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越卿把软绵绵的夜流筲抱起,走到门口,不忘停下说道:“刘员外今夜死于无妄山妖物之口,本官很是惋惜。”
说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钱浑身发凉,死到临头也不再对他毕恭毕敬,骂道:“越,越卿!我可是徐国的国舅爷,徐国皇后和南曹贵妃的亲哥哥!你不能动我!”
越卿笑了一声,沉下目光抱着夜流筲轻飘飘的走了。
“啊——!啊!”
身后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刘钱不知遭受了怎样的酷刑,也算是对得起他整日仗着身份胡作非为,横行霸道。
终于在越卿快要走回客栈之时,那惨叫哀嚎才彻底停下,夜色又陷入了寂静。
越卿上楼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进了屋,才将夜流筲放到床上,转头便看见悄无声息出现在房内的冷漠男人,大眼瞪小眼。
越卿:“……”
见他没有想走的意思,越卿皮笑肉不笑道:“还不出去,是在等本官把你抱上去,我们三个一起睡吗?”
第34章 爱卿对朕坑蒙拐骗
男人沉默的摇了摇头,一声不吭走了出去,动作笨拙地轻声把门给关上了。
越卿这才爽快的哼了一声。
夜流筲睡相极好,哪怕皱着眉毛似乎梦到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手脚还是规规矩矩的放在原处。
五官精致俊秀,没有身居高位的戾气和凶狠,鼻尖和眼尾因为呛着茶水,现在还是通红的,倒像是喝醉了一般。
越卿无声的站着看了会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扇骨,突然咧嘴一笑,替小皇帝解开外面被茶水淹湿一大块的衣服扔到地上,拿下发冠,揭开被子一起躺了进去。
*
夜流筲是被呛醒的。
“咳,咳咳!”他艰难的咳嗽了两声,总算是把阻碍他呼吸的,还剩在鼻翼里的水给疏通了。
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一时分辨不清自己在哪。
身上除了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倒是没有别的不适应。
夜流筲拧起眉仔细想了想,他昨天好像晕过去之前有看到一个很像是越卿的影子……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夜流筲盯着床顶愣了愣,惊喜的发现这不是他们留宿的客栈嘛!
心里正侥幸得意,下一瞬,他就看见了自己身边笑眯眯撑着头,似乎是在仔细盯着他看的男人俊脸,陡然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在这里?!”
夜流筲咽了口口水,有种不祥的预感,卷着被子坐了起来缩到边上靠墙。
昨天那个人影真的越卿?可是他为什么在朕床上?
“这是微臣的屋子。”越卿也坐了起来。
他们俩都只穿着一层里衣,外袍和腰带凌乱的扔在地上,已经分不清哪件是谁的了。
夜流筲飞快的扫过男人的脖子脸颊和露出来一小片的白皙胸膛,很好,没有任何可疑的印子。
紧接着又不着痕迹的在自己后腰和臀部摸了一把,也很好,没有任何可疑的感觉。
他和越卿依旧是有名无实的清白人,太好了。
夜流筲正要松口气,越卿意味不明地说道:“昨夜陛下中了药,微臣可是伺候了一宿。”
!!!
“什么药?!”
夜流筲没吃过蒙汗药,只以为刘钱加的定是什么猥琐的药。
额前的碎发因为抬头猛的立了起来,和主人一样傻眼的飘了飘。
越卿一脸“你说呢”的笑脸模样,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完了完了完了,那他现在解了药性,岂不是……
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而且屁股一点都不痛啊!
夜流筲一闪而过一个离谱的想法,一脸惊悚地望着越卿,视线逐渐往下,落在对方被里衣不聊包裹住的腰,“爱卿,腰酸否?”
他紧紧盯着,探究的目光几乎要把腰部贯穿。
越卿丝毫没有说谎的心虚,反而是好笑的看着皇帝头顶一样傻乎乎的头发,心情愉悦的装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陛下觉得呢?”
朕当然是觉得我们俩还是清清白白的好,虽然就算不清白我也肯定是上面那个才对。
但事情真的发生,夜流筲还是有些无措和茫然。
他就这样和男人睡了?越卿会这样老实的被他这样那样?
他是不是又想骗朕的钱?
被讹的次数太多,夜流筲仔细盯着越卿的眼睛,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一丝破绽。
但对方始终是眼含笑意,桃花眼微微眯着,一副吹风得意的样子。
无措的揉了揉头发,夜流筲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渣,一心只想怎么安慰自己怎么和男人搞在一块的幼小心灵,但又觉得这是越卿设下的圈套,圈套尽头是一大笔的银子。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他最后一眼就是看见了一个绿幽幽的人影出现在窗口,对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丝毫没有印象。
更别说把越卿这样那样,他都晕过去了,真的可以吗?
“陛下说不记得,便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越卿垂下眸子。
夜流筲更加自责了,结结巴巴道:“那,那朕会对你负,负责的,朕记得东宫还有一株千年的血参,回去了拿给爱卿炖鸡汤喝。”
“好啊。”越卿眉开眼笑。
夜流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