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齐五惴惴不安。
“我不可能败。”
齐聿白擦去唇角的血。
得不到昭懿,便毁掉她。
拥她一起入地狱好了。
***
翌日天亮后。
“听闻昨夜承恩侯府有人突发急症,夤夜紧急请了郎中。”
牵机照常在每日一早,将照影阁网罗的最新情报禀报给小公主听。
末了,她问:“公主既然厌恶那齐聿白,何不让属下直接动手,杀之以除后患。”
殷灵栖轻笑了声,挑了支清透玲珑的桃花簪子,示意侍女给自己梳发。
“直接杀了他多便宜,你是知道我的心肠的,哪儿能让他这般舒坦呢。”
牵机点了点头,她很信任昭懿公主。
起初是因为慈姑对她们的叮嘱。
后来,是见识过小公主的手段后,对这位新主子心悦诚服。
殷灵栖梳洗完毕,用过了早膳便要出门。
“公主。”
青年立在月洞门旁,同她来了场蓄谋已久的“偶遇”。
“奴,见过公主。”齐朔心底还是不屈服。
他神情坚毅,勉强示个弱。
他心想,能拿出这样的态度,便已经足够了吧,昭懿公主最好不要不识好歹。
奴随他主子,和齐聿白一样心比天高。
殷灵栖只淡淡暼了他一眼,连声“嗯”都懒得赏给齐朔。
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将纤纤玉指一扬,牵机便走上前猛地将齐朔推开。
“没眼力的东西!敢站在这儿碍公主的路?活腻了!”
齐朔惊住了。
他好歹是武生出身,功底不浅,却被公主身边的小小婢女随手一推,便推得脚底踉跄。
他愕然抬头,尊贵的昭懿公主已经自他面前走过去了。
“瞧那没眼色的东西!端着架势给谁看呢,侍奉公主该是这种态度吗?”
“装什么坚贞不屈!只要咱们公主想要,他还不是一样被旧主子当做礼物乖乖地送进公主府示好。”
“少听他吹牛!这小子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武生?牵机姐姐只是推了他一把,哎呦喂,这人呀,比那风中残叶还要虚弱呢!”
男宠们得了殷灵栖的授意,光明正大地围聚过来嘲笑奚落齐朔。
该说不说,照影阁训出的杀手,不仅手上功夫毒,嘴上功夫亦是一绝。
一个个演技堪比京城顶级戏班子,嘴巴毒得跟抹了剧毒无比的砒霜似的!
齐朔下不来台,气得青筋暴起,攥起拳头一拳砸向人群中央。
他那一拳蓄足了十成十的力道,拳无虚发。
却不料,一众装扮妖娆的面首不慌不忙脚下一动,竟轻轻松松避开了。
这怎么可能!
齐朔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面首。
他习武近二十载,除却军营中的正规军,几乎无人能与之一敌。
这群男宠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化解他的招式!
装扮风流的照影阁杀手们存心逗弄他取乐,故作夸张大呼小叫:
“打人啦!”
“府上的规矩呐?最低阶的侍男敢以下犯上啦!有没有人管一管!”
“哎呦我这张敷了玉容膏的脸被他打肿了事小,服侍不了咱们公主事大!”
“宅斗是吧?好脏的宅斗手段!老子跟你拼了!”
园中众人瞬间陷入殴打撕扯,乱作一团。
不远处的月洞门后。
“咻”的冒出一个脑袋。
殷灵栖冒出脑袋,看着那闹哄哄的一群人,被逗得“扑哧”一声,忍不住偷笑。
“公主可还满意?”川乌贴心地询问。
殷灵栖满意得直点头,朝他竖起大拇指:“传本宫的话,让他们再接再厉。”
“可是园中损毁的部分花木、陈设……”
“怕什么,早晚能从他旧主子身上回血。”
殷灵栖盘算着齐氏名下的产业,她已经盯很久了。
川乌颔首称是。
殷灵栖继续扒着月洞门,津津有味地围观看戏。
“好看么?”有人问。
“好看好看。”殷灵栖点点头,蓦地一怔。
她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回头。
萧云铮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注视着她。
“不是,没有本宫的允许,谁把他放进来的?”殷灵栖问话川乌。
川乌摇了摇头:“奴什么都不知道。”
“去,给本宫查,谁把他放进来的,让看守府门的现在立刻马上来见本宫!”
青天白日的,玩儿呢?这么大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就站她背后了,来日若是无声无息出现在别处也不是绝无可能。
“不用查了。”萧云铮道。
殷灵栖指了指院墙:“莫非,萧世子翻墙过来的?翻墙入室,非君子所为。”
“呵,”萧云铮挑眉,“让公主失望了,萧某走的是正门。”
“我同门房说,我与公主关系匪浅,是……”他故意拖长余音,吊人胃口。
“是什么?”殷灵栖问。
萧云铮勾了勾唇角:“无可奉告。”
殷灵栖微微眯起眼眸。
她以前怎么没发觉死对头这么腹黑呢。
“唉。”殷灵栖叹了口气,“昨儿个还口口声声说‘心思真得比金子还要真’,今日便翻脸薄情了,你们男人,不可理喻,嘴里没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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