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见她的动作,皱着眉问道:“正院那边可都收拾好了?”
春桃:“收拾好了。”
文氏点了点头:“如此,你们便留下来听规矩。”
然后又看向黎半夏道:“你和景之去正院歇着吧。”
黎半夏张了张嘴,本想说自己是独自歇在偏院的。可母亲今日这态度已十分明了,黎半夏觉得自己若是真说出这话,只怕又得有一番闹腾。
略一思索,黎半夏到底没有反驳,低低地应下了。
“知道了。”
话音刚落,黎半夏便感觉一道视线嗖地扫了过来,顺着视线看过去,便见到周景之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眼亮得惊人。
这视线,让黎半夏生出一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夫人怎么了?可是冷了?穿我的披风吧。”
周景之三步并两步便走了过来,抬手便要解身上的披风。
病秧子真是出息了,竟还能将披风让给旁人了。
黎半夏摆手道:“你自己捂着吧。”
周景之不由分说,将披风覆在了黎半夏身上。
“不必,夫人放心,我此刻不冷了。”
黎半夏刚想反驳,一抬眼,发现这病秧子今日竟面色红润,额角隐约还沁了薄汗,不知是累出来的,还是因为太过于激动。
究竟在激动什么?
不过,这披风的保暖效果着实不错,黎半夏披上后便觉得浑身暖烘烘的,热气往脸颊涌去。
周景之侧头看了一眼,便见她脸颊红扑扑,衬得双目愈发灵动,他喉结微动。
“起风了,咱们走快些吧。”
黎半夏转身往正院走,身后传来母亲文氏给下人立规矩的声音。
“半夏既已嫁入这周府,你们便该改口称夫人才是……”
周景之跟在黎半夏身后,心情好得不像话。
“母亲当真是明察秋毫,体贴入微。”
黎半夏:“……”
周景之:“秋梨与春桃不在,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唤定生,或者唤我也行。”
一进正院,周景之便开始召唤定生。
“定生,去给夫人打桶水来。”
定生立马应下,一阵风一般跑去忙活起来。
黎半夏进了屋,却发现里面一处角落空了一块。
“你让人把贵妃塌移出去了?”黎半夏有些诧异地问道。
周景之点头,随口道:“贵妃塌被莺莺弄脏了,我便让人挪出去了。”
似是听懂了这话一般,床底下的松狮狗——莺莺立马钻了出来,朝周景之“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周景之敷衍地拍了拍它的头,“好了好了,知道错就好了,别叫了。”
莺莺停了一瞬,随即朝黎半夏奔去,在她脚边“汪汪汪”地叫了起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怎么感觉莺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周景之轻咳了两声:“夫人想多了,一只狗,能知道什么冤枉。”
像是要回应这句话似的,莺莺仰着头,连着吠了好几声。
“我怎么瞧着它……”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定生欢快的声音。
“夫人,郎君,放好水了。”
黎半夏点了点头:“有劳了。”
周景之道:“夫人累了一天了,早点洗漱歇息吧。”
黎半夏从净房洗漱完出来,发现周景之竟也洗漱完毕。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着,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来。
“夫人先睡吧,我再看一会。”
黎半夏松了一口气,脱了鞋上床。
然而,黎半夏刚躺好,便感觉到头顶一阵光影晃动。
周景之扔了书便大步走了过来,“夫人今夜还是睡里面吧?”
然后,不等黎半夏反应,他手脚麻利地(w)(l)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黎半夏有些猝不及防,原本宽敞的大床瞬间就逼仄起来。周景之的身子几乎是紧贴着她的。
“这被子……”黎半夏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震惊道:“这被子怎么变得这般小了?”
周景之随口道:“想是被子洗过缩水了。夫人许久没来正院了吧?早就这样了。”
黎半夏翻了个白眼,再缩水也不能缩一半吧?这被子尺寸比汝王府那张床上的还要小。
“我去另寻一床被子。”
开玩笑,如今在自己家,找床被子还不容易?何必这般束手束脚委屈自己?
“别了。”周景之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莫要折腾了,秋梨她们如今还在母亲那听训。咱们凑合一晚便是。”
“郎君歇着就是,我自己去找。”
她有手有脚,找床被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周景之却没放手,拽着她胳膊的手反而更紧了两分。
“夫人,母亲说得对,咱们既已成亲,夫人也该改口了。”
他看着黎半夏,幽幽道:“夫人只称我郎君,那些人还当我是外头来的宾客,今日还给我派发了两次宾客礼。”
关键是这两次都被郑连溪恰巧撞见,那家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黎半夏闻言也没忍住笑出声来,今日派礼品的下人是母亲带过来的,不认得周景之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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