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春宴惊波

  春日和煦,万物復甦。皇城内外,百花争妍,一片盎然生机。季将雪将军府中,韩春坐在妆台前,小玉正细细整理着韩春今日赴宴所需佩戴的簪环。
  「夫人,」季将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准备妥当了?」
  韩春转身,望向丈夫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容,微微一笑:「已经准备好了。」
  季将雪走近前来,握住妻子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切:「今日进宫赏花,你可要万事小心。虽说是春宴,但暗流涌动,不可不防。」
  韩春轻轻点头:「我明白。只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若主谋真的会在这次春宴有所行动,岂不正是查明真相的好机会?」
  季将雪皱眉:「你是想...」
  「不如借此机会引蛇出洞。」韩春接过话头,「若能找出陷害我姊夫的真兇,朝中也可早日恢復安寧。」
  季将雪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不过你不可轻举妄动。我自有安排,你只管安心赏花便是。」
  韩春欣喜地点头:「多谢夫君。」
  季将雪温柔地抚过妻子的发丝:「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韩春靠在丈夫怀中,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係已经越来越融洽，也许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季将雪就愿意敞开心房和自己同床共枕。
  ...
  春日的皇宫,处处洋溢着盛世的繁华。御花园中,珍奇花卉争相绽放,香气四溢。庭园一角的湖畔亭台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觥筹交错间,笑语盈盈。
  韩春与季将雪并肩而立,目光却各自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韩春看似在与身旁的贵妇人谈笑,眼角馀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每一个可疑的身影。季将雪则是神情自若地与同僚交谈,时不时抿一口香醇的美酒,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此时,韩春注意到不远处有几名宫女正神色慌张地交头接耳。她微微皱眉,正欲上前查看,却被季将雪轻轻拉住了手臂。
  「别急,」季将雪低声道,「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
  韩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季将雪手下的几名亲信已经悄然散布在宴会的各个角落。她不禁暗自佩服丈夫的縝密心思,却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惭愧。
  就在此时,一阵骚动从宴会的另一端传来。只见一名年轻的侍女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不好了!」那侍女高声惊呼,「有人...有人晕倒了!」
  此言一出,满座譁然。眾人纷纷起身,朝骚动的方向涌去。季将雪与韩春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快步赶了过去。
  只见湖畔的一处僻静角落,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倒卧在地,面色发青,嘴角渗出一丝暗红色的血跡。季将雪一眼便认出,那正是与韩春姊夫李鸿照有些瓜葛的杨夫人。
  「快传太医!」有人高声喊道。
  韩春蹲下身来,仔细查看杨夫人的状况。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夫君,」韩春低声对身旁的季将雪说道,「我想杨夫人应该是中毒了。」
  季将雪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御医匆匆赶到。经过详细诊断,果然证实了韩春的猜测 —— 杨夫人确实是中了毒。
  「这毒...」御医神色凝重地说道,「解毒之药材十分难取得,恐怕...」
  话音未落,又一阵骚动传来。只见几名侍卫押解着两名宫女走了过来。
  「稟告陛下,」为首的侍卫跪地稟报,「我们在这两名宫女身上搜出了可疑的药粉。」
  韩春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这两名宫女正是她先前注意到的那几个形跡可疑之人。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警鐘大作。
  皇帝闻言,面色阴沉:「大胆狂徒,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此毒计!来人啊,把这两个贱婢拖下去严加审问!」
  韩春看着那两名宫女被拖走,心中却生出几分疑惑。事情未免太过顺利,难道真兇就这般轻易落网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季将雪,发现丈夫的目光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季将雪在此刻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帝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认为此事与之前内奸有所关联。」季将雪沉声道,「若陛下准许,请将这两名宫女交由臣来审问。」
  此言一出,满座譁然。眾人都知道,皇帝近日十分在意内奸之事，但迟迟查不出明确的线索，内奸极有可能是位高权中之人，可轻易抹消任何的蛛丝马跡，故文武百官谁也不敢揽此重任。季将雪此举,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险境。
  韩春心中一惊,正欲开口,却被季将雪用眼神制止。她瞬间明白了丈夫的用意 —— 这恐怕正是引出幕后真兇的绝佳机会。
  皇帝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准!」
  春风拂过御花园,吹落了几瓣娇艷的花瓣，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不知何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