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严晖被他喷的哑口无言,一句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找他当面对质圆滑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再触及一点宁许敏感的神经
  抽了纸巾将酒液全擦掉了,徒留一块一块在沙发上斑驳的痕迹。
  额你中午吃东西没?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点回来?
  严晖收了茶几上的酒,看对方神色略有缓和才敢继续说下去:咱们一起吃,我陪着你说什么都行,不管是丁婉婷还是秦知曲,只要你开口,我只撑你。
  心情差到极点的宁许本来不想说话,想到严晖最近和丁婉婷发展不错,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他也算半个受害人,自己没道理把火气转移到严晖的头上,这才随便报了几个菜名打发他走了。
  哪成想严晖在楼梯上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得上面一阵乒乒乓乓响的砸东西声,异常惨烈。他想返回去看看情况,这时候一楼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混血。将外面的阳光遮了个严实。
  两人视线交汇,严晖向下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西装大长腿的来人。
  万祖琛?
  他有宁许家的钥匙,又是画廊的古董,严晖知道两人最近走得很近,似有暧昧的花火,因此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楼上,要他好好看着宁许就出去了。
  而宁许的忠犬骑士到达现场的时候,正是宁许这座小火山喷发的高峰。要不是这一米九的混血肌□□格,还真无法轻易hold住发了狂的小火山。
  整个屋子都给你砸了。
  宁许闹过了,打过了,喝够了,被万祖琛制的筋疲力尽了,才委屈的靠在他怀里哭了。
  其实许多话他憋在心里,还不曾敢对谁倾诉。
  事实上他不止恨女骗子,恨秦知曲,更恨自己的不作为。
  因为性取向,我不止一次和父亲争执争吵,更不爱管公司的事。当初我让他多失望,丁婉婷的出现就让他多有希望。可如今我却要再次将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如果不是我,他何至于白了头发?如果我愿意多帮父亲一些,多留意公司的事情,哪里还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我的罪过最大。我烧钱养着几个华而不实的画廊,也不愿意帮家里分忧解难。我算什么东西?
  宁许的脸贴着万祖琛是白衬衫,自责极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画面瞬间美丽又感人,万祖琛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摸上他的脸。宁许这一刻也卸下所有防备,任自己沉溺在对方的体温中。
  对父亲坦诚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我不想母亲伤心难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切都怪我,全怪我是我错了
  万祖琛的话并不多,却温存了很久。顺着宁许的毛一直摸,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严晖提着一大袋食物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人就像是两棵缠绕在一起生根发芽的树。他默默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庭审那天阴雨绵绵,骤降的温度伴随着冷风吹个不停。
  宁许换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衬的人白如玉,瞳色愈深。缓步走过听众席,黑色风衣随着稳健的步伐摆动,像是直挺的脊柱做杆,风衣衣角做帜,撑起一面独属于宁许的锦旗。
  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魅力。
  他这一身暗黑的穿衣风格,眉眼的妆容也跟着变化了,原先和风煦日般的年轻俊朗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深沉内敛。
  和对面冷漠骄傲的秦知曲对视一眼,两人唇红齿白的俊美男人,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宁许的眼睛没有什么温度,怒极反笑的扯了扯唇角:
  你要战,便战吧。奉陪到底。
  也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从今以后,记忆中的宁许的柔软,便只对万祖琛毫无保留。
  秦知曲耍阴的什么都要抢,他就争到他一无所有。丁婉婷骗人骗钱,就让她人财两空。凡是欺他、负他,诈他、谤他之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醉酒交心是宁许和万祖琛感情升华的重要时刻,林格和shawn的亲密戏拍了很久,也被导演□□了很久,呈现的效果自然是相当惊艳的,再加上宁许黑化变身,更是一举将这个角色的饱满度拉上神坛。
  就连楚凉看了也得说一句有压力,不愧是得过最佳男配的演员,林格的演技时刻在线。
  毫不夸张的说,至少比他之前看的林格演的其他的剧好很多。
  也许是竞争效应,两人就像攀岩一般你挤着我我挤着你,非要在角色和演技上压对方一头,被挤空了之后反而迸发出无限潜力。
  杀红了眼,谁也不愿输。
  93、责任
  ◎我不是一个好的经纪人◎
  西藏,拉萨当雄县。
  烈阳高照,大地炽热,照的路上的行人眼睛发花。
  穿着藏袍的藏民来来去去,偶尔多出几个穿着汗衫短裤的外来旅人特别显眼。
  小楼内。
  刘将成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向阳光和阴影泾渭分明的屋内望去,望见景陶就像一团化成了水的黑影子滩在桌子上。
  他用门挡了挡:医生怎么说?
  安乔站在楼道里,眼睛下的黑眼圈看起来比屋内的人还焦虑:治疗的情况不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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