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良缘

  寒冬已至，京城的街道上佈满了皑皑白雪。
  「将军，韩小姐的信送到了。」侍从恭敬地将一封信呈上。
  季将雪放下手中的奏摺，接过信笺。
  沉吟片刻，季将雪笔回信：
  “韩小姐安好。将军府已简单佈设完毕，若尚有不足之处，婚后韩小姐可自行添置。至于婚礼仪式，一切从简即可。季将雪敬上。”
  写完信，季将雪将之变更侍从：“重新住院韩府。”
  从领命而去，季将雪转向望向窗外。 雪花纷飞中，他的侍绪飘向了远方。必须步步为营。
  “韩春……”季雪轻声呢喃，“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同时，韩国府内。
  韩春正在房中整理嫁妆，忽闻小玉急忙跑来：“小姐，五皇子的回信到了！”
  韩春连忙接过信，快速瀏览了一下，表面一瞥失落。
  “小姐？”小玉担忧地问道，“五皇子说了什么？”
  韩春勉强掠过一丝笑容：“没什么。他说将军府已经佈置好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小玉听罢，不满地哭囔道：“这五皇子也太冷淡了吧？连让小姐去看看都不允许……”
  “嘘！”韩春连忙制止了小玉，“不可胡说。五皇子身负重任，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还是专心准备婚事吧。”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良辰吉日。
  这天一大早，韩春就在丫鬟的簇拥下开始梳妆打扮。
  「小姐真美！」小玉看着镜中的韩春，不禁讚叹道。
  韩春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正当韩春胡思乱想时，外头响起了鞭炮声和锣鼓声。
  「小姐，吉时到了！」小玉兴奋地说。
  韩春人生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婚礼按照皇家的礼制进行，虽然从简，但依然重肃穆。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拜堂成礼，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房间内，季雪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
  良久，季雪终于转过身来。
  “韩小姐，”季将雪开口道，声音低沉而温和，“今日舟车劳顿，你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
  韩春一愣，随即点头道：“多谢将军体衣。”
  季将雪微微頷首，转向外间：“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不打扰你了。”
  看着季将雪离去的背影，韩春心里五味杂陈。多留一时都不愿意，是因为自己的容貌不够出眾吗？
  另一边，季将雪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份密报，却迟迟没有翻开。
  韩春比他想像中要娇小，也要清秀。
  “好吧，”季将雪轻叹一声，“她一定是被逼无奈才嫁给我的。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就这样，新婚夫妇各怀心事，度过了这个不平凡的夜晚。
  隔天凌晨，韩春早早起床。
  阳光下，季雪的身影浩浩荡荡，剑光如虹。
  突然，季将雪收剑回鞘，转向韩春：“夫人醒了？用过早膳了吗？”
  韩春回过神来，连忙回答：“还没有。将军练剑辛苦了，我这就去准备早膳。”
  季将雪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下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用膳吧。”
  直至用完餐时，彼此都沉默不语。
  “将军，”韩春鼓起勇气开口道，“不知道府中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季将雪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地说：“府中一切都很好。夫人若有什么需要，儘管吩咐下人去办。”
  韩春听出了他的话中的疏离，心中更加失落。
  用完早膳，季雪起身告辞：“我要去军营了。夫人在府中若有什么需要，儘管吩咐。”
  看着季雪离的背影，韩春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孤独。
  “小姐，哦不，夫人，”小玉走过来，担忧地问道，“您还好吗？”
  韩春勉强掠过一丝笑容：“我很好。只是……”她顿了顿，“小玉，你说将军不是看不上我吗？”
  小玉闻言，忙连答道：“怎么会呢？夫人这么好，将军怎么可能看不上？一定是将军太忙了，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韩春苦笑着点了点头，却没底。
  夜幕降临，韩春独自坐在房中，回想这一天的点点滴滴。
  “也许，”韩春轻声自语，“我们都需要时间去了解彼此。”
  窗外，月光如水，洒满将军府的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