他们并非不愿意帮忙,而是深知,这样的局势,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洪太太和白筠心知肚明,李昭的力量与手段不是她们能够轻易撼动的。此刻的白筠,虽然心中焦虑如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清离去,无法做出任何实质的干预。
洪太太站在一旁,神情虽然冷静,内心却波澜起伏。南清那日对她说的话,至今在她耳边回响。
这确实是一个扰乱宴会的大麻烦。
但李昭的出现明显是预料之外的。洪太太虽不知露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南清方才那惊愕的表情却令她隐约感到不安。显然,连南清自己也没料到李昭会突然现身。
刹那间,一段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洪太太的脑海。她的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某些片段,隐约与当前的局面交织在一起。
她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迅速抓住丈夫的手臂,将他拉到宴会厅角落的帷幕后。声音充满了逼迫性:“你告诉我,李昭的初恋情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先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面露难色。他显然不愿再提及那些往事,尤其是在这种场合。然而,面对洪太太锐利的目光和不容抗拒的追问,他终究无法隐瞒,叹了口气,终于将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一一道出。
——
与此同时,服务生将洪太太的简短话语传达给了白筠。
那不过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却隐含着深意——
去找沈知行。
白筠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洪太太的用意。她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从宴会厅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悄然走向露台。外面的雨势如注,天幕被乌云笼罩,瓢泼大雨无情地拍打着露台的地板,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沈知行独自站在露台的角落里,身影显得孤独而狼狈。他没有撑伞,任凭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湿了他的全身,发丝贴在额头上,显得格外凌乱。他的西装早已湿透,雨水顺着衣领不停地往下流淌,汇聚在地面形成一道道小水流。沈知行那原本如刀刻般的面容,此刻在雨水的洗礼下显得愈发坚毅,却也透着一丝难掩的迷茫与无助。
白筠站在不远处,手中的伞遮挡着倾盆而下的雨水,目光复杂地看着沈知行。她本以为洪太太让她来劝劝沈知行,或许是为了给他一些心理上的安慰。然而,尚未等她开口,沈知行已经抬起手,随意地将湿透的头发往后顺了顺,动作间恢复了那股一贯的冷静与自持。
他转头望向白筠,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是喃喃的朋友?”
白筠点了点头。
沈知行的目光沉下,他的视线掠过白筠,仿佛在深思什么。他沉默片刻,随即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隐忍的急切:“李昭在榆市的住址,你知道吗?”
白筠一怔,没有立刻回答。她静静地看着沈知行,衡量他话语背后的含义。
片刻后,她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沈知行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静,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决然:“去把喃喃接回来。”
这句话让白筠皱眉。她深知沈知行的决心,但更清楚李昭的危险。
李昭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手段狠辣,绝非沈知行这样年轻的商界新贵可以轻易应对。白筠心中暗自不安,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但你怎么确定李昭不是把她送回家呢?”
她心中其实不愿意让沈知行去冒险,毕竟她从他人口中了解过李昭的手段。沈知行在她看来,像是一个初生的牛犊,尚未完全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危险。此刻的他,或许仍旧太过年轻,过于冲动。
沈知行却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我是个男人,李昭什么想法,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筠沉默了片刻,她知道沈知行所说的并非空谈。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能察觉到李昭眼中那种隐秘的占有欲。那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昭示着他对南清的意图绝非善意。
然而,白筠并非想要阻拦沈知行。她只是想确认,确认沈知行的决心。于是,她淡淡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审视:“你怎么能确定,南清就不愿意呢?”
这句话像是一道无形的尖刺,刺入了沈知行的心底。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犹豫,仿佛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沈氏掌舵者,而是一个在感情面前显得无措的普通男人。
他沉默片刻,终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确实不能确定,但,我在等一个她亲口说出的拒绝。”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着:“以及……我欠她千万个道歉。”
话语中,深深的悔意与痛苦几乎满的要溢了出来。
白筠看着眼前的沈知行,心中不禁一叹。
或许,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脆弱。
“跟我走。”伞下的白筠微微抬头,眼神透着一股精明的锐利,“我知道李昭住在哪里。”
“不过……”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知行,白筠笑笑,“我去找洪太太,你得换身衣服,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
“他住在哪儿?”沈知行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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