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哥哥也要二米六！”
  奥祖笑着又问：“哥哥几点钟放学？”
  小饼干摇头，她不知道，但只要看到有人从学校里出来，哥哥就会跟她回家了。
  “记住了，是四点钟放学，”奥祖伸出手，他打算考考小饼干的算数，“那么四是多少？”
  小饼干盯着奥祖的手指，她总是猜不对，着急之下抓着奥祖的手指咬了一口，咬完她扭着身体接着笑。
  奥祖教小饼干一根手指代表一个数字，从现在起，小饼干就是小数学家了，他和小饼干约定，等小饼干熟悉了自己的指头数字，他就奖励小饼干牛奶糖。
  今天的事务都处理完了，奥祖直接回了家，借来的狗趴在门口睡觉，平常大家都叫它大黑子，看见来者是他，大黑子一声不吭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穆宝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觉。
  奥祖拎起旁边的毛毯，准备给穆宝盖上。
  这时，穆宝醒了。
  穆宝揉了揉眼睛：“大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挪出位置，让奥祖坐。
  奥祖问：“你睡了多久？”
  穆宝不记得了，可能是下午一点开始睡的，也可能是两点，他爬到奥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越睡越困，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基本无事可做，四周又很安静，他就只能睡觉了。他梦见了奥什，奥什抢他的珍藏照片，他正要和奥什拼命，好在奥祖及时回来了，和奥祖本人相比，梦里的照片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穆宝环抱着奥祖的脖子，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他有气无力地说：“大哥，我还是好困啊。”
  每天出门前，奥祖都会叮嘱穆宝，尽量别出去，这里局势不稳定，人心叵测，并不是每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说：“现在这样睡，你晚上还要不要睡觉？”
  “那是晚上的事。”穆宝心想，就算他晚上睡不着，他就默默盯着奥祖看，绝不会出声打扰到奥祖。
  奥祖换个话题：“晚饭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弄的都可以。”
  奥祖苦恼地说：“你这么随便，真把我难住了。”
  穆宝想吃蟹黄拌面，但这里没有鲜美的大螃蟹，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可不可以蛋黄拌面？”
  奥祖说：“当然没问题，但需要你来帮我。”
  “嗯。”穆宝点头，和奥祖说了一会儿话，困意慢慢被驱散了，他说，“大哥，你抱我去厨房，我再下来，这样可以省出很多力气帮你。”
  “行吧。”奥祖站起来。
  穆宝像八爪鱼一样，稳稳挂在奥祖身上。
  这点重量对奥祖来说微不足道。
  奥祖先去喂门口的大黑子，之前那趟西芽之旅，穆宝买了好几箱狗粮，够大黑子吃大半年。或许是狗粮美味飘香，大黑子每次开饭的时候，总会吸引大批流浪狗过来，大黑子捍卫狗粮完整，经常与它们火拼挂彩，不止流浪狗流浪猫，甚至就连小孩也成群结队来偷狗粮。为了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现在每当到了饭点，奥祖会把大黑子牵进门内，让大黑子独享狗粮，大黑子吃饱了才有力气看家。
  半个月前，奥祖扔给大黑子一根骨头，其实上面没挂什么肉，但半个月后的今天，那根骨头还在大黑子的狗窝里，大黑子十分宝贝它，时不时拿出来，当做饭后甜点舔上几口。
  能把骨头打磨得如此光滑，奥祖觉得可以给大黑子颁发一个最佳舌头奖，或者是最佳工匠奖。
  大黑子看家护院十分尽职尽责，奥祖煮了三个鸡蛋，两个给穆宝，剩下一个奖励给大黑子。
  穆宝没意见，他搬了一张小木凳，坐在厨房里，看着奥祖煮面，并不是每个哨兵都像奥祖这般全能。
  在这个乏善可陈的傍晚，奥祖开启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碗蛋黄拌面，他觉得在如此清苦的条件下，狗吃一整颗蛋黄还是过于奢侈了，于是他“借用”了半颗蛋黄，捣碎拌入穆宝的面里。
  在调酱的过程中，奥祖猜想穆宝想吃的可能不是蛋黄拌面，而是和蛋黄拌面相似的东西，穆宝善解人意，不会在这种条件下向他提过分的要求，于是才说想吃蛋黄拌面，他越想越觉得有理有据，转头对穆宝说：“其实你是想吃南瓜饼的吧。”
  穆宝：“？”
  奥祖说：“我看明天能不能去给你搞个小南瓜。”
  穆宝：“？”
  奥祖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他兴致勃勃地说：“不知道这地方的南瓜你吃不吃得惯，不过没事，你不喜欢直接给门口的大黑子，也不算浪费。”
  穆宝发出第三个吃惊并且沉默的符号：“？”
  其实，他不怎么想吃南瓜饼，不明白奥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南瓜头上了，小南瓜多无辜啊，可能明天就要进狗的肚子里了。
  很快，面条弄好了，奥祖让穆宝先去吃面。
  奥祖迅速收拾完厨房，从篮子里挑了一根黄瓜，当他走出去，却看见穆宝没动桌上的蛋黄拌面，他坐到穆宝对面，问：“不好吃吗？”
  穆宝在等奥祖一起：“大哥，你怎么没有。”
  “我还是啃黄瓜吧。”奥祖掰掉黄瓜蒂。
  穆宝不乐意。
  “干嘛呀，我们又不是真的难民，需要为了一顿饭而互相谦让吗？”
  穆宝说：“你把蛋黄都给我了。”
  “都给你还不好？”
  “那我也不要吃了。”穆宝看不得奥祖受这种苦，整天啃黄瓜能有什么营养，奥祖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