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好奇,“十三叔也会走神呀?”
“小孩子都这样。”胤禛道。
“阿玛小时候也这样吗?”弘昼睁大眼睛,追问道。
弘历赶紧用胳膊肘碰碰弟弟,这是能问的吗?
胤禛轻咳一声,“也会,但无论是我还是你们十三叔,走神却不耽误功课,该学的都学了。如今办差才不至于被人忽悠,像你们五叔,小时候学不会就直接放弃,现在汗阿玛想给他安排差事,都找不到合适的。”
弘历、弘昼闻言,都表示会认真学。以后为阿玛和皇玛法分忧。
俩小孩吃过点心,胤禛便打发他们回去,自己则去了福晋院中,告诉她星德又想来纠缠郡主,让福晋留心,不但不要放星德进来,其余闲杂人等一律要严查,以免星德找人送信进园。
福晋笑道:“王爷放心,更何况郡主如今对星德已然心灰意冷,就算星德真送信进来,也休想哄骗郡主。”
胤禛哼道:“这可不好说,你们女人就容易被花言巧语哄骗。”
福晋:“……”你怎么不说是男人爱说花言巧语,倒怪女人了?
福晋虽未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但沉默已经表示了她的不满。
胤禛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没道理,便生硬地转移话题,“过年时,太后没再提要给郡主找蒙古额驸的事儿吧?”
福晋摇头,“老人家大概又把这事儿给忘了。”太后本就不是爱操心的性子,忘了也很正常。
然而这回太后还真没忘,只是因为皇上告诉她,郡主身体不好,不宜去草原生活,孩子的身体重要,太后也只能放弃把郡主嫁去蒙古的想法。
但在老人家心里,还是蒙古额驸靠谱,身强体壮,朴实敦厚。如今京中也有许多蒙古王公,太后仍让人帮忙打听着。
老太太也没别的爱好,除了拜佛念经外,就是给小辈们牵牵红线。
太后在帮郡主相看人家的消息传到宫外,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星德。
他至今还没找到给郡主送信的机会,圆明园跟铁桶一般,不但主子不搭理他,连奴才们也都不买账。
他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惹怒四爷,正束手无策,听到这样的消息,又气又急。
金氏见儿子着急,就给他出主意,“你想求得雍王府的原谅大概是难了,不如换条路走。”
星德一愣,“什么路?”
金氏道:“听说雍亲王跟其他皇子的关系都不算好,尤其和八爷、九爷、十四爷他们,更是在努力保持距离,你不如去投靠八爷。”
“可皇上如今十分厌恶八爷一党。”星德有些迟疑。
“皇上再厌恶八爷,支持八爷的那些人不还是各个位高权重?”金氏道。
星德稍一思忖,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额娘说的是,更何况儿子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是想求个庇护,不被雍王府欺负罢了。”
“是啊,八爷是出了名的贤王,自然不会将你拒之门外。”之所以支持八爷的人多,就是因为八爷礼贤下士,无论满汉,几乎来者不拒。
在金氏看来,儿子们的能力都不俗,纳喇家投靠八爷,说不定会比跟着势单力薄的四爷更吃香。
胤禩夫妇最近正郁闷,还以为去年那一场病,能让皇上可怜可怜他们,缓和一下关系。谁料正月底又来了那么一出。
胤禩可不觉得汗阿玛是真的关心自己,去年汗阿玛还在谕旨里对自己破口大骂,怎么会因为一场病就恢复成父慈子孝,当时惶恐也是本能反应。
谁能想到就这样还是被汗阿玛抓了把柄,当着所有兄弟的面说自己。汗阿玛倒是成了那个只有一腔父爱的老人。
八福晋得知此事后,气得在家里发脾气,爱新觉罗家祖宗八代都被她骂进去了。胤禩还得哄妻子,这些话若是有一句传入汗阿玛耳中,八福晋估计连命都没了。
前段时间频繁上门的一些官员最近也不敢来了,胤禩便时常和胤禟、胤俄聚在一起喝酒。
这日他刚喝酒回来,听人说纳喇星德求见,他喝的晕晕乎乎的,便让福晋先见,自己醒醒酒就来。
八福晋一听是纳喇星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不是欺负郡主的那个狗奴才吗?”
胤禩道:“人家也没有欺负郡主,只是……”
“行了行了,喝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话?”八福晋打断胤禩,已经大步往前院去。
星德已被请进待客的花厅,见是八福晋过来,愣了愣才上前行礼。
“哟,看来刑部大牢的伙食不错,你这奴才吃的红光满面的。”八福晋笑着坐到上首的位置。
星德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却也只能低头道:“奴才在刑部大牢受了不少苦,已经知道错了。只是回家后母亲心疼奴才,养了一段日子,像个人样了才敢来拜见八爷和福晋。”
“拜见我们做什么?我们八贝勒府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女婿。”八福晋道。
星德被说的一时哑然,心中暗叫自己倒霉,偏偏撞上八贝勒喝醉的时候来求见。
“八福晋,奴才如今已经不是和硕额驸了,四爷一家如何愿意见奴才?”星德叹气道:“都是怒奴才一时糊涂犯了大错,遭到四爷厌弃。只是苦了郡主,也不知她在娘家过得如何?奴才纵使有万般不好,对郡主却是一片真心。”
面对八爷,自然是要表忠心,分析利弊。但对于八福晋,还是先博得同情比较好,听说八爷听福晋的话,兴许福晋可怜自己,随便跟八爷吹吹枕头风,八爷就愿意接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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