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位姑娘昨晚被那几个人纠缠,胆子好大,还敢来人多的地方闲逛。今天送你回家,近日不要出门。”
  时书转头看谢无炽,他将手里的拂尘放回木柜,踏出门外:“我和你一起送。”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好想看无耻哥以后发疯了犯病了抱着小书叫宝宝,你strong那张臭脸给谁看呢。
  把今天的一段话贴上来:
  我给谢无炽的人设就是反差,可能大家都会觉得他对时书很照顾,看起来像好人,其实他一点不温柔,不善良,没同理心,是npd的b群人格,也就是戏剧性,迷惑和操纵他人,还有漠视他人,他有这种表演倾向和很严重的自恋人格。
  时小书是绝对正义人设,可能起初时书在谢无炽眼里就是个笨蛋宝宝,但时书是窥视宇宙的一颗明星!
  另外谢无炽是有性瘾,但我写甜文是双洁选手,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
  第10章
  男,男娘?
  时书问:“你不在阁内整经了吗?”
  谢无炽:“下午要去和世子同游,不如现在休假,不去了。”
  时书:“你担心我离开寺庙,不安全?”
  “差不多,近日最好不要在人群中招摇,避过风头再说。走吧。”
  眼看谢无炽和柜台僧人交接事宜,转身过来。时书心里无比感动:“谢无炽,你对我真不错。记住了。”
  谢无炽:“现在我们关系最近,这是应该的。”
  时书点头,调转方向要跟上小树,被谢无炽拉住了衣服后领,一下子勒住:“等等,大景民风严苛,对男女之事忌讳很深,贸然和她走在一起,会对她名节造成误会。”
  “差点忘了这事!啧啧啧,”时书拍拍额头,“老封建就是老封建,看见白胳膊就想起那啥。”
  小树本来也想说什么,但看一眼谢无炽,似乎就会被他吓一跳,立刻什么也不敢说了。
  离开热闹的相南寺,市场,一路越来越偏僻。到巷尾时,时书留意到不远处的几条身影,撞了撞谢无炽的肩膀:“快看,就是他们。”
  那流氓里添了新面孔,这次不在大街上调戏妇女了,而是在酒肆狂喝闹事,酒肆老板一脸局促地站着,疲于应付。
  “快走吧,别被他们看见了。”时书说。
  “嗯!”
  小树藏住脸,飞快向前跑去。她的身姿很矫健,看得出来是常年劳动的小女孩。路越来越偏僻,市场正街的市井繁荣声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围着水井而建立的住宅区。
  时书突然嗅到一股恶臭味:“什么东西?好难闻,像夏天没放冰箱单臭了半个月的肉。”
  谢无炽打量环境,眼前是一片低矮的房屋,两株光秃秃的柳树残枝败叶,用石头垒起一条壕沟。壕沟里黑水流动,浮动着腐烂的树叶和果皮之类的废弃物。
  谢无炽:“这是东都的排水系统。城市,会有处理污水和垃圾的地方,不然几百万人无法生存。”
  时书安静,小树回头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耳朵发红。
  沿着这一片肮脏污秽往前走,再约莫几分钟,时书看到了昨天熟悉的那条破烂街道。低矮棚屋,破烂木楼,路面上积累着一层又一层的黑色油腻物,沟壑偶尔看见死老鼠,动物骨头之类的东西。
  苍蝇乱飞,在一片极其刺鼻的臭气中,这里蜗居着相当多的贫苦百姓,不时有人出来,端着便盆一倒,便站在屋檐下看这些闯入的人。
  时书对古代都市的滤镜消失了,历史书上,清末那些老照片上瘦骨嶙峋的人冒出来。
  小树指着其中一间较完整的楼说:“这是我家。”
  恰好,屋檐底下走出一位体格劲瘦的中年男人,长得很高,下颚瘦削,一双眼睛轮廓深,体毛十分浓密,满脸风霜雨雪的沧桑痕迹。
  时书“啧”了一声:“他长得有点……”
  小树小跑上前说:“爹,这个和尚就是昨天救我的人,他担心我一个人不安全,送我回来了。”
  时书:“我不是和尚……”
  那中年人点头,声音显得粗硬和执拗,神色还稍微戒备:“谢谢。寒舍鄙陋,二位恩人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时书:“好呀。”
  刚要走,就被谢无炽抓住了袖子:“等等。”
  时书:“怎么了?”
  谢无炽嗓音稍大声些:“既然已送令爱到家,我们就不叨扰了,寺里还有事情,我们也要早些回去。”
  那中年男人也不强求,道:“好,二位慢走。”
  时书被谢无炽拍了拍后背,刚要转身,房子内响起另一个声音:“小树他爹,是昨天帮了孩子的恩人吗?”
  那中年男表情变了一下,回头,另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着清减许多,眉眼温柔,一身朴素的衣裳:“二位进来坐吧?”
  中年男生硬道:“他俩都说不坐了。”
  小树从背后冒出头来,喊:“娘。”
  “娘???”
  时书本以为出来的会是妻子,看见是个男人已经意外了,再听到小树喊了娘,那男子回头摸了摸她头发,说:“去烧点水,给两位恩人倒茶。”
  时书一口气没上来:“男,男娘啊!?”
  不是,哥们儿。
  谢无炽神色不定,左右望了望后,神色历经了一瞬的思索,道:“盛情难却,进去坐坐吧。”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