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凤明没听出来。人们对太监的身子好奇,就像看到缺胳膊断腿的人,总忍不住多看两眼一样,没甚么恶意。
  这话景恒来问,凤明不觉冒犯,他凑到景恒耳边,悄悄说给景恒听。
  景恒心猿意马。
  原来齐国太监的阉割方式较为温和,类似公猫绝育,外观上应当没并甚么太大差异。
  朋友家的猫摘了铃铛以后,也只是铃铛小了一点,其余的没差别。朋友家的猫是二岁才做的,有点晚了,绝育以后也天天想往外面跑,想找小母猫,天天在家喵喵喵地踩被子。
  所以公猫绝育一定要趁早。
  故此,齐国宦官也都是从十岁以下开始培养,一是危险性小好恢复,二是小男孩不懂这些。
  此法效果显著,凤明都快三十岁了,被景恒按着亲,仍断情绝欲的,丝毫不懂。
  在凤明看来,景恒亲他,就和猫狗之间相互舔猫差不多,是亲近友好之意。他的思想很干净,和景恒满脑子的金瓶风月,完全不在对不上车辙。
  凤明不知景恒脑子里的那些废料,他一本正经地总结不同:“你们的宝剑很大……”
  书上记做金龙玉蛟,擎天一剑。
  他说完有些卑怯,看了眼景恒,又看看自己:“我们的就很小,所以不能给别人看,会……会被嘲笑。”
  “我的也小。”景恒面不改色地说出弥天大慌:“你先给我看看你的,我就给你看我的。”
  凤明不是很想做这种交换,但人越没什么越想要什么,谁能不对那传说中的‘金龙玉蛟,擎天一剑’好奇呢?
  凤明也很坏,他盘算先看景恒的,然后不给景恒看,于是说:“先看你的。”
  景恒不扭捏,撩开袍角,刷一下亮出宝剑。
  凤明看了一眼,品评道:“只有六寸,果然不大。”
  景恒:“……”
  “看来你没办法擎天了。”凤明非常惋惜,虽然比他的还是大一些,但离擎天还是差得太多。
  凤明摇摇头,不想给景恒看自己的宝剑,于是敷衍地说:“我跟你差不多,没什么可看的,都一样。”
  景恒认为,在这片中原大陆上和他差不多的人恐怕不多,但其中应当不包括凤明。
  景恒:“……”
  景恒把凤明压在床上:“糊弄你相公?”
  被宝剑直直抵在腰间,一种难言的热蔓延升腾,凤明求饶道:“别看了……”
  景恒拿凤明一点法子都没有,他亲亲凤明额角,哑声说:“你背过去,我不看。”
  于是凤明翻过去背对景恒,景恒吻他脖颈,含着他颈间红痣,又解他衣衫。
  背对着,知景恒看不见,凤明果然没阻拦。
  凤明后背美极了,线条流畅,肌肤光润泛起摄人心魄的珍珠光泽。白玉微瑕,后心处有一处铜钱大的圆形伤疤,极深,经年日久化为浅色凸起,虬结突兀印在上面。
  景恒炙热的吻落在疤上:“怎生伤的?”
  疤痕处更加敏感,凤明被景恒的吻烫到,轻轻吸气:“箭伤,别舔。”
  真到这一刻,景恒反而不急了,他不仅不急,甚至又舍不得了。
  他的凤明啊,为何什么都不懂,磨死他算了。
  隔壁的彩墨睁开朦胧的眼,听了会儿厢房床榻剧烈摇动的咯吱声,嚯了一声,又过去睡了。
  昨夜他这屋的床也摇的厉害,他也没睡好。
  凤明宛若一只小舟,荡漾在浪潮之间,大腿磨得又红又疼,他趴在床上,无聊地发呆。
  完全难以理解景恒乐在何处,他打了个哈欠,留景恒自己玩,阖眼假寐。
  景恒呼吸错乱,喷在他耳边:“叫两声。”
  凤明嗯了一声:“怎样叫。”
  景恒:“……”
  纯自助是吗?
  景恒暂时停下,压抑着喘了两声:“这么叫。”
  景恒声音又低又哑,凤明心脏漏跳半拍,一种难言的火焰从小腹升腾。
  凤明全力对抗着这种陌生的感觉,敷衍地说:“我不会,你自己叫吧。”
  景恒在心中恨自己心软,他就该把剑真捅进去,端看凤明会不会叫。
  隔靴挠痒,景恒完全在自娱自乐。那也很快活,只要是凤明,怎样都快活。
  景恒又哄了哄,凤明才不情不愿的哼唧了两声。
  景恒气得去掐他的腰,凤明的腰狭窄劲瘦,凤明又痛又痒,终于叫出两声好听的,差强人意。
  “我不想弄疼你,”景恒含着凤明的耳朵威胁道:“再敷衍就咬你。你叫的好听些,我也快点,然后我给你洗澡,泡茉莉花水给你洗头。”
  凤明性格孤高,不喜人伺候。
  从前洗澡都是自己洗,只有伤病极重时,才被汪钺伺候着洗过,但汪钺伺候人的水平,在座也知道,着实差劲。
  之前在应城,景恒便给凤明仔仔细细洗过一次。捏肩捶背,非常舒服,以新鲜白茉莉泡水搓发,躺在浴桶里,闻着蒸腾花香、听着潺潺水声,还没洗完他就睡着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景恒开出诱人条件,凤明也认真几分,他尝试着叫喘几声。
  东厂中,朝峰最善刑讯,朝峰曾言拔指甲与凌迟的叫声最好听。
  凤明想象着,凄惨地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景恒停下动作,以为压着凤明哪儿了:“哪儿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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