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身为强者,没人能在我顾元昭的锋芒下不退避三舍,这很正常。”
“你,不用为此而自责。”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摇了摇脑袋。
沈与禾:“……”
好好好。
他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崽摇晃的脑袋。
本来沈与禾就没被老道长的这番话吓到,命格嘛,各有见解,可信也可不信。他确实感觉昭昭这孩子的运气忒好了些,可他本来运气就差啊,科学一点论证,差的和好的对比,那不就显得更差了嘛,这很合理啊。
沈与禾自觉看到本质,眨眨眼睛。
“说的有点抽象,但应该能听懂。昭昭小友因为命格霸道的缘故,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周围人,只是你的运势尤为‘虚’,所以更容易被影响罢了,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远清又恢复了一贯乐呵呵的模样,解释了一下。
他朝沈与禾旁边温润勾着唇的顾随努了努嘴,挤眉弄眼,“你旁边这位啊,也是运势霸道的那类,还是和你琴瑟和鸣相融合的命格,你和他待在一起,对你有益,长久下来就不会被影响了。”
“啊?”沈与禾呆了,“啊!”
琴、琴瑟和鸣?
是他以为的那种琴瑟和鸣吗?
那岂不就是说他和顾随……??
沈与禾脸倏地红了,通红一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却在纷乱晦涩的心绪里品出一点点甜,然后脸更红了,杏眼水润润的一片。
在暴雨连绵略显昏暗的室内,形成了一道艳景。
顾随一直在安静的倾听,听到远清道长这句话,温润黑眸倏地亮了亮,唇角愈发上扬。他看了一眼低头脸红作鹌鹑状的青年,弯弯眼睛,轻咳一声,替面皮薄又爱害羞的心上人遮掩了一下,主动接过远清的话茬,温声:“那道长能否也看一下我的运势?”
“当然可以啊,”远清道长闲的没事干,本就喜欢昭昭这小孩,连带着对沈与禾和顾随两人也“爱屋及乌”,看年轻人可太有意思了。就笑眯眯掐算起来:“你呀,你也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年纪轻轻有名有利,才高聪颖,未来感情生活融洽,蜜里调油……”
算着算着,远清道长往后一仰,直觉问题并不简单。
豁!这个他也看不透!
何德何能,今天一口气让他看到了三个大富大贵的命格,开了眼了!
远清道长笑眯眯的端起茶杯,维持着高人风范,话题一转:“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想问姻缘是吧?这还用问吗,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最后一句远清压低了声音,可顾随听得清清楚楚。
他难得抛去了一贯优雅从容的表象,黑眸弯弯,笑得十分意气风发,深邃眸底含着丝难掩的锐气,勾着唇角朝远清道谢:“多谢道长了。”
“小事小事。”远清道长摆摆手。
然后深藏功与名的离去。
围观了全程的玄知:“……”
师父您让我们不要随意替人测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沈与禾没听清最后那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可这并不妨碍他变成一只红彤彤的小柿子。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道长说的:琴瑟和鸣,琴瑟和鸣……
倏地,沈与禾像是受不住脸颊上的热气了似的,霍然起身,丢下一句:“我我我我去那边透透气!”
就朝窗边去了。
然后在那边嘉宾惊讶的一句“哎呀小沈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过敏了”的话语里又神容匆匆、更加脸红的回来,安静坐在原地,像一只自闭小鹌鹑。
顾随忍不住闷笑。
第59章
暴雨下了一下午, 到晚上才堪堪止住。
下午时分,嘉宾们听经,又和道长聊了一会儿天, 逐渐现出疲惫之色,见天色还是不好,就撑伞各自回房休息了。
沈与禾和顾随也带着昭昭回去。
回去的路上, 雨还没停, 只是没再像下午那样下得那么大了,淅淅沥沥的,山野之间, 声音颇显得空灵。落下来的雨丝薄而润, 在傍晚晦暗的天色中, 像是一道悬挂的透明的薄纱。
“昭昭啊, 让我、或者你顾叔叔抱着你走好不好?”沈与禾出了门, 嗅着空气中清凉潮湿的味道,感到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不少, 终于不再那么无所适从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黑伞, 柔声问。
在远清道长那喝茶喝的饱饱以至于跑了两回卫生间的顾元昭闻言一挑眉毛:“为什么非要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沈与禾闻言眨了眨眼:“可是昭昭,我们只有一把伞。”
这回是三人走,就不能如两个人那般随意了。若在往常, 顾元昭必定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而且还要走在沈与禾和顾随前面,那叫一个新时代自立自强好崽崽。可是现在下雨, 伞下的空间就这么点, 无论是他或顾随哪个人打伞,伞下自己走的崽都会很不方便。
毕竟昭昭的个头就那么一点点高, 伞还举那么高,底下自己走的昭昭就相当于没打伞,风雨会从四面八方扑在脸上。最最重要的是,沈与禾怕他和顾随走着走着,腿上一个不注意,会踢到挨着他们走的昭昭,然后崽会被他们长腿绊倒,吧嗒一声栽地上水坑里,成为狼狈的一只脏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