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姝月睁开眼,问:“还没到?”
“嗯。”柯以淮声音迟疑,“不是去酒店,是……去我家。你的脚……”
姝月“哦”了一声,打断:“方便吗?”
“嗯,方便。”柯以淮声音平稳,但他的左手却三指捻在一起搓着,透露出他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他掏出糖盒,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
等把糖嚼碎咽下,柯以淮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一直这样没有戒心的吗?”
姝月闻言,把身子坐直了些,抬起半睁的眼睛看向柯以淮,似乎在问——不是你先提出邀请的吗?
不等姝月回答,柯以淮就语速很急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容易轻信人,可能会遇到危险。”
“因为是你啊。”姝月语气轻飘飘的。
但这话中的意思,落到听者的耳中,只怕犹如千钧。
柯以淮动了动唇。
他还没出声,姝月就补上后半句话:“你是个好人。”
第24章 放学别走(24)
好人……
这两个字, 柯以淮从姝月口中听到过两遍,他已经有些反感这个评价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更不想当好人。
许多念头在柯以淮脑海中闪过。
然而,到家之后, 被戴了“好人”高帽的柯以淮没有半点逾矩的举动。
他给姝月介绍了房子的格局、准备好生活用品……
“小区内有宴会厅,也有私厨小馆, 都可以送餐上门。”柯以淮说着,拿出名片。
他又补充:“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姝月:“嗯?”
似乎有哪里不对。
柯以淮垂眸解释:“晚上我去朋友家住, 就在隔壁。”
他绅士得像个冤大头。
虽然房子够大且有空余房间,但毕竟姝月还是个高中生。
最重要的是, 柯以淮并不觉得自己面对姝月时能保持住底线。
姝月听完,笑得有些玩味:“可是,你是户主,如果你半夜想进来,那几道门能拦得住?”
“而且……”姝月皱眉,“我这样的行为,岂不是成了鸠占鹊巢?”
她的语气丝毫听不出苦恼或抱歉。
“我不会那么做……”柯以淮就差举手发誓了, 面对姝月时,他总是无力招架。
姝月漫不经心地点头,说:“和你开个玩笑。”
她又问:“不过, 这里有上门帮忙洗头的服务吗?”
她说得好像是想要什么特殊服务似的。
最终,柯以淮还是留了下来。
明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却沦落成一个全能的执事兼女仆的地步,把只是崴了脚的姝月当废物主人一样照顾。
柯以淮单膝跪在沙发旁, 用毛巾包着冰块给姝月敷脚踝。
他另一只手握住姝月的小腿以做固定。
柯以淮的肤色算是较白的, 可与姝月比起来还是深了两个色号。
姝月的肤色不是冷色调的,而是有种既白皙又健康莹润的色泽, 像是白里透粉的山茶花,让人一看就产生摸起来会细腻温热如暖玉的通感。
实际上,姝月的体表温度确实比常人高一些。
反而是柯以淮这个看着火力旺盛的大男人,却像蛇一样,由内而外散发着淡淡的凉意。
当冰块和柯以淮的掌心先后贴上姝月的肌肤时,她轻“嘶”了一声。
柯以淮动作顿住,随后将两只手都抬起。
“太冰了?”他问。
姝月摇头,说:“还好,只是这点小伤,没必要这么麻烦。”
她行走已经无碍了,总是躺着,是因为她懒而已。
柯以淮:“冰敷一下,好得快。”
“随你。”姝月无所谓地耸肩,把上身支起来,脑袋靠在沙发背上。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柯以淮的动作,敏锐地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柯以淮这近乎虔诚的姿势,还有他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姝月产生一种他要把自己的双足砍下来的感觉。
“你……”姝月欲言又止。
柯以淮抬头看她,浅色的眸子如同琥珀,幽深冰冷,没什么情绪。
姝月把腿曲起,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
她有些突然地问:“你银行卡号是多少?”
姝月也是突然想起来,她一直在白吃白住。
虽然她没什么愧疚心理,柯以淮大概也不缺钱,但两个人目前顶多算是一见如故的陌生人,有些事还是要算清楚的。
柯以淮闻言,轻皱起眉,神色浮现几分迟疑。
“怎么了?”姝月懒得猜他的心思,直接问:“是不记得卡号,还是不想收?”
柯以淮也不纠结了,答道:“不想收,钱你留着自己花。”
姝月对柯以淮没多少了解,而柯以淮对姝月的处境却很清楚。
似乎是怕她拒绝,柯以淮又补充:“你就当我在做好人好事。”
姝月忍俊不禁,然后笑得花枝乱颤。
柯以淮眸色微深,起身拿起一个沙发靠垫,放到姝月怀中。
姝月洗完澡没有衣服可换,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男式衬衫。
不用说,这自然是柯以淮的。
因为不喜欢那种凉滑的真丝缎面质地,这件衣服柯以淮并没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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