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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是吧,我本来打算下周过去看看的。”白照宁把东西收了起来,“不过我看了,坐火车也就两个半小时。”
  司徒尽想了想,“那明天去?”
  “你确定?”
  回去后司徒尽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虽说明天早上去晚上就回来了,可司徒尽还是非要整得像出兵打仗一样。
  其实他们大可开车去或是让人代驾去,毕竟坐火车鱼龙混杂的可能有点不太舒服,可白照宁十几年没坐过了,硬是说要坐火车去。
  一大早两人就到了火车站,白照宁其实都不太清楚现在坐火车不用纸质火车票,两人还多余的候车大厅找了老半天取票机。
  “才刚刚八点半,十点的火车你催什么催,起那么早困死了。”白照宁坐在硬邦邦的等候椅上左右假寐都不舒服,十分埋怨的让司徒尽想个办法。
  去三河县只能来这里,刚好这个火车站又是满市最老旧最偏僻的一个站点,是再过两年就会拆了重建的程度,司徒尽实在找不到这有什么方便休息的地方,于是他只能领着人去找到了一处人少的角落,脱下外套往地上一铺,让白照宁枕着他腿睡。
  白照宁觉得有点丢脸,司徒尽又说:“我把你的脸遮起来别人就看不见,你看别人都是这么睡的,没事。”
  其实真躺下去了以后,白照宁发现根本没有人会看他们,他就安心补了会儿觉,醒来正赶上检票。
  好在这趟车次乘客不多,两人所在车厢也没多少人,白照宁感觉良好,于是就跟司徒尽谈起自己初中那会儿坐火车离家出的往事。
  “那你为什么要买站票?”司徒尽问他。
  “因为过年买不到卧铺啊,而且我哪里知道要站十几个小时,等到我爸在北京西逮到我的时候,我跑的力气都没了,不光白劳一场还挨了揍……”
  司徒尽用手心接住对方嘴里吐出来的樱桃核,又喂了一颗进去,“怎么很少听你说你母亲。”
  “我妈又不舍得打我,不过她也没有空陪我什么,给点钱让我自己开心就完事了。”白照宁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而且我爸妈聚少离多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了。”
  “这样……”司徒尽心里现在只有聚少离多四个字。
  两个半小时车程还算快,白照宁还没困就到站了,不过从火车站里出来时两人有点意外,这地方看起来有些落后过头了。
  “你以前没来过吗。”司徒尽背着个出行包,一手牵着白照宁。
  “没有,他家里就有他一个人了,他怕我嫌弃这地方,没带我来过。”白照宁说着又觉得有点可惜,“其实他挺可怜的,但是……算了。”
  司徒尽打开手机导航输入了蒋寻家的地址,结果发现那地方根本不在这县城里而是在周边镇上,他们还得坐四十分钟的城乡公交才到,最后他们决定打个车过去算了。
  在路边等网约车的时候,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妇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白照宁眼尖的发现这人有些面熟,于是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对方也看了过来。
  白照宁有些迟疑的叫了对方一声,“周……姨?”
  那人看到了白照宁的脸后立马扭头加速离开了,看起来慌张得很。
  “那好像是?”司徒尽也想起来了什么。
  “周观止的母亲。”白照宁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两秒钟后白照宁又想起周观止和蒋寻都是这里的原居民,在这里能碰到也算于情于理。
  不过二人没有把这人的出现放在心上。
  等到他们找到蒋寻家的老房子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片地已经拆了将近一半了,到处都是尘土废墟。
  蒋寻家里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很多家具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白照宁很快就发现了那堆可能属于他的东西。
  不过东西并不多,就两个大纸箱而已,白照宁用钥匙划开了箱子上面的胶带封条,打开一看,除了他的东西还有他爸的一些勋章之类的。
  不过都是些老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相册毕业证还有礼物之类的东西,还有几沓唱片、一把萨克斯。
  “这是,你妈送你的那把?”司徒尽问。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白照宁说着,他擦了擦笛头,用嘴打湿哨片后将笛头和哨片用哨卡组装起来后试了一下音,“还能用。”
  司徒尽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到老旧的木沙发上坐下,“你真会吹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当我在吹牛啊。”白照宁小心翼翼捧着那金灿灿的老物件,就像见到了经年不遇的朋友那样。
  司徒尽笑笑,“你会吹什么,吹给我听听,小音乐家。”
  “才不要。”白照宁有点不好意思了。
  “干嘛不要。”
  “就是不要,别废话了,你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待会寄回去。”
  司徒尽说好,于是就重新装箱去了。
  白照宁抱着萨克斯到窗户那儿往外看了看,这一片几乎都没有住户了,外面多的是拆了一半楼墙。
  东西装得差不多时,司徒尽正想问对方要不要把那把萨克斯也放进去时,一记悠扬而厚重的木管乐声从窗户那边传了过来。
  一个婉转的起音过后,白照宁手里的萨克斯喇叭管里推出了一段不长不长短的平音,仅仅几个音,那经典的前奏就让司徒尽脑海里出现了那艘名为泰坦尼克号的世纪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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