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阮阮手上扇子一顿,心里其实有些不大愿意,我账本儿还没看完呢,怎么半路上就要回去了?
说着话,画春端着茶水进来,阮行舟拿起来吹了吹,先抿了一口,账本儿多得是人看,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你娘不放心,还是回家多在你娘跟前你娘陪着好。
可是
阮阮听着这话,隐约觉得霍修同她爹爹怕是没谈成,不然她爹怎么回来不提这档子事儿呢?
她也不好大咧咧问,只好拐弯抹角道:那账目我都看一半儿了,来之前您也是答应好的,这下子突然反悔,不是光因为我娘想我了吧?
阮行舟行走商场那么些年,也是个惯会听话里话的人,当下眸中微光一闪,觉着这闺女不对劲了。
他把茶盏放下,转过身认真看着阮阮的眼睛,上回我给你的信,你看了没?
阮阮点头嗯了声。
那你就该明白爹娘的苦心,阮行舟说着抬手一指隔壁,方才那几个女人,你以为我是要送给谁的,可人家眼界儿高看不上,这样的人偏对你献殷勤,不是什么好事,我和你娘要你回家是为你今后一辈子好。
阮阮一时眼睛睁得大大地,那是送给霍修的?!
她反应有些太激动了,称呼也不对头,落在阮行舟眼里,心里一块警钟顿时长鸣起来,怎么,你还不愿意?
我我
阮阮在她爹炯炯如炬的注视下,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好半会儿,才低垂着眼说:不是,我就是觉得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有人要笑话咱们家攀附权贵了。
这话说出来阮行舟不信,定定注视她片刻,蹙着眉郑重问:你跟爹说个老实话,他路上对你好,你是不是已经往心里去了?
闺女娇养长大,没吃过苦,也才及笄一年多,心性单纯地像是张白纸,碰上个有权有势又有心计的男人刻意示好接近,难保就不会轻易动心。
她还没答话,但阮行舟这会子已经开始觉得发愁了。
阮阮瞧着爹爹脸色不好,忙说没有,您别想多了再说我统共就见过他几次,哪儿有那么多的心思可有
话说得有没有底气,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但阮行舟一向不主张对女儿太严厉,遂苦口婆心地劝,没有心思是最好,你想想,霍总督可能比你小叔还大,按道理是长辈,往后哪怕碰见了,敬着就行了,别的话不用多说,记住了吗?
啊这
阮阮眼里恍惚一片,脑海中算了算,霍修是真的比小叔要大两岁,但想想就刚刚前不久,他还搂着她让叫哥哥呢,有人真是不知羞啊
她低着头,违心的嗯了声。
阮行舟好歹满意些了,但也不能放任她再留在兴城,便说:那你今儿就收拾收拾回家吧,这里的账本儿我自己瞧。
啊?
阮阮长长哀嚎了一声,她还有话没问霍修,肚子里还有个未知的孩子丞待确认,可不愿意回去。
账本儿我都瞧一半儿了,您不能教我现在半途而废,您再容我几天成吗?
阮行舟脸色当即沉下来,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他能猜到自家闺女肯定就是教霍修给迷住了,一时气得够呛,但又舍不得说重话,站起来急得在房里来回踱步。
你个傻孩子,人家就对你那一丁点儿好就把你圈住了,却不知道人正牌夫人都找上门了,听说还是个郡主,人家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咱们小门小户地,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做爹的把话挑明了,阮阮再藏着掖着也没用,索性也摊开问:郡主是他正牌夫人?您从哪里听来的?
哎呦天呐!
阮行舟饶是做了长久地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她承认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眼前一黑,手扶着额角倒退两步,直靠到了圆桌边沿。
一开口痛心疾首,真是女儿大了不由爹娘,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才离开我们跟前半个月啊!
阮阮想说其实到今年冬天就满一年了,但看看她爹的样子,怕说出来更要受不住,还是止住了。
执拗问:您还没说呢,您从哪听来说郡主是他正牌夫人的?
他自己说的!阮行舟没法子了,干脆狠心些,想断了她的念想,我方才从总督府离去时,听霍总督亲口叫的夫人!
谁料阮阮压根儿不信,狐疑先问:真的?您怕不是蒙我的吧?
嘿!
被闺女这么质疑,阮行舟面上很抹不开,脸色一沉,严肃得很,你个糊涂蛋,连你爹的话都不信,偏信个外男!
阮阮不想和自个儿爹闹别扭,只好先答应下来,我听您的话回去,但您总得容我去要个说法儿吧,不然我就是回去了也不能安心呐。
不行!阮行舟一听就不同意,也不多说了,拂了袖子边往外走边撂下话来,我看你现在就是鬼迷心窍了,赶紧收拾东西,待会儿我亲自送你回邺城,往后都不许你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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