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茶盖撇了撇淡青色的茶沫,宫长血却没喝,他道:“告诉为师,你方才所看到的一切,为师帮你。”
  谢淮眼前一亮,站起身。
  心中对宫长血的好感度由-9999,增加到了-9998。
  这可不是他求的,而是变态师尊自己要帮他的。
  谢淮将刚才看过的记忆简单概括了一下,“司徒有道他弟弟杀了他娘,然后去了司徒有道房间,两人做了一些事情后,关系彻底破裂。”
  宫长血:“做了何事?”
  谢淮有些支吾,耳根和脖子都泛红了,磕巴道:“师尊,这……弟子不好说。”
  宫长血故作不知:“哦?是吗?”
  谢淮忙点头。
  这种事情,太难以启齿了。
  宫长血捻了捻茶盏,狡猾又无奈道:“可是,阿淮,只有这段事情是关键,若是不说得详细些,为师如何与你演出来?”
  卧槽!
  谢淮呼吸一沉,大脑空白了一瞬,这这这……
  这种事还……还要演出来?
  第32章 自以为是的爱情,不过是一厢情愿
  谢淮犹豫不决,实在难以开口。
  别看他看那本同人小黄文时,看得津津有味,可面子却薄,这种事情通过他的嘴描述出来,太难以启齿。
  可是……
  据宫长血所言,大概率是只有将这部分剧情演出来,他们才能在无数黑影的利爪下活下来。
  啊,当初就不该跟司徒有道来这殿内,害的他和宫长血为了维持剧情正常运转,必须还原这部分。
  为时已晚,后悔无效。
  谢淮心中流泪,默哀两秒,开始酝酿情绪。
  不等他酝酿完,一只黑影利爪刺破殿门,冲进了殿内,直逼谢淮脆弱的脖颈!
  我去!
  这么快?!
  宫长血眉心一蹙,施出一道灵力,将傻徒弟拽了过来,“实在难以开口,不强求,你来引导为师。”
  谢淮刚才内心还有点纠结,现在可就不敢纠结了,现在可不是他掉链子的时候。
  谢淮回想着剧情,开始演戏:“阿霄?你怎么来了?”
  面对宫长血那张脸,他已经在努力入戏了,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与不自然。
  好在,那只黑影听到后,竟然默默地退了出去。
  谢淮松了口气。
  宫长血掐了个闪身诀,来到了殿外。
  天空晦暗,大雨倾盆大雨,打湿了他的红衣,雨滴落在眼睫上,氤氲了一层雾气,添了几分落魄与委屈。
  他身旁是无数黑影,只要出错,就会被黑影扎破皮肤,刺穿血肉。
  谢淮呼吸一紧。
  宫长血胆子是真大,脑子也是真聪明,就凭他这一句话引导,就知道弟弟这个角色会怎么做。
  宫长血面容苍白,语气诡异的平静,“哥,我娘不见了。”
  演技实在比谢淮高了不知多少。
  果然当虚伪的变态还是要有实力的。
  谢淮不禁感慨。
  感慨完,他照着剧情,面露急切与担忧,将被雨水打湿的宫长血带进了殿内,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
  边擦,边安抚道:“阿霄,别怕,兄长在这,告诉兄长,发生了什么。”
  司霄咬牙,眼圈红了,扑进了他的兄长司书墨怀中,委屈得像只受伤的小猫。
  司书墨被他蹭得无奈,“好了好了,别乱动,兄长给你擦头发,要是难过,实在不想说发生了什么,兄长给你讲故事听?”
  司霄甜甜笑道:“好,兄长待我还是这样好,这就好。”
  司书墨从他渊博但枯燥无聊的知识库中,挑拣了许久,才挑拣出一个颇为有意思的故事,娓娓道来:“从前有个书生,他爱上了隔壁的漂亮姑娘,为求取姑娘,他努力考取功名。
  终于有天,他功成名就,要迎娶姑娘时,他才得知,小时候的姑娘,长大后竟是个俊美男子。”
  司霄瞳仁一亮,笑问:“书生这是认错了性别,那后来呢?”
  司书墨见司霄有兴趣听,他继续道:“书生很是生气,气姑娘竟是男子,于是带着怨恨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司霄漆黑的瞳仁染上了灰尘般,暗淡无光,他笑容僵硬地问:“哥,你若是那位书生,也会这样做吗?”
  司书墨不知他为何做这个假设,笑道:“我若是书生,断然不会离开家乡,既然错把男子认错姑娘,说清楚讲明白两清就好了,若是那男子愿意,我还可和他以兄弟相称。”
  司霄低下头,手指缠绕在一起,死死扣着皮肉,情绪低落:“哥原来是这样想的。”
  司书墨心疼,看不得司霄自残似的用指甲抠手指皮肉,“阿霄,兄长这个故事不太好,引你难过了,抱歉。”
  司霄扬起脸,惨然一笑:“若是结局是两人在一起,哥觉得怎么样?”
  司书墨惊愕,愣了愣道:“这怎么可以,两个男子在一起,违背了天理伦常。”
  司霄烦躁地抓了把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他自以为是地以为,兄长靠近他,愿意让他亲近,是因为喜欢。
  原来只是把他当做弟弟了啊。
  他无比讨厌弟弟这个身份,可没了这层身份,他与司书墨有什么关系?又是司书墨的谁?
  司霄觉得自己要被快逼疯了,他忽然抓住司书墨的肩膀,将人按倒在狭窄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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