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只需等外头的婢女都退下后,摸起来去书房找到庚帖,趁霍修回来前偷瞄一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再躺回到床上,届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一番梳洗完毕,阮阮躺在床上半会儿,隔着帐幔能隐约看见外间来往行走的婢女,一众七八个,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打算啊。
  众目睽睽下不好行动,她抬手撩开帐幔,蹙着眉唤来个婢女,扶着额头装模作样道:我歇息时不喜有人打搅,你们快且都退下吧!
  婢女倒也未曾多说什么,垂首应了声,但也只不过在临出去时,将寝间的门关上了,又示意外头众人手脚更轻些。
  阮阮看得一怔,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不好生气,抬手烦躁拍了下枕头,来回翻了好几个身,哼哼啾啾地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过去不知多久,梦里朦胧间,身后似是有人搂过来,似有若无的亲吻在她脸颊颈间,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微凉的手掌沿着寝衣下摆探进了她的衣裳里。
  她好似缓慢沉进了一片热烈的岩浆中,皮肤上的触感忽而痒痒地,忽而有点痛,过了会儿温度升上来,又开始变得好热好热。
  第十二章
  梦里的阮阮成了一条日光下的鱼,难耐地干渴和燥热教她不舒服,噘着嘴哼唧了两声,稀里糊涂扭一扭身子稍转过去,正好贴上了那人香香软软的唇。
  她还迷糊着又觉得不高兴,兀自抬手推了一把,旺财别闹
  那声音嘟嘟哝哝不甚清晰,但话音刚落,衣裳下的手掌稍稍一顿,惩罚性地不轻不重在她身前捏了一把。
  阮阮皱眉哼了一声,人在酥酥麻麻的痛感中醒过来,眯成一条线的双眼在昏暗中看不清楚,但闻一闻鼻尖清冽的香气,脑子里顿时一个激灵。
  霍郎!
  她压根儿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望着他醒醒神儿,突然囫囵不顾地将手脚一并攀上去,重重撞进了他怀里。
  霍修头回发觉她还有那么大的劲儿,猛地一下子撞过来,还教他闷哼了声。
  他将声音咽下去,问:怎么,想我了?
  阮阮点头,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等你,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你,就连睡着了梦中也都是你。
  她往他怀里挤了挤,试图为自己的话找点儿佐证,不信你抱抱我,你瞧,我都瘦了
  话音儿从霍修胸膛上传出来有些闷闷地,姑娘额前软软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脖颈,模样儿真像一只猫儿啊。
  男人的柔情总是不经意间漫上来,她先前睡梦中的出言不逊,忽而就可以既往不咎了。
  霍修眼睫低垂,瞧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勾了勾唇,手掌覆在她背上拍了拍。
  他嗯了声,顺着她说:是瘦了,回头多吃点饭。
  说着话,便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别乱动了,我肩上有伤。低低地嗓音飘进阮阮耳朵里都是温软的况味。
  阮阮半信半疑,蹙着眉讶异啊了声,借着月光瞧,他唇上的颜色都不像平日那么红润了,不像是故意吓人。
  轻手去将他的领口拉开,真的看见右肩处包裹了纱布,许是因她方才搂他的动作太重,压着伤口了,洇出的血迹透过层层纱布渗了一些出来。
  说不清道不明,阮阮整颗心忽地沉了下。
  霍修是她心中不可翻越地高山,理应没有人能撼动他半分才对,但事实证明只是她不能而已,世上有别人能。
  这教她觉得被那位不知名的歹徒大大地冒犯了!
  但被冒犯的愤怒挡不住阮阮关注地一个重要问题,那贼人都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霍修眸中忍不住泛起笑意,男的怎么了,女的又怎么了?
  她低着头扭扭捏捏了下,小声嘀咕,要是女的,你怕不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计,那我可不心疼你噢。
  姑娘家偶尔吃些小醋是可爱的,他有些坏,指尖寻索到她心口轻轻捏了下,贼人一行几十个全是魁梧大汉,满意了?
  那还差不多
  阮阮说完又忿忿瞧他,先前不是说你只是去公干吗?怎么会受伤呢?
  在她的认知里,他外出公干大抵便像是前朝皇帝下南境,只需沿路痛快吃喝玩乐再找几个美人在怀,逍遥瞧瞧底下人老不老实就行,根本不需要亲力亲为去同歹徒交手吧,况且东疆现下太平,也没听说过哪里有匪徒猖獗啊?
  话问出来霍修却也不答,只问:你这些时候来找过我?
  阮阮是个极易被别人带歪思路的,想起来抿嘴一笑,嗯了声,面上还蛮骄傲,你给我的簪子,我第二天就看出来了,若不是你那日走了,我早就想告诉你的,是昼白对不对?
  他掀起眼睫施施然瞧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阮阮受了鼓舞,那你说那是什么意思?有人告诉我簪子不是在首饰铺子买的,难不成是霍郎你亲自给我做的?那昼白是不是你的名字?
  她兴冲冲一口气问了好大一串,望着他的眸子晶亮如星,藏不住情绪的人,欢欣喜悦都盛在眼里。
  那种喜悦会传染,渗透进人的心里去,能教人不自觉地便和她一起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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