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周郎君,幸会。”
“幸会。”
然后,场面就这么僵持下来,三人都不说话。
周景之一看这架势,立马开口送客,:“念经师傅说有个仪式要开始了,我和夫人需得过去,便不留小郑将军闲聊了。”
说着,伸手便拉住了黎半夏的手,“夫人,咱们走吧。”
指尖突然被握住,黎半夏惊了一下,到底不好在外人面前落周景之的面子,她没有将手抽出来。
“嗯。那走吧。”
郑连溪看着俩人牵着手相携离去的身影,胸口猛地一钝。
“半夏妹妹。”郑连溪追了上去。
“还有事?”黎半夏侧头看向他。
郑连溪踌躇了好一会,眼看周景之又要开口送客了,他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我……我听说半夏妹妹在找丧礼的点主官?”
周景之皱眉:“你不会是想毛遂自荐吧?”
郑连溪摇头:“我是晚辈,哪有这个资格?我是说若是半夏妹妹需要,我便请我祖父来当丧礼的点主官。”
周景之:“你能做得了你们将军府的主?”
郑连溪不理会他,只看向黎半夏。
“半夏妹妹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祖父的。”
郑连溪胸有成竹,郑家与黎家一向交好,只要他稍作劝解,祖父一定会答应的。
“半夏妹妹静候佳音便好。”
郑连溪等待着黎半夏的反应,然后,他终于看到黎半夏将手从周景之的掌心抽出,朝他拱了拱手。
“如此,便多谢小郑将军了。”
郑连溪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正要说什么,却见那只碍眼的手再次握住了黎半夏。
“夫人谢早了。”周景之颇有几分阴阳怪气道:“我们时间紧张,小郑将军若是办不成还是尽早知会我们才是。”
“那是自然。”郑连溪底气十足:“成与不成,今日便会给准信。”
周景之侧头看过来,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仿佛有无形的刀光剑影闪出。
“如此甚好。”
——
柳太傅刚出京郊的驿站便收到了京里来的递,让他火速赶回京城。
“实在抱歉,家中孙儿病危……”柳太傅急得满头大汗,刚想拒绝,便被身旁的小厮一阵剧咳打断了。
柳太傅会意,知道这是小厮有话要跟他私下说。
“公公稍候。”
柳太傅和小厮来到一侧。
“何事?”
“陛下降旨召大人回京,大人还是不要拒绝为好。”
柳太傅一脸焦心:“麟儿病危,我这个做祖父的焉能不管?陛下定能体谅。”
“万万不可!”小厮猛地跪了下来,他也不想如此,但是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柳太傅背上欺君的罪名。
“你这是何意?”柳太傅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睛蓦地瞪大。
“麟儿病危是假的?”
小厮不敢多说,只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
柳太傅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京,连太傅府都没回,直奔宫里。
他敏锐地察觉到,宫人们朝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不过,柳太傅也没时间细究这些眼神,脚步匆匆赶路。
皇上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柳太傅,道:“辛苦了。事关太子妃,你这个太子太傅怎么也得到场。走吧,百官们都候在勤政殿,就等你了。”
然后,皇上又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道:“回头议完事,你去瞧瞧你夫人。”
“什么?”柳太傅有些错愕,这话是什么意思?
“罢了。回头再说吧。”皇上摆了摆手,“先议正事。”
柳太傅跟在皇上后面,皱着眉思考着皇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没想透,便忍不住向身边的公公请教。
公公尴尬地笑了笑,“此事说来话长,尊夫人犯了些事,触怒了太后娘娘。”
“什么?”柳太傅吓了一跳。
——
勤政殿。
文臣武将百官齐聚,痛斥太子妃无才无德,忤逆不孝等若干宗罪。
太子妃黎知夏跪在地上,涕泪横流,一脸惊慌。
“太子妃自嫁入东宫以来,未曾听过有和才干义举,亦未曾开枝散叶。”
“自黎府被抄家以来,太子妃未曾去牢里探视过一次,父母兄弟、祖父叔伯,她一概不闻不问,如此冷心冷情,世所罕见!”
“同府的堂姐妹,黎九每日去天牢探望,黎三也去过数次,唯有太子妃,不但自己不去,还不许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去探望。其母绝望病重之际,堂姐妹黎九数次劝诫,太子妃依旧不为所动,乃至其母被她活活气死。如此不孝,天地闻之色变!”
“其母亡故,还是黎九这个侄女与其夫婿为其母收尸治丧,奔波劳累,太子妃至今未现身,如此行径……堪称禽兽不如也。”
“子嫌母丑,母只能去死!”
“……”
一声声斥责如洪水般打在太子妃黎知夏身上。
“不……不是这样的……”黎知夏眼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泪扑簌簌往地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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