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景霖挣不过宋云舟,整个人跟只被人拿捏的小猫一般。
  宋云舟的手缓缓下移,景霖的腰像被电了一下。
  “不要……”匆忙间,景霖只能央求,眼泪都被亲出来了,波光在夜色下显得尤为清晰。他摇摇头,对宋云舟说道,“不要再继续了。”
  声音有些哑,有些颤。
  他的脖子那已经有了不少吻痕,明天是消不掉了。
  宋云舟抚摸了下景霖的脸颊,抹去那点泪。
  “好吧。”宋云舟喃喃道,“我可真听你的话。”说罢又吻了上去。
  景霖紧紧抱住宋云舟的脖子,被迫仰起头,痛苦地加深这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的吻。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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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科举举荐·拾壹
  翌日清晨,景霖准时起来。
  他忿忿地盯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宋云舟,用力把人踢床榻里边去了。
  狗屁登子不长耳,都说了别再亲了还一个劲的亲。
  景霖重新闻了下药粉,确定这是使人昏睡的药而不是使人发情的药。他将包药粉的纸张点上火烛烧了。
  又撇了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宋云舟,景霖心道,这药的药效怎么这么慢才显。
  气煞他也!
  他走到铜镜前,取了点淡色的胭脂,将脖子上的吻痕全遮了。涂到一半时,景霖凑近了些。
  唇下有一点血丝状的细纹。
  ——宋云舟这条狗把他嘴巴给咬破了!
  景霖险些就把胭脂盒给砸了。
  昨晚什么也没拿到还把自己赔进去了,他不气才怪。
  景霖长长地呼出口气,理了理朝服,拿着芴板就离开了。
  ·
  衙门的小门一开,田瑞倚着墙边,半躺在地上。
  有两个小衙子走了进来,为田瑞解了铐在木梁上的锁,将人拉起拖了出去。转眼间进了另一扇门。
  田瑞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后,他抬起头,看见身前坐着个人。
  这人的面容尚且看不真切,只能从来人的鞋尖看出他是个高官。田瑞狼狈地吞咽一口,将视线慢慢上移。
  衣衫是他从未摸过的天珑蚕丝制成的,听说这丝绸做来的衣服穿着冬暖夏凉。腰间虽然只别了几串链子,但其色泽完全让人移不开眼。这是什么人才有的珍宝?!
  “田瑞。”那人只说了两个字。
  田瑞闻言一惊,这人说出的话如刚刚苏醒的蛇吐出的毒信子,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吓得人浑身瑟抖。
  “我不是来和你谈别的,只问一句。”这人又说道,“你和你母亲关系好么?”
  田瑞一顿,哑言道:“你,你是谁?”
  “我?”这人回道,“死到临头的人不需要知道。”
  田瑞忐忑回道:“昨日楚嘉禾说让我今日见景霖,你就是。”
  景霖挑了挑眉,不予回答,而是说道:“要不是你,和你那愚蠢的娘,我还查不到原来你们和他还有这层关系。”
  田瑞冲动地起身想骂,但回想起昨日拿着信物来见他的景夫人,又忍了下来。
  “木苍穹和我有嫌隙,这不是很正常么。”景霖笑道,“原本他还可以好好瞒着,你娘倒是坐不住了,不惜拿你的前程和我赌。”
  眼见事情已经败露,田瑞也不再欺瞒:“那又如何,我和我娘皆是忠孝之人。不像你这种……背弃忘主的人!”
  景霖将酒轻轻一甩,打到田瑞的胸前。
  酒壶在地上左右摇晃,复又稳稳立在那。
  景霖嗤笑一声。
  如若他没有这种心思,木苍穹又如何能逃出来?
  “其实我还有一点好奇。”景霖不急不缓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投的毒?”
  在田瑞紧张的神色下,景霖眉眼间噙着笑,像是很不经意间谈起,又像是要特意说给田瑞听:“是在设宴之时呢,还是在中途相遇呢?”
  这毒服用后三个时辰后便会发效,可那日隅田川归府也是在子时了,第二日寅时又要起床上朝,这中途只有两个时辰。要是隅田川之妻发现得早上那么一些,隅田川不可能没醒,也不会没察觉到身体有异样。
  唯一的可能,这毒已经在宴会上时就敬过了。
  换而言之,隅田川接受了田瑞这个儿子。
  田瑞缄口不言,但他的手已经微微在颤了。
  “你要知道,作弊未遂被发现,是要立即逐出考场的。”景霖站起身来,将酒往前踢了点,他垂眸,看着那点摇摆不停的水波,慢慢说道,“而不是让你继续考试。”
  田瑞看着酒杯,又抬头看着景霖。
  “他又不是我爹……”田瑞赌气般地说出来,他低下头喃喃着,像是想得到谁的认可。可等了半天,没有人回应他,他又抬头看,景霖已经离开了。
  他铮铮然,不禁回想起那晚马车再遇。
  那是个不错的夜晚,天上的月并不那么圆,街上的人也并没那么多。
  “爹,我的身份,是不是不能入族谱了。”他对隅田川哭道,“我也没想作弊的啊,我就想让你看看我。”
  隅田川对他说:“你既喊我一声爹,便是我隅氏男儿。带我回府后叩拜老祖,再陪你娘来接你。这几日,你且先委屈一下,好好在这京城待着。明日我先叫下人给你送些银两来。”
  田瑞听后点点头,和隅田川短暂地拥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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