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倒是也不要。”越卿见人终于来了,笑眯眯的喝了口酒。
  夜流筲一噎,怒瞪着他。
  越卿摆了摆手,将屋内的陪酒的美人全都遣了出去。
  他看了眼自己被抓着的衣领,若是换在以前,定然要狠狠敲诈小皇帝一笔钱,不过现在嘛……
  少年一只脚蹬在榻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倒是很适合干些别的。
  越卿笑着眨了眨眼,伸手搭在夜流筲后腰上,施了些重量,后者脊背一僵,本就悬空倾斜的上身一朝不稳,啪叽摔在了越卿身上。
  男人顺理成章的搂住了夜流筲,在他腰上挑逗的掐了掐。
  “不如陛下陪微臣喝。”
  男人瞧着弱柳扶风,力气却是极大,夜流筲挣脱不开,只好把头尽力避开,在他腿上极为别扭的躺着,“朕又不是出来卖的,谁要陪你喝酒!你快还钱放开朕!”
  越卿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自顾自说:“一杯一千两。”
  “……”
  给的实在有点多。
  夜流筲怒气全消,一时也没意识到这人分明有钱为什么还要打欠条,勉为其难道:“……也成。”
  肥水不流外人田,十杯就是一万两,只要朕足够能喝,今天就能回本。
  越卿得逞的笑了笑,扶着夜流筲起来了一些,但依旧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倒了杯酒亲手递到嘴边:“一千两,陛下请。”
  夜流筲别扭的挪了挪屁股,本想说能不能让他下来自己喝,但想了想一千两银子一杯的酒,别说是坐在越卿腿上了被他亲手喂,就是坐在越卿头上嘴对嘴喂也成。
  大家都是男人,反正吃亏的不是朕,亲也不是没亲过,朕前阵子还亲手喂他吃馄饨呢。
  夜流筲心大的就着酒杯喝下,在越卿含笑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一千两银票藏进了衣襟里。
  “陛下真是好酒量。”
  越卿又递了一杯上来,夜流筲低头喝下,又拿了一千两。
  不一会那桌上的银票便少了半叠,夜流筲眼前有些晕乎乎的,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了。
  越卿又倒了一杯。
  夜流筲摇了摇头,“不行,够了够了,朕喝不下了,嗝。”
  他眼前已经有了两个越卿在晃悠,天旋地转的,但还是财迷似的抱住自己胸前,紧紧护住那些银票。
  越卿放在酒杯,竹节似的手指敲了敲小几,想起了皇城醉春楼里二十两银子一盘的嫩豆乳。
  夜流筲长得并不阴柔女相,而是翩翩如玉,眉眼间温顺近人,圆圆的杏眼纯净透彻,骂起人来也只会来回骂那两句,有趣极了。
  越卿对自己想要什么素来明白的快,便扶住夜流筲摇摇欲坠的身子。
  细细盯着他泛着水光酒意的粉色薄唇,越卿勾了勾唇角,笑眯眯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刻意低声蛊惑道:“陛下拿了微臣那么多银子,是不是该满足微臣一个愿望?”
  “什,什么?”夜流筲有些大舌头,话都说不清了。
  “微臣想吃醉春楼的嫩豆乳。”
  第40章 朕觉得爱卿要作妖
  夜流筲脑子晕乎,想了好一会儿才醉呼呼的开口,“吃……”
  话音才刚出,接下去的声音便被越卿堵了回去。
  夜流筲茫然的看着突然放大的脸,脑袋一阵空白发懵,想了好久,动了动嘴唇,开始学着越卿的样子吸“嫩豆乳”吃。
  味道不错,软糯糯的有股清香,怪不得是醉春楼的头名招牌,要二十两银子一碗。
  就是有些闷得慌,而且这二十两的分量也太足了,怎么都吃不完。
  吃东西吃到半夜,夜流筲本就醉的不成样子,还从越卿那染走了几分酒意,没良心的脖子一歪,倒到床上昏睡去了。
  *
  第二日,夜流筲醒来发觉自己是在客栈的厢房,衣裳还是昨日那身,衣襟里胡乱塞着的几张一千两的银票也都还在,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身上除了胃里难受了一些,便只有嘴唇和舌头稍稍有些麻痛,想必那酒烈得很,喝进去不仅灼伤胃部,还灼伤了唇舌。
  不过也好,一千两银子一杯的酒水,不遭点痛楚他拿着也不心安,昨天越卿真是吃错药了,变得那么大方,一下午加一晚上就把先前讹的七千多两银子全喝回来了。
  心里正得意呢,门便被人敲响了。
  越卿不等答应便自己推门进来,穿着身更加衬人肤色白皙桃红的藏青色衣衫,身量高挑,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夜流筲下意识捂住胸前藏着的银票,没话找话道,“今日该回宫了吧。”
  “是。”
  越卿今日看起来也格外好说话,笑意是实实在在含在眼里的。
  但夜流筲看了总觉得不安好心,“昨天朕没有耍酒疯吧?”
  “没有。”越卿笑意盈盈,不仅没耍酒疯,反倒是乖得很,任人占便宜。
  夜流筲狐疑,“真的?”
  越卿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喝醉了微臣便把陛下带回了,睡了一宿。”
  夜流筲盯着他仔细看了看,没从越卿脸上发现撒谎的痕迹,松了口气。
  反正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银钱都还在,谅越卿也没有说谎。
  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那多谢爱卿了,昨日拿了爱卿许多银两,回宫之后朕就不去丞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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