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他低着头凑近她耳边,话音含笑,给我的乖乖。
  也不知是这个大的乖乖,还是那个小的乖乖。
  第六十三章
  年节过后紧接着也就快开春儿了。
  霍修因着阮阮先前的念想,倒真是将阮老爷一行留了下来,但霍盈要紧着贺钦的事务,遂没有久留,出了正月便启程回了丰州。
  进了二月份,阮阮的肚子渐渐显露得快起来,春寒过后天气回暖,衣裳也穿得薄些,远远看着,都已经能看到侧面一个隆起的轮廓。
  她也不知怎的,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反应,每日精神头也好,吃什么都香,完全不似人家那种呕得死去活来。
  谁见了都调笑她一句,瞧,不光夫君心疼你,连肚子里的娃娃都知道心疼你,多好啊。
  阮夫人每日闲来无事,便同阮阮相对坐在软榻上,教她针线活,给娃娃做衣裳做鞋子。
  霍修开年后也忙起来,听说是有地方闹了灾,好多人吃不上饭流离失所,灾民一多就容易生乱。
  他那段儿时间常常在宫里或官署一待就到傍晚天黑。
  这日又是早出晚归,阮阮一个人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窝儿里一点儿暖和气儿都翻干净了,才终于听外间响起一串脚步声。
  今儿外头下了点雨,湿气重,霍修在外间披了一身的水汽,遂吩咐了兰心教备热水沐浴。
  进了屋里来,踏进屏风便见阮阮拢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瞧着他。
  她眼前一亮,你可算是回来了,这被窝儿一个人越睡越冷
  霍修往衣架跟前去,手指捏在眉间揉了揉,约莫就这几日了。往后我回来晚了的话,你教下人在屋里多备些火盆。
  说着又嘱咐句:但要记得开一线窗户透气。
  阮阮嗯了声,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喃喃说:我就是心疼你,但凡燕国这地界儿上出点儿什么事,都得你过问,我原先还以为你做相爷只管指使下头人就好了呢。
  她到他跟前去替他宽衣,霍修张开双臂,垂眸轻笑了声,在其位谋其政,现下已经定了对策,只等派人前去监督着施行即可。
  连日来的劳累让他言语都有些倦倦的,你也不用操心我,自己在家养好身子,别教我有后顾之忧就是了。
  其实她性子虽孩子气了一些,但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对后宅管家理事一桩倒是十足拿手。
  甭管是她自己那些嫁妆,还是他名下的庄子钱财俸禄,全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偌大的相府处处都是流水,账册也能对上每一笔花出去的银钱上。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兰心在隔间已经备好了水。
  她也要跟着一道过去,霍修古怪皱着眉瞧她,她没羞没臊地抱他的胳膊笑,说要看他的身子解解馋。
  霍修:
  但能怎么样呢,他拿她真是一点儿辙都没有,看就看吧,反正给她看了也不亏。
  领着人进了浴间,阮阮见他最近这么累,临时起意要关怀下自个儿的夫君,你别动了,靠着歇会儿,我来给你送温暖啦。
  霍修一听就朝她肚子上看。
  他原本有意见,但阮阮在家躺了这么许久,这会子怀着一腔热忱精神头足得很,说话间已经哼哧哼哧往他身上招呼开,他也就听命了。
  阮阮一边拿巾栉擦在他胳膊上,那么一点儿软绵绵的劲道,真容易教人想入非非。
  她一边擦,一边又想起来问先前那事,你刚才说要派人监督,那是不是要去当地?
  他嗯了声,阮阮擦在他身上的手果然顿了下,片刻试探着问:这差事应该不会劳动你吧?
  霍修觉得她是有话说,怎么了,你不想我去?
  当然啊,阮阮还记挂着年前算命那事儿,劝他,你是相爷理应不用事必躬亲的,今年就当陪我了,别出镐京行吗?
  霍修闻言轻笑了声,我也没说会是我,你怕什么?
  他教她放心,你今年头一胎,我不会出远门,就在家陪着你。
  有了这话,阮阮顿时安心不少,轻呼出一口气,干劲儿十足得给他擦完了身上,手再往水下去,很快顿住了。
  她颇无奈地瞧他,好夫君,你不是累了嘛
  我累了他没累,霍修倒淡然,教她一碰,身上顿时酥麻了下,靠在桶边微微仰着头低哼一声,你这么摸来摸去可不就这样了。
  阮阮有点坏坏的心思,撩拨他,又勾着他,夫君,你说句情话给我听呗,说了我就帮你。
  他哦了声,睁开眼瞧着她片刻,忽地勾了勾手,那你过来。
  阮阮抿嘴笑,手肘撑在木桶边沿凑过去,作洗耳恭听状,却教他忽然侧身过来一把捂着后脑勺固定住,冷不防就亲了上来。
  她怀着身孕,别的什么都不能干,霍修这些时间也忍得很难受,这会子碰上了便一霎热烈似火地烧起来,来来回/回把她都亲晕乎了,才松开些,额头抵着她额头,低低说了句:我爱你,这算不算情话?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让说个情话结果就憋出来这么朴实无华又简洁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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