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君泽拿起短剑看了看:“原来这是踏虚剑留下的。”
萧明心:“可还藏了别的东西?”
君泽在剑柄连接处摸索了片刻,找到一处机括,轻轻一转,剑身与剑柄当即分离开来。
连接之处是空心的,藏了一张斑驳的字条。
「偶得宝物,留此剑为引,愿其早归原主。」
“这是什么意思?”萧明心不解。难道天罡心法是哪位高人丢失的东西?
“只有寻到它才能知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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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侍卫阿泉汇合后,几人一路南下。
萧明心动用了萧家“一点财力”,这一路顺风顺水,没什么波折。
马车平稳地驶在官道上。
途中君泽听了许多萧明心的经历,有些是他自己说的,有些是阿泉抖露出来的。
君泽最诧异的还是他“忘忧大侠”这个身份。
传闻中,这位忘忧大侠来去无踪,不露真容,所行之事多是惩奸除恶、济困扶危的善举。而且喜欢在事后留下一只纸蝶,寓意忘忧。
且说他那一身不输正常武人的功夫,背后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嗐,哪知道我家公子怎么想的?为了当这劳什子的忘忧大侠,回回都把自己折腾得够呛,有几回还是我去收拾烂摊子的。他还有精力去叫别让‘忘忧’呢。”
萧明心瞥了他一眼:“咳。”
你家少爷不要面子的?
阿泉充耳不闻,添油加醋道:“小时候更惨,拜访过不少门派,也找了不少教武的师傅,都嫌弃,最后送回了家。”
君泽沉默半晌:“然后呢?”
“然后么,有位告老回乡的将军和老爷是旧识,看少爷可怜,便留下来教他了。不过他教得还真不错,祁公子你说是不是?”
君泽笑了笑。
萧明心:“你小子拆台拆上瘾了?”
阿泉哈哈一笑,掀帘出去和车夫唠嗑去了。
车内安静下来,君泽的笑意也淡了下去。萧明心见他有心事,以为是忧心天罡心法。
“君泽。”
君泽闻声抬头,眼前忽然出现一朵花。
一朵纸折的花,上面别着一只忘忧蝶,乍一看还有几分栩栩如生。
“别太担心,”萧明心道,“我运气一向好,这次一定也不例外。”
君泽接下他递过来的花,心头绷紧的弦稍稍松了一些。
他看着萧明心,不由得道:“这话……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会说的。”
萧明心背脊一僵。
那个荒诞的梦又跳出来侵占他的脑海。
他狼狈地别开脸,装作不经意地问:“哦……他是什么样的人?”
君泽被问住了,久久未作声。
“怎么,很难形容吗?”
“倒也不是,”君泽道,“只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萧明心只觉喉咙发涩,过了好半晌才道:“那是因为……只有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才会如此。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吧?”
君泽垂眼看着忘忧蝶下的花瓣,低声道:“是,很重要。”
萧明心头一回知道了五雷轰顶的滋味,只觉得如坐针毡。他腾的起身:“我看看到哪儿了。”
阿泉见他掀帘探出身,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公子,如何,你二人聊得还好吧?”
萧明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阿泉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是对祁公子……我听认识的姑娘说过,在心上人面前卖一卖惨,有助于增进感情。”
萧明心:“……”
他气笑了。但一想到自己那无疾而终的小心思,又笑不出来了,一时间表情有些扭曲。
阿泉以为他又要骂“你懂个屁”,结果公子只是回了他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幽幽道:“你不懂。”
阿泉震惊:“总不能是他看不上你吧?诶,少爷你去哪……”
萧明心懒得理他,跃上车顶看了一眼,又坐了回来。
“前面好像在办丧事。”
马车驶过去,道两旁的啜泣声不绝于耳,瞧着都是普通百姓。
谁的丧事办得这样大?
阿泉下车去打听了一下,面色凝重地回来禀报。
“公子,他们说是……闻将军走了。”
[1]这句诗经里有,不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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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我醋我自己=w=
第104章 见故人
东海。
浪涛平和,徐行的商船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沫。
“萧兄,茶要凉了。”
萧明心一激灵,端起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不禁皱起了眉。
确实凉了,都发苦了。
君泽给他重新沏了一盏。
“可是还在想闻将军的事?”
距离他们出海已过两日。
而距闻拾山的死讯,已过去七日。
萧明心回忆起满室白幡在自己眼前飘荡的场景,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萧兄与闻将军相识?”君泽问。
萧明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若非熟识,怎会伤心悲痛至此?
萧明心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与闻拾山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倘若他没有在那天看见闻将军的一生的话。
思绪倒回七日前。
萧明心反问阿泉:“哪个闻将军?”
阿泉被他说愣了:“还有很多个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