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宫长血轻笑,“阿淮真是迟钝。”
他欺身压下来,带着满身的血气,抬手捏住谢淮的下颌,微微抬起,打量谢淮的唇瓣,“阿淮的唇,好像还是肿的。”
谢淮皱眉,扬手挥开他的手,提起这个就来气,“师尊,不要逼弟子。”
宫长血若还敢再亲,他不介意开金手指打一架。
月色爬上树梢,顺着窗户洒落进来,银辉照亮宫长血清冷的眉眼,映照出的银雪的眸光黯然。
宫长血忽然蹙起眉,眉宇泄露出脆弱,似乎被谢淮挥手动作拍疼了。
谢淮吃软不吃硬,看向自己手掌,不会吧?他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宫长血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趁着宫长血受伤吃痛,谢淮站起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宫长血强硬地摁了回来,冷道:“你要去哪?”
谢淮内心翻了个白眼,“弟子找三师兄拿药。”
你要是死在了我屋里,青玉宗上下不得杀了我。
况且你现在还是仙尊,多厉害。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最后传成你死在我床上了,到时候我修真小白莲的称号可真就摘不掉了。
宫长血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回了椅子上,方才伪装的脆弱一扫而光,“为师伤口不疼。”
谢淮:“……”那你刚才装个什么劲?!
宫长血:“为师这里疼。”
他托着谢淮纤细的手腕,向着心口点去,但并未过多停留,而是顺着心口下滑,滑过胸膛,滑过腹部,直达不为人知的部位。
灼热烫得手指一抖,谢淮的九条狐狸尾巴一下炸了开来,心一乱,又胡乱打起了结。
“你……”谢淮猛然抬头看向宫长血。
他竟忘记了,宫长血身为炉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难捱的发情期。
谢淮耳尖飞上一点红,他哪能不知道,“师尊有需求,自己解决,恕弟子无能。”
话落,仓惶失措地推开宫长血,要从椅子跳上下来,但宫长血终究比他快,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红霞漫上脖颈、脸颊,谢淮走不掉,憋着气。
宫长血克制着,冰凉的手掐了谢淮的腰一下,掐完后,又轻轻揉着,哄诱道:“阿淮,为师上回可是帮过你。”
谢淮双颊红透,熟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他咬着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
宫长血说的没错,上回他化妖那晚的确帮了自己。
他没理由拒绝。
长吸一口气,谢淮抱着礼尚往来的心态,这个总比亲嘴好的对比心理,狠下决心,“弟子只用手,不献身。”
宫长血轻笑道:“阿淮若是实在难为情,可以用尾巴,为师教过你的。”
谢淮:??!
有病吧?
尾巴是这么用的?
宫长血身子挡住了窗外月色,如霜似雪,“今夜月亮看不见,阿淮不用担心被发现。”
谢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宫长血这话说的他们两个人好像在偷情,可太有歧义了。
第72章 休想压我一头(已改)
第二日清晨时,乌必安通知谢淮说他研制出了解药,让谢淮来他居所一趟。
谢淮自从化妖后,鼻子的灵敏度高了不止一点,乌必安的居所更像个苦瓜毒药池了。
肩膀上的小狼妖,受不了,跳下来,挥手向谢淮告别:“小辈,吾想起来吾还有家人,吾就不跟你去了。”
谢淮生无可恋,“好,前辈再见。”
苦走了一个。
谢淮只能独自受苦,走到进乌必安屋内。
“小师兄。”
谢淮老实巴交坐在凳子上,不敢深深地呼吸,怕把这苦气吸入肺腑。
乌必安倒是开心得不得了,终于有人愿意二次光临他居所了,其他峰的师兄弟们来了一次后,便发誓倒立吃翔也不会再来第二回。
自家大师兄萧玉如曾来过一次,扬言他要是再来,就自断手脚。
二师兄顾少言也光临过,反应倒没有萧玉如剧烈,用“练剑”两个字搪塞,就再也没来过。
乌必安难过极了,不过幸好还有他家小师弟,他将新研究出的药拿出来,推到谢淮身前,“咳咳……小师弟……咳你试试?”
说完,他用手捂了捂唇,咳嗽一声,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谢淮担忧地问:“小师兄,你亲自试药的?”
乌必安挥手,惨白一笑,“咳咳……当然不是……我找到了……新的小白鼠。”
他伸手,指了指谢淮身后。
谢淮顺着手指,往身后看去。那里有一个铁制的笼子,里面塞了白色棉絮,在层层叠叠的棉花中,拱起一小部分白,这小部分白突然动了动,扬起脑袋看向谢淮。
果然是只小白鼠。
只是,这小白鼠没有耳朵,也没有尾巴,成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
小白鼠鼠节不保,自卑,用小爪子挠挠耳朵,结果忘记自己没了耳朵,摸了头顶一片秃秃,它呲牙对乌必安凶道:“人类修士!你欺妖太甚!”
乌必安:“你偷我丹药……咳咳……在先,我正当防卫……顺带用你试药。”
小白鼠自知理亏,但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它一只鼠妖,没了耳朵和尾巴,说出去谁信他是鼠妖?
它爪子不断抓挠笼子,声音刺耳,试图震撼笼子,可笼子外表普通,却是有灵力缭绕,它震撼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