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的主要问题是,你从一开始就觉得跟他不可能,加上你妈妈看东西也比较理智,所以就加重了你这种心理。这就比方说考试,你知道吧?比方说一场考试, 按照你的原本水平,努努力考前三是没问题的,但你要是提前知道,无论考得怎么样, 前三名都被内定了。你准备考试时, 就会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我不否认有些人心态好,明知道内定了, 还能稳定发挥。但大多数人就会自暴自弃的。这就像你从一开始就默认你们没可能,所以你就不会为维系这段感情付出任何努力。”
是的,从一开始她就默认他们不可能的。
从第一眼见他,他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小孩。
虽然嘴上说着不去,但下班后, 陈句句还是拿了几件换洗衣物,去了徐日旸的住处。
因为徐日旸家里比较好玩。
房子大, 窗帘重而厚,木制的柜台,桌椅,暗白桌椅,全新的开放式厨房,深蓝色冰箱,暗色茶几,几乎没有太亮太显眼的颜色。
铺了毛茸茸的地毯,沙发也看起来偏厚,暖暖的。
一进去就很舒服,就好像能闻到北欧那种风雪中筑造得厚厚的小木屋的松香味。
高中时,徐日旸住别墅的时候,房间也很大很宽松,还有很多游戏机和运动器材,陈句句也想玩,只不过那时候克制住了。
高考占据了她所有心力。
连安抚徐日旸,也不像是在照顾他的情绪,只是想让他不要闹,影响自己的学习。
工作早就在上班时完成了,也没什么事做。陈句句坐在电视机前,接上了switch。
徐日旸可比她忙多了,这会儿还拿着ipad坐在沙发上看报表。
只不过,看着看看报表,他视线往下挪,挪到了盘腿坐在沙发底下毯子,正在玩switch的陈句句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徐日旸住的楼栋很高,听不到一点声音。
窗帘紧密,室内空调一直维持在最合适的温度。
全世界万籁俱寂。
徐日旸忽然放下ipad,从她伸手抱住她,头牢牢地埋在她肩侧。
陈句句微微扭头。
他们因为楚杨第一次冷战后和好也是这样,她在学习,徐日旸从身后连椅子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我们以后别吵架了。”
陈句句放下手中的手柄。
两个人静了很久。
想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徐日旸把她转过身,压在地毯上。
说真的,她确实不应该相信他。
只是,这回徐日旸动作缓和了很多,结束后问:“怎么样,这回不痛了吧?”
陈句句点点头:“嗯。”确实不痛了。
……
好多事真的都需要磨合。
爱也是。
以及,或许可能,他们高考暑假那次,压根不算成功。
徐日旸开始忙碌起来,他来了个三个月,进行了公司以前员工的统一考核,最近大批裁掉之前总经理塞进来的人,还又开了很多新的项目。
陈句句倒是能准时下班,可徐日旸又想把她接到自己那去,所以只好让她等。
念在徐日旸高中时总来接她放学。
陈句句也就等了。
这天,到晚上九点半。
徐日旸还在忙,收到陈句句一个微信:白冬忘记带钥匙了。我给她送过去。今晚就不过去了。
这期间陈句句基本都住在他那里。
她回去也没什么。
徐日旸回复:这么晚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微信。
陈句句:好。
徐日旸忙完,一看电脑上的时间,十点半,他关电脑。陈句句没有等他,他就没有紧迫感,反倒像之前的很多日子。
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公司。
没什么事做或者闲下来了就去做陶艺。
出了办公室门,都没其他人加班了,徐日旸本来要走,不知怎的,突发奇想上二楼看看。
陈句句等他时,说就在二楼做陶艺。
都陆陆续续做了三四天了。
看看她做得怎么样。
二楼没有人,关了灯,徐日旸开灯,径自去陶艺室,按开陶艺室的人。
看见轮转上的东西,没来由一笑。
说好的花盆呢。
怎么是个桶?
半截的黏土胚还伫立在那里,彻底未完成品。
底部也没打稳。
徐日旸笑了好一会儿,反正回去也没事做。
他干脆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胳膊的两粒袖口,捋起,穿着西装裤长腿坐在转轮的矮凳前,按开电源。
双手略微浸湿了一下水,贴着旋转的速度才放在在黏土上,一点一点仔细完成她未完成的瓷器。
商业大厦外,一轮皎洁明月映照着。
陈句句跟白冬在她们租住的房间里。
白冬洗完澡后出来,突然说:“句句,我可能要换房子了。”
陈句句正打开衣柜整理衣服,闻言一愣,下意识问:“是因为我吗?”
这段时间她老在徐日旸那,基本就是留白冬一个人在家。
“不是。是离我工作地方太远。”白冬拉开椅子坐下。
“那也应该等工作稳定后再换房子啊。”
白冬叹了口气:“我也想过。不过实在太远了,我每天坐车一个多小时真是痛苦,反正这份t工作还行我不会轻易辞,不如就提早换。而且这里离刘珂也挺远,见面也不方便。而且也就剩一个月时间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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