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易碎,伤着您的手可怎么是好。”
“就如同皇贵妃和娘娘您。”
“您是珍贵的瓷器,皇贵妃如何能和您相比。”
“为了一点小事,伤了您在皇上那的脸面就不好了。”
“本宫是瓷器,那富察氏也不见得是瓦砾。”这么多年了,该明白的,乌喇那拉氏早已经都看透了。
在皇上心中,那富察氏就是万般好,不管做什么都是得皇上的心意。
她这个正妻,都要排在富察氏的下面。
这次皇上登基,要不是她本就是先皇钦赐的嫡福晋,怕是这个皇后之位都得腾出来!
“只是跪上三日罢了。”
“奴才哪儿值得娘娘为奴才动气。”角落中的田文也走了出来,咚的一声跪到了干净的地面上。
“罢了。”
“喜双,去给田文两个厚垫子去。”既然免不了惩罚,那怎么跪就她说了算。
她就不信皇上还能专门过来看看不成。
“奴婢这就去。”
“奴才多谢娘娘体谅。”跪在地上的田文,被娘娘感动的一塌糊涂。
乌喇那拉氏看着田文,脸上不置一词。
她气的可不是田文被皇上罚跪这件事,而是皇上为了一点点小事,就罚了她身边的人。
这在她看来,皇上不是为了罚田文,而是为了富察氏在打她的脸。
……
“娘娘,裕嫔来了。”这日,清漪刚用完早膳,守在门口的李全就进来了。
“裕嫔?”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清漪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李全说的是耿氏。
“去带进来吧。”
“秋月,把东西拿下去吧。”清漪拨弄了两下托盘里的东珠随后说道。
这东西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摆出来让旁人看见。
耿氏的性子虽说还好,但也紧紧是将就罢了,东珠这东西,容易滋生妄念。
“奴婢这就拿下去。”秋月上前端起托盘,放到了没事中的梳妆台前。
她可没忘记,今个苏公公可是说,这是皇上拿给娘娘做耳坠的,可不能现在就放进库房里面去。
等到裕嫔娘娘走了,她与主子再商量怎么做。
秋月刚进内室,李全就带着裕嫔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被封裕嫔的耿氏,对比府中低调的模样,如今可是变了许多。
虽说没能被封为妃,但能和宋氏和钮钴禄氏持平,她也算跟满足了。
毕竟她没有生育过孩子,连孕信都无,能坐上嫔位,也许是皇上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也说不一定。
“裕嫔不必多礼。”
“臣妾之前就想过来找娘娘您了。”
“不过前个日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就拖到了这时候。”耿氏有些腼腆的朝着皇贵妃笑了笑。
“裕嫔有心了。”
“臣妾听说今日皇上罚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太监田文,可见皇上一直都将娘娘您放在心上呢。”耿氏进宫后,就时刻警惕着。
对于宫中这几日发生的事,那也是略有耳闻,所以今日才来了承乾宫恭维一番。
“裕嫔可不能乱说。”
“皇上那是忧心皇后娘娘的身子,特意让她身边儿的人为皇后娘娘祈福的,怎么能说是惩罚呢。”清漪别有深意的看了裕嫔一眼,随后就矢口否认着。
皇上让田文给皇后祈福,关她什么事!
听到皇贵妃的话,耿氏讪讪的笑了笑:“是臣妾搞错了,还望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本来想着拍拍马屁的,却不想皇贵妃这般说,真是丢人。
耿氏见状,脸色微微泛起了红晕,整个人也开始如坐针毡。
“臣妾突然想到宫中还有些事,今日就不打扰皇贵妃娘娘。”
“裕嫔妹妹慢些。”看着耿氏带着宫女出门,清漪脸上的笑意这才叫落了下去。
皇上今早才让苏培盛去的坤宁宫,这不过才半日的功夫,后宫就传遍了?
是她们手段了得?还是皇上故意为之?
起码皇后不会自己传出去,毕竟是打自己的脸,皇后还不至于那般浅薄。
“娘娘。”
“可要奴才去打听打听?”李全见主子脸上微微沉思,不由得上前了两步。
“去吧。”
“看看宫里如今都传了些什么。”
“是。”虽说进宫日子不长,但李全也有自己的渠道,毕竟他自己就是从内务府出去的。
他出宫许久,但以前怎么说也有一两个交好的人,更别说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以往的小太监都成了大太监了。
人脉更是无法估计。
“娘娘,今早皇上送来的东珠,可要送去内务府?”秋月见主子吩咐完,这才说起了那盘刚送来的东珠。
“先缓两日。”皇后这边刚出事,她就大摇大摆的拿着东珠出去,有些太招摇了,还是等这风波过去再说。
“那奴婢就先归置库房了?”见主子现在没有动用的打算,秋月试探着问了句。
“不急。”
“好东西欣赏够了再放进去也不迟。”清漪这几十年也是头一次拥有东珠,这东西听说比南珠更为圆润饱满,她怎么也得好好的把玩两日。
“奴婢也没见过呢。”秋玉也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等会让你好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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