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弟弟取了个名字。
弟弟为夏生,有语:朱明盛长,旉与万物,其中朱明便是夏。
他觉的朱明两字极好。
又因他是上春下荣,弟弟朱明两字不太合适,可取其中一字,上春下明,剩一朱为小字。
还挺有理由,四房的堂侄小名羊羊,弟弟小名朱朱也挺好,虽说差了辈,可两人年岁相当。
就名字一事絮絮细细的写了半页纸,最后来了句,爹娘认为如何?
顾元杰夫妻俩很是满意,十分欢喜。
明字,与六房小孙女有点撞,一个春明,一个明月,仔细点说问题也不算太大,姑娘家的闺名,外人知道的少。老四夫妻俩觉的好,顾菲菲自不会在这事上泼凉水。
六房新生婴儿的名字,就这么决定了。
上春下明顾春明,平时喊朱朱。
一个月大的朱朱和半岁有余的羊羊放炕上玩,春上趁着天好,花了点时间,陆续将屋里的床改成了炕,冬日里烧炕比睡床上舒服。俩个小娃儿并排躺炕上,夏日天气炎热,穿的单薄,露出的小胳膊小腿儿都挺胖乎,白白胖胖的小脸,看着就心里柔软。
羊羊大点会翻身,躺了小会,就开始不老实,双手攥紧使着劲儿,小腿在炕床上踢蹬,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总之,转眼就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看见旁边躺着的小朱朱,伸着小手手好奇的抓了抓,没抓到,手短了点,怎么办呢,使劲使劲再使劲,也还是抓不到,因为他还不会爬。
一屋子好几个人,谁也没说话,就看着炕床上的俩小娃娃,安安静静的,气氛却很是乐呵有趣,一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
抓了好一会,还是抓不到,累的小脑门沁了层薄汗,羊羊手脚呈大字敞开,一个翻身仰躺在炕床上,他累了,得歇会儿。
“这孩子不哭的呢,性子真好。”柳春香看的意犹未尽:“自己带嫩崽的时候,就盼着他们早点儿长大,看别人家的嫩崽,怎么看怎么可爱,可真是太有趣了。”
金春兰笑着道:“我刚悬着一颗心,就怕他哭呢,他在屋里挺能哭,一点儿小事不顺就会哭,比如尿湿了,我手脚慢了点,他会哇哇哭,像是跟我脾气似的,还有饿了也是,我抱的慢点儿,也会哇哇大哭,这会没哭,倒是稀奇。”
“像他爹,这性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刘娇杏说的斩钉截铁:“你们看着啊,他歇会儿,一准儿还会翻身去抓朱朱,那较真劲儿,没抓到不会罢休,他爹小时候就这样儿,我记得清清楚楚呢。”
婆婆的话,听的金春兰一愣一愣,丈夫较真儿?固执?想想,没有啊,印象中丈夫不是这性格,挺温和说话做事特别沉稳踏实,还会和她有商有量。
朱凤喜一点的赞同,连连点头:“大嫂这话说的没错,我也记得呢,阳鸿小时候可认真了,就很专注,要不怎么说,现在做事也靠谱的很,我看呐,羊羊长大了,也是个有出息的。”
喔喔,金春兰听明白了。二婶这么一描补,还真是对的呢,孩子像丈夫,她心里跟吃了蜜似的高兴,丈夫的性子确实好。
顾菲菲没说话,她就在旁边听着,听儿媳孙媳们说话也挺有意思。
炕床上,羊羊许是歇够了,真被他奶奶说中,又开始使着劲儿翻身,然后伸手朝着前面的小侄儿抓去。
嘿!这次手指尖碰到了小侄儿的衣袖子,就是还差一点点,甭管怎么使劲儿,都还是抓不到,小小的羊羊又一次累出一脑门的汗,没哭,四肢呈大字敞开,仰躺着歇一歇。
刘娇杏乐不可支的来了句:“等看吧,他一会还得抓。”
羊羊不知道,但旁边的大人们都知道一件事,羊羊每次翻身都会往朱朱的身边挪进一点点,估计下次翻身就能抓到朱朱。
“他这会没喊饿,心思不在这上面,一心想着抓朱朱的衣袖呢,等会抓到衣袖后,你看着点,”刘娇杏提醒自家儿媳:“他饿,肯定会要吃,快点抱他,要不然会闹一闹的。”
金春兰正想着这事呢,听着婆婆的话,心里暖暖的脸上带着笑:“好的娘,一会他看我,我就抱起来给他喂奶。”
又歇够了,羊羊第三次翻身,他自己没察觉,与朱朱之间的距离挨近了些,伸着肉肉的小胳膊一抓……咦?抓到了衣袖子,他还愣了下,似是没反应过来,然后咧着嘴咯咯咯笑,笑了会,手一松往母亲看去。
目光锁定儿子的金春兰知道他这是累极又饿,麻溜儿的将他抱起,也没外人在,往旁边角落去,边走边撩起衣裳。
“就坐床边喂,她们都出去了呢。”金春兰往儿媳面前挡了挡:“朱朱应该也饿了,你二娘抱着他去找你四婶。”
金春兰低着头眉眼柔和的看着怀里吃奶的儿子:“娘,羊羊八成是累着了,吃的可狠了,脑门又泌了层汗。”
“来,帕子给你。”金春兰拿出怀里的帕子,又问婆婆:“娘,我去给你倒杯温开水来?”
顾菲菲慢悠悠的站起身:“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婆媳俩在外间说话,金春兰抱着儿子从里间出来,小声的说:“奶奶,娘,羊羊睡着了,我抱他回屋睡。”
朱凤喜从外面进来,看了眼侄媳怀里的小羊羊:“睡了啊,睡得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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