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鬼知道这伙人干什么要来抓他,但他肯定不能束手待毙啊。真被这伙人刁难了,他还是他么?
  地上的虫子动作十分敏捷,就算守卫拿长矛在地上插,也不过是插死了几只,更多的虫子是借势攀上护卫的手,钻进人的衣服里。
  “你快点把这瘴气除了!”护卫边解自己的腰带想把虫子抖落,边大喊道。
  花鸢棋摊开两只手,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呀,仪式已经被你们打破了,我修复不回来。”
  他看人群这么惊慌,又补充道:“这瘴气要是碰到了人啊,就会从他们的皮肉里扎进去,凡中此招者都会死在极大的痛苦中。”
  “什么?!”护卫们面面相觑,嘴唇翕动,心下似有动摇。
  正在此时,墙角外走出两个人。
  “花大人这是怎么了?”
  花鸢棋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眼里充满了错愕,他偏头,正好和宋平安对上眼。
  景霖微微扬起嘴角,眼睛左右扫了一下,在护卫身上的虫子处停留一会,困惑顿生:“花大人这是在替护卫们除蛊吗?此处偏央国,竟也有人识得蛊术?”
  花鸢棋:……
  旁边的楚予禾像是才发现一样,指着护卫身上的虫子:“哎呀,这不就是花大人养的蛊虫吗?!花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景霖适时地露出惊愕的表情,重复了一遍:“这是花大人的蛊虫?”
  “是啊。”像是真想好好解释一般,楚予禾认真道,“这虫子是花家独有蛊虫,生来便认主了的,非花家子弟不得驱使。”他把问题重新抛向花鸢棋:“花大人,难不成……那‘红心’在,咳,这几位哈拉身上?”
  护卫听懂了景霖和楚予禾的暗示,互相使了几个眼色,暗暗点了点头,对花鸢棋囔道:“你竟行坑蒙拐骗之事?!果然是小偷!”
  花鸢棋指着自己:“……啊?不是——”
  他都无语得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这什么逻辑?!
  花鸢棋看向楚予禾,眼神似在逼问。后者却在装傻充楞,对着护卫道:“什么小偷?花大人可是我们中原赫赫有名的花家主家花鸢棋。这位大人一向行事磊落,怎会行此龌龊之事?”
  楚予禾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又问花鸢棋:“花大人,难不成你是为了找那宝物才……”
  花鸢棋:淦。
  楚予禾是想害死他吗?!报他身份做什么?!
  他对护卫勉强笑着,又接着圆谎:“啊,是这样的。在下会使点蛊术,这不,方才正是想用这虫子驱驱瘴气呢,你们打破了在下的仪式,虫子便不受我的控制了。”
  景霖眼睫动了下,歪了点头,静静地看花鸢棋谎话连篇的嘴脸,余光扫着那群护卫。
  “怎可能?”楚予禾疑惑道,“花大人的蛊术,在中原要排第二,那可无人敢称第一。”他对那几个护卫摇摇头:“你们怕是没救了,趁着剩下的时间,赶紧去和家人道个别吧。”
  护卫上前,一把抓住花鸢棋,将自己身上的蛊虫拔下一只塞到花鸢棋的脖颈处。奇得是,那虫子在护卫身上如同镶在皮肉里,死拽不动,但在花鸢棋这里,竟乖顺的很,会自觉的爬着花鸢棋的袖管回到花鸢棋的手心里。
  花鸢棋:……
  “就是你搞的鬼!”护卫喝道,长矛对准景霖和楚予禾,“你们两个也别跑,我们一起去使者那,此歹人恶毒,既行偷窃还想害人命,不能放过!”
  去使者那?!花鸢棋心下惊诧。
  在这块地方,使者就算是个小皇帝了。真要闹到使者那去,他的寻宝之路岂不就此作罢!
  “哦。”景霖淡淡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去。”
  花鸢棋眉眼一划,嘴唇翕动。
  蛊术驱动着蛊虫咬破护卫的皮肉,开始吸血。其中几只分别从护卫背后爬下,悄悄回到了花鸢棋衣袖中。
  花鸢棋暗自捏着虫子。那护卫却剧烈一颤,捂住肚子,汗水涔涔流下。
  “这是发作了!”花鸢棋惊讶道,手下动作不减反增。他认真负责地对护卫们解释,“初时一炷香,中蛊者浑身疼痛难耐,身上如同万蚁咬蚀;一炷香过后,这痛楚便会传至大脑,此时经脉寸断,肝胆肠裂。无力乏天!如果我要阻止,必须要等到蛊虫重新服从我的指令,而安抚一只蛊虫须得七七四十九日。”
  护卫艰难地透过花鸢棋的身子,看他身后的楚予禾。忽然,他目光移向楚予禾身旁的人,幕地瞪大了眼。
  景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乌塔拉的羽毛。
  是,皇女的命令。
  护卫想。
  景霖和他对视,没有什么表情。
  微风拂过景霖的墨发,景霖垂了下眼,把东西收好,抱起胸来回看背对着他的花鸢棋。
  护卫咬紧了牙,对花鸢棋道:“你竟使得如此凶险的秘术!商路不能容你!”他铆足一身劲从腰间摘下信号弹,猛地朝天一发。
  信号弹在空中爆炸,炸出一个夺目的字——“急”。
  花鸢棋来不及阻止,手下用力掐了把蛊虫,抬头看见烟花燃尽后的星星点点。
  他把目光收回,不在理会在地上痛的打滚的护卫,起身看向楚予禾和景霖。
  “楚燕君和宋公子不是管另一头的吗?怎会如此凑巧来到我这了?”花鸢棋道,“这群人,你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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