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特别是往他的地盘里挪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将omega的画室撤掉,让他以后都只能在书房里画画才好。
这样,他一抬头就能看到omega画画时闪着星星的眼睛和认真专注的优雅姿态。
虽然觉得omega此时的心虚窘迫的小表情也很可爱,但到底舍不得他心存不安。牧延善解人意地道:“没关系,你爱用就用,我不介意。”
顿了顿,alpha还是没忍住,隐晦含蓄地道出了自己的私心:“以后一直这样,也不错。”
不想放走他,想让他一直被自己的气息包裹住,想随时汲取他身上的甜美香气。
想让他慢慢习惯自己,将两个人的状态变得如呼吸般自然。
想要拥他入怀,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阮年对他越来越暗的眼神浑然未觉,甚至还对着alpha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alpha的手指轻敲了敲钢笔。
不急,慢慢来。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
过了几天,阮年吃过晚饭在沙发上画画时突然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禹琅:小师弟,乔纳森大师过两天要来主星艺校做讲座。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乔纳森大师!
看到这个名字后阮年眼前一亮,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可看到后面紧跟的“主星艺校”四个大字后,又缓缓坐了回去。
主星艺校啊…阮年下意识有些抗拒这个地点。
但乔纳森大师已经很久都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了,这些年发表的作品也屈指可数,在画坛愈发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能够见他一面的机会实在难得,阮年不想错过。
犹豫不决间,禹琅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禹琅:顺便去看看老师?他老人家也挺想你的,前两天还跟我念叨来着。]
阮年一直因为自己临时中断学业而心存愧疚,此时看了这条消息,内心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倾斜。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抱枕上的流苏,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嗒——”牧延轻轻将小半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实际上却已经悄悄关注阮年很久了。见omega收了条消息就皱着眉纠结了老半天,索性随便找了个由头过来问一问。
阮年张了张口又很快闭上,捧起杯子喝了口水后含含糊糊道:“没事。”牧延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他敷衍了过去。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牧延说这件事情,那便不说了吧,也省得alpha知道以后替他担心。
他不知道的是,alpha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已经隐约有了些眉目。尽管消息被阮氏压得极深,但还是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牧延也不心急。
他在等,等omga主动和他坦白的那一天。
相信那一天不会太晚。
--------------------
阮年纠结了几天后,还是决定去参加讲座。
与乔纳森大师见面的机会实在太过珍贵,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希望能够有机会和这位大师聊一聊。
这些年枯竭的灵感在这些天里源源不断地从笔尖涌现出来,这让他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已经游走在画坛边缘太久太久了,忘记了站在中心是什么滋味。
就去看一看吧,只是呆短短几个小时。他也想见见老师,好好为自己的不辞而别道个歉。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园而已,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阮年自我催眠地想。
讲座的那一天在阮年的不安和忐忑中还是来了。omega早早地起了床,难得换下了居家的轻便衣服,穿得正式了一些。白色衬衫加上简约的双排扣黑色呢大衣,让原本就长得好看的omega显得更加精致矜贵。
临近出发,他有些心神不宁,吃早餐的时候还差点碰倒装满豆浆的玻璃杯。
好在alpha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杯子,才不至于让omega裸露在外的手背被滚烫的液体烫伤。
他的不安牧延都看在眼里,alpha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给阮年递去纸巾。
阮年本来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过去的,但牧延却主动提出送他过去,说是顺路去办些事情。
阮年不得不承认,有alpha的存在让他一路上安心了很多。
不过也只限于从家到主星艺校门口的这一小段路程而已。
远远地看到主星艺校的标志性花坛,阮年就紧张得扣紧了指尖。
指节都被他纂得泛白,飞行器缓缓停下的时候,阮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明显是心情极为不平静。
他一边深呼吸调整气息,一边在心里不断地鼓励自己:没事的,都过去了,只是学校而已,不用害怕的不是吗?
但这样的心理暗示起到的作用却微乎其微。他的手指连按了好几次都没能准确打开车门的开关,正当阮年在心里气恼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的时候,车门“咔”地以下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牧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绕到另一侧替他打开了车门。
阮年抿了抿唇,“……谢谢。”双腿接触到地面时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可alpha高大的身影却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转过身正准备和牧延告别,却看alpha站在他身边锁了车,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