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怎么没告诉我这回事?”老板娘埋怨了习砚一句,“我要是知道有人等你,就早点放你下班了。”
习砚干笑几声。
他还巴不得洛琛等得不耐烦,自己先走呢。
抱上栾亦白,和老板娘告了别,习砚领着洛琛往学校走。
睡饱了的洛琛像只懒洋洋的大型动物,胳膊一伸就将习砚揽进怀里,黏糊糊地挂在人身上。
“春宵苦短,回学校多没意思,栾老师不想尝试一些好玩的吗?”洛琛略低下头,用带着蛊惑的语气说。
习砚捏着栾亦白的一只爪爪,啪的一下印在洛琛脸上将他推开,冷酷地说:“不想。”
洛琛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猫眼,不禁暗自咬了咬牙,按捺住将这个小电灯泡丢出去的冲动。
他揽着习砚的手不动声色缓缓下落,停在他腰间,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几分。
“seabed,附近一个很有名的清吧,我让人订了一个包厢,有几个朋友已经等了半天了。”
“他们听说我遇到了一位好老师,早就嚷嚷着要认识你呢。”洛琛腻在习砚耳边,嗓音轻缓像在撒娇:“栾老师就给个面子,和我一起去看看嘛。”
洛琛很有把握能将人哄骗到手。
因为栾亦白是个很好说话的温软性子,只要他撒撒娇卖卖乖,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栾亦白都不好意思拒绝。
至于哄到手之后……
洛琛舔了舔尖牙,眸中闪过一丝隐含期待的噬血光芒。
当然是要好好惩罚一下不告而别的栾老师了。
说完,他笑眯眯地等待答复。
但习砚不想去什么seabed,现在的他只想和洛琛say byebye,然后回去和小白白好好洗个热水澡。
原著里栾亦白没有辞掉家教兼职,自然也就没有眼前这一出,习砚无法提前得知洛琛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但根据书中记录在册的,关于洛琛以往的“案底”来分析,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就对了。
小崽子年龄不大,玩得倒挺花。他要是去了,高低得给他来一套灌酒下药拐上床的一条龙服务。
所以习砚义正言辞地说:“未成年人不能去酒吧,小心我把你们都举报了。”
他一脸严肃,大声宣布:“告到中央!”
洛琛:“……”
意料之外的,他碰了一鼻子灰。
洛琛眼神暗了暗,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消失不见。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一道冷得仿佛要结冰的声音忽然传来,满含戏谑。
“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好,走在路上都要勾肩搭背。”
刚才说话间,两人已经过了马路走到学校门口。
通往学校大门的路旁种着两排柳树。初春的柳树还没冒出新芽,只有光秃秃的枝条,在地面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两人不约而同循声望去,远远看见树下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几乎要融进夜幕中,苍白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青色,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正是封叙。
习砚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翻了个白眼:“怎么哪都有你。”
封叙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转而面向洛琛,皮笑肉不笑地说:“洛叔叔和许阿姨知道你私底下买了那种东西吗?”
原著里几个渣攻人均家世显赫,各大家族利益纠缠,彼此之间互相都认识,也没什么奇怪的。
虽然封叙打了个哑迷,但洛琛还是瞬间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关你屁事。”
封叙没有计较洛琛言语中的不客气,淡淡地说:“毕竟还是小孩子,不知道滥用药物的危险性。不过……”
他语气忽地一冷:“下次再被我发现,就不是警告一句这么简单了。”
洛琛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眼神锁定敌人,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说得好像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样。”
他长臂一收,将看好戏的习砚紧紧箍在怀里,歪了歪头,示威一般,朝封叙勾出一个痞坏的笑。
“你别告诉我,你脑袋里想做的事和我不一样。”他懒洋洋地说,“既然胜者只能有一个,那就只好各凭本事了。”
封叙的视线死死盯住习砚腰间的那只手,如同被人背叛一样,只觉胸腔中的怒气沸腾翻滚,快要炸开了。
“栾亦白,你倒是很有手段。”他面上的笑容有些瘆人,声音都显得咬牙切齿起来。
“先是偶遇武泽远,再趁机攀上成煜,现在又勾搭上洛琛,真是不知羞耻,人尽可夫。”
他嗤笑一声:“是我小瞧你了。”
真正的栾亦白被封叙直白的恶意刺到,眼泪汪汪地在习砚怀里瑟缩了一下:“呜……”
习砚:!
刚才两人互呛时,习砚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并不妨碍他在旁边吃瓜看戏。
现在言语之间牵扯到栾亦白,习砚瞬间就不爱听了:“哎哎哎,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栾亦白到处勾搭。”
他从洛琛怀里挣脱出来,抱着猫气势汹汹地朝封叙走去:“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像一坨被屎壳郎搓成了球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粑粑,有人路过就以为要往你们身上扑。”
“粑粑就是粑粑,搓得再好看也变不成人见人爱的黄金,掩盖不了本质是粑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