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司徒尽看对方不说话了,正想着要怎么圆场,白照宁却又说:“那我们以后一起去看舞台剧?”
“……你确定?”司徒尽挤洗发水的手停顿了一下。
“有什么不确定的,我对音乐剧可有研究着呢,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情趣高雅的人……”
司徒尽说好。
“那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离婚呢。”
“因为我的案底可能会对他的履历考核产生影响,所以在我去服刑之前他就和我离婚了。”
白照宁听完感觉有点雾水在脑子里,“不是,事业对你俩有那么重要吗?”
“对那时候来说是重要的。”
“现在呢。”
“你重要。”司徒尽说,“无论我从事什么工作面对什么处境,我都会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
白照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点不自然,他晃了晃缸里的水又问:“你不会骗我吧?”
“那你就去组织上面检举我。”
“……你真是。”白照宁感觉真踢到铁板了,“别这么不正经说这么慷慨激昂的话。”
洗漱清爽后,白照宁有意打扮了一番后两人就出门吃饭了。
……
陈树心不在焉的回到单位后不久,就被一个电话传到某个私人居所。
进到那个指定房间之前,陈树在守卫的要求下搜罗了全身,并脱去外衣,只穿着一条底裤和一件衬衣就进去了。
他单独再走过两道厚重的门后,来到了一个古香古色像卧室又客厅的地方。
陈树两条笔直和白皙的腿很快就把茶桌前的四只眼睛吸引了过去。
“就站在那儿。”纪康开口。
陈树于是便换了一种跪姿停在原地。
“让你见笑了,启平老弟。”纪康一手捏着茶杯,一手盘着一串禅珠。
孙启平不太擅长控制表情的向陈树那边露出了意外的眼色,“没有没有。”
不过没一会儿,孙启平也识趣的自己先行离开了。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着吗。”纪康问。
陈树沉寂良久才回:“没有第一时间把国监组的动静交代给您。”
“是不想还是忘了?”
“忘了。”
“自己爬过来。”
陈树低声说了个是,然后两手撑地一个膝盖一个膝盖的挪到老家伙跟前。
“很快就到这一块换天的时候了,你不能掉链子啊检察官,否则到时候我怎么把检察院交给你呢?你说是不是?”
陈树忍受着年轻的脸蛋被粗老的掌心摩挲,他咬牙:“是。”
“告诉我,国监那边到底是什么回事?”
陈树犹豫了,但纪康也不恼,他从桌子角上拿了一枚方形公章递给对方:“章我都给你刻好留着了,你看满不满意?”
当看到手里那枚公章不是检察官专用章,而是脱离检察院职务更高更自由的外院代理专用章时,陈树呼吸为之一滞。
“我都这个年纪了,也不能帮衬你几个年头了,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做点体面自在的活儿,是不是?”纪康说得又慢又用情,还连连唉声叹气了好几回。
陈树久久才缓缓点下头。
“告诉我,你师兄和国监是怎么回事?”
“师兄……他没有死,但是我也不清楚他是从哪里回来的,他进入国监也是昨晚才通过的事情,但是他是一委的,应该不对我们两院追责……”
“他怎么进的国监?”
“我不清楚,我没有调查出任何调动和任用通知,听说好像是他自己跟组织申请的。”
纪康想了想,“这么说来,他这两年间一直都跟上面有联系了?”
“我……不清楚。”陈树咽了咽口水,“但,但也有可能司徒正局安排的,因为我有打听到师兄他往x局服务办打过电话……”
“那就是他老子安排的?”
“师兄销声匿迹这么久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进入国监……我认为可能是的。”
纪康同样认可的点了点头,“那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把嘴闭上了,这事迫在眉睫了。”
“!”陈树捧着公章的手抖了抖。
“你看吧,你家好师兄离开组织都快十年了,他老子一个电话就能随随便便让他踩在多少人头上,你这样单打独斗的爬到今天,我能不是为你好吗,你不听话能有这么风光的身份吗……”
……
白照宁和司徒尽刚刚吃完午饭后就顺手打包了一份去医院。
“春光满面啊司徒组长。”程卓接过打包袋笑嘻嘻打趣说。
司徒尽摇摇头,“没有的事。”
纪俞听到是熟人来了,于是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都解决好了?”
“没事了。”司徒尽搂着白照宁走到床边坐下。
白照宁看着脸色出奇苍白的纪俞,不禁关心问:“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
“……”纪俞苦笑了一下,“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能成这样?”
“药物中毒了。”程卓把病床边上的餐桌板打开,“吃错了药,把腺体玩休克了。”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白照宁蹙眉:“怎么吃错了药?”
纪俞咳了一声示意程卓不要再说了,程卓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继续拐弯抹角:“在他老叔那里喝酒回来,把其他药当解酒药吃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