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徐子墨第一感受便是,这人比我帅!
宫长血见他盯着自己看,更是不悦,“看够了么?”
这人不好惹。
心中下了断论,徐子墨立马道歉,“实在对不住,我赶时间。”
宫长血没什么反应,应该也不想计较,徐子墨绕开他走,走到楼梯口,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宫长血去的方向一眼。
他去的方向是谢淮病房?
不一定,谢淮旁边还有其他病房。
徐子墨看了眼手机时间,焦急:“靠!真要迟到了!”
此时也顾不得,大帅逼到底是不是往谢淮病房去了,反正人在医院里,能出什么事?
——
谢淮赤脚下床,脚底触到冰凉的地板,畏寒,条件反射性地缩了一下。
回忆着拖鞋被他踢飞的位置。
摸黑,绕着床走了一圈,没找到。
好难。
正当要放弃找鞋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走到谢淮身边,把他捞起来,放在床沿。
似乎在责怪他赤脚下床,会着凉。
谢淮还在感叹,这男护士也太贴心了。
感叹着,手被抓住,摊平,带着凉意的指尖在掌心写字,泛起痒感。
——想做什么?
谢淮待他写完,有点不好意思,“我想找我的拖鞋,不知道飞哪里去了,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宫长血这次在他手背上写,“好。”
谢淮心底痒感更甚,有一种这人在撩他的错觉。
宫长血找到他的拖鞋,半跪着握住他细瘦的脚踝,替他穿上,动作轻柔,手指指腹刮过凸起的踝骨。
谢淮耳尖飞上红晕,耳垂都红了,“我自己来就好。”
让别人给他穿鞋,有点太矫情了。
他是瞎了,又不是脚断了。
宫长血站起身,眸光落在谢淮发红的耳尖,眼中含了笑。
谢淮没听见他走的动静,有些着急,“你不走吗?现在还没下班吗?”
这是在赶他走?
宫长血轻轻蹙眉。
指尖触及谢淮皮肤,想写字问为什么,但谢淮一反常态,震声道:“别写!”
宫长血只好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指,眸光黯然。
瞎子和哑巴交流,的确费劲,谢淮叹了一声,他决定直白点,“我想尿尿,不习惯有人在,你能不能先离开?”
宫长血很轻地笑了声,几不可闻。
他还以为他的阿淮,是厌恶接触,看来是他多想了。
谢淮见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皱起眉问,“护士小哥?”
下一秒,谢淮的问句就变成了疾呼,“护士小哥!”
宫长血手揽过他后腰,一手穿过膝盖下,轻而易举将谢淮悬空抱起来,走向了厕所,无视谢淮疾呼,将人稳当放下。
谢淮有点别扭,“护士小哥,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你们实习生,工资也不高吧,放心我不会给你差评的。”
宫长血无声地笑了,手指从他后腰绕到前面,想替他解开裤子。
谢淮抓住他的手,还是不习惯,“真不用,我能自己尿,不会尿裤子上的。”
谢淮不让,宫长血只好撤回手,留恋地感受着谢淮情急之下攥着他手,留下的温度。
憋极了,谢淮还是忍住,语气带点哀求道:“哥,你能不能别看着?”
宫长血不应,显然是拒绝。
谢淮身上每一处,他都看过,可是他的阿淮,羞耻心却重。
要脱敏。
谢淮一个瞎子,实在拿一个哑巴没办法,急了,只好当着人的面尿。
啊啊啊!
太羞耻了!
宫长血还给他擦,擦完后给他冲厕所,随后,带谢淮去洗手、洗脚,再抱着他放回了床上。
谢淮全程身体都在抗拒,内心咆哮。
但宫长血全程都在装哑巴。
一沾床,谢淮就钻进被褥里,把自己埋起来,安慰自己,睡一觉,脚趾抠出的三室一厅会消失的。
实在可爱。
宫长血很想将埋起来的谢淮,拽出来,又亲又咬,还想一口囫囵吞下去,但忍了忍,终究不能吓到对方。
对他的阿淮而言,他还只是个陌生人。
第104章 卖儿
青玉宗,无念涯。
连年的厚雪落下,寒风凛冽,裹挟着刺入骨髓的凉意,天地上下间,皆是一色。
冷得人直打哆嗦。
这般艰苦条件下,却有一少年跪在雪地中,背脊挺直,仿若一把锋利傲人的剑。
谢淮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异地。
面前有一个跪着的少年,少年身侧,站着一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修士。
无碍真人怒目圆瞪,“平日里如何教你的?大比上,要不是为师我出手,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少年咬牙道:“是。”
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极紧,指甲嵌肉。
无碍真人怒极,白胡子长须气得吹起,手中执剑。
冥顽不灵!
祸害便是祸害!
早知宫长血会是这般性子,他断不会收他为徒,当初应当一剑杀了了结他,就不会有这般因果了!
他剑抵着宫长血眉心,“老夫再问你一句,你认错不认错?”
少年冷笑,心沉到冰窟,“不认,早知师尊会阻拦,我应该动手早一点,亲手撕了他那张嘴,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