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萧云铮眼里的冲击程度无异于一整页的“□□”。
讯息差是个很严重的致命问题。
闹大了,会出人命的。
殷灵栖被他掌住后腰,狠狠抵在墙上。
手指间染上的竹叶香愈发浓郁,那是来自另一个男子的气息。
她就用这双手,抵住萧云铮的唇。
“你要发疯吗?”她问。
口吻是挑衅的,眼神是朦胧暧昧的。
奇怪,明明是很淡雅的香气,却如同刺激的血腥味一般,能激起人的深重欲望。
她成功了。
宿敌抵着她的唇重重发泄。
她也成功了。
调虎离山,给了牵机潜入皇城司的机会。
一举两得。
小公主心满意足,仰起脸迎合疾风骤雨般猛一烈的吻。
宿敌之间,合作与争夺并存。
身上沾染的竹叶清香逐渐被死对头冷冽强势的气息覆盖。
耳畔只能听到男子低沉的喘一息。
呼息灼一热,身上也很热,肌肤染上绯红,不知不觉沁出一层薄汗,泛着水光。
殷灵栖唇被咬得有点痛,有些不悦,她不委屈自己,开始伸手捶打。
死对头放过了她。
你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
薄唇辗转而下,转向咬她脖颈,咬她锁一骨泄愤。
有那么一瞬,当唇抵在她颈侧脆弱的动脉上时,殷灵栖对于死对头想弄死她有了实质的感受。
好吧,不要随便挑衅一个冷静的疯批。
***
昭懿公主再出现在人前时,立起了衣领。
天气很暖,她很热,但她竖起了衣领。
茶舍里多了一个人。
殷灵栖抬眸看去,有些意外。
“……”
萧云铮够狠,把她哥找来了。
太子面色为难,问她柏逢舟是谁,什么名分。
又说,她养在府上那一堆莺莺燕燕面首,他方才都去见过面了。
告她黑状是吧?
殷灵栖微笑着点点头。
好,好得很。
她看了萧云铮一眼,又望向柏逢舟。
除却太子以外,茶舍中三个人各怀异心。
宿刃吊着口气,看到主子露面了,才敢上前来禀报:
“主子,出事了。今日尚书嫁女,迎亲的队伍行到半途,新娘突然失踪不见了。”
“大理寺卿来求您商议,他说,这已经本年度京城里发生的第十起新娘失踪案了。”
“新娘是张尚书的女儿?”殷灵栖问。
“是,公主认识?”宿刃道。
“白日出来时,张尚书府上家仆在沿街分发喜糖,本宫的车架路过时,给了本宫的车夫一袋。”
殷灵栖叫住太子:“我随你们同去,既然吃了人家的喜糖,便帮她一个忙吧。”
她对着钩吻耳语几声,钩吻颔首领命,忽的自窗台一跃而走,眨眼间身影消失不见。
太子看得愣住了:“你身边的侍女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夫……”
“嘘。”殷灵栖瞄了一眼远处的人,对太子道:“别让别人知道,看着你是我哥的份上才肯告诉你,这是母后留给我的人。”
“母后送了你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孤没有。”太子有些沮丧。
“叹什么气,因为母后给你留下了更重要的人啊。”
“谁?在哪?”太子问。
“当然是我呀。”
殷灵栖趴在桌案上,捧着脸,眨了下眼睛。
第90章 索吻
皇城司。
“既然新娘失踪已非个案,大理寺为何拖至今时才开始着手调查。”
萧云铮正襟危坐,翻看卷轴记述,言辞锋利。
堂下人不敢答话。
萧云铮合上卷轴,目光刀子似的扫过去,肃然质问道:“说。”
他年纪轻,能镇得住一群浸淫官场已久是老滑头,靠的不是煊赫家世,而是慑人的手段与魄力。他的存在本身就透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与威严,无论公事亦或是私下里,与他相对而坐,都令人不敢直视。
殷灵栖是个例外。
她可以无视死对头外在的凉薄,走进他的禁.区去抵唇厮磨,拥抱他容纳他克制的汹涌的一切。
也可以在最坦诚最激烈的时刻心照不宣地彼此进行猜忌。
像是一场无休无止的追逐。
可以看作是一种别致的情.趣小游戏,两人享受刺激,皆对此乐此不疲。
但也仅限昭懿公主一人而已。
旁人面对指挥使的震慑,只能低头。
堂下议事的官吏遭到审问,面面相觑。
大理寺卿斟酌一番,方委婉道:“世子您也是知道的,前任大理寺卿齐大人刚落马不久,他走时堆积公务无数,下官接任以来这些时日未尝有一日怠惰,却也只是有心无力。”
“此案推进缓慢,而今失踪人士又是张尚书之爱女,尚书大人思女心切向圣上请旨施压,大理寺乱上加乱,下官这也是实在无法,才来求助指挥使大人。”
萧云铮冷笑一声:“依大理卿所言,若是失踪新娘并非出自簪缨世族,此案仍要滞后处置了?”
“非要,非也!”堂下诸位官吏甚是惶恐,擦着冷汗道,“下官不敢。”
当务之急是尽快将人救回,萧云铮没心思再浪费时间同他们计较,指节敲了敲桌案,雾刃得到讯号,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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