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将军利落地下马,扯下脸上的防尘巾,露出魏云裳他们都熟悉的眉眼。
魏云裳惊讶道:“谢公子?”
这位少将军竟然是他们前些日子在湖边遇到的谢言欢!看到熟人,魏云裳下意识松了口气。
谢言欢脸上带上一丝笑意:“夫人有礼,之前还未好好谢过夫人的招待,没想到竟还能有缘重逢。”
魏云裳干笑一声,不明白为什么谢言欢不问手。弩不问西瓜刀,反而和她叙起旧来。
“公子言重了,不过是些吃食罢了,不足挂齿。不过咱们确实有缘,还没谢谢公子的搭救之恩。”
谢言欢的目光略过护卫们腰间的手。弩和刀,摆摆手道:“就算没有我们夫人也能全身而退。况且这些强盗本就是通缉犯,我几次想要除了他们为民除害,都被他们察觉提前跑了,这次还得多谢夫人把他们引出来。”
魏云裳继续客气道:“没有公子的援手,我家护卫们少不得要受些伤。对了!我看你手下弟兄方才打斗时似乎有些受了伤,我们出门在外正好带了上好的伤药,请一定要收下!”
谢言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那就多谢夫人了。”
这次回沧溟郡十分仓促,他们还真的没带什么好药,只有些街上药铺买的普通货色,这个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魏云裳让人去汤大夫那里取药,这个药粉还是汤大夫根据她从老宅里拿出来的神奇白药仿制的。
效果虽然不如原版,不过也有将近八成药效。据汤大夫说,这个药已经可以傲视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外伤药了,剩下百分之五的都是别人家的秘方。
严格说起来,骑兵们也是为了救他们车队而受伤。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他们一些上好的伤药。
护卫很快取来了药,魏云裳亲自递给谢言欢:“清理伤口之后,直接洒在伤口上再包扎即可。若有内伤,也可口服,活血化瘀和止血效果都极佳。”
“多谢夫人!”谢言欢将药接过,让手下送去给随军军医。
谢言欢目光划过众护卫,终于来到正题:“看夫人行路方向似乎是要去沧溟郡?不知夫人是哪位将军亲眷,若是顺路,谢某可护送夫人一程。”
他看护卫们像是军中将士,若魏云裳是军中将领的亲眷,出行有亲卫护送自然合情合理,亲卫配备武器就更合情合理了。
虽然这些武器看上去有些奇怪,他看不出出处。
魏云裳:……她倒是想,可惜她不是。她只有一个在京城的便宜兄长,可惜说出来人家估计根本不知道他是哪根葱。
她沉默不语,脑子在飞速运转。随着她的沉默,现场的气氛肉眼可见地慢慢紧张起来。
片刻后,魏云裳忽然朝身边的老五伸手。
她这一动,不论是护卫还是骑兵们,都纷纷握住兵器,双方的友好气氛瞬间僵硬。
魏云裳接过老五手中的手。弩和西瓜刀,挥挥手让护卫们放下兵器,笑道:“方才听人唤谢公子少将军,不知可是谢家军少将军当面?”
谢言欢摆摆手,骑兵们整齐划一的松开武器。
“正是谢某。”谢言欢拱手自报家门:“谢家言欢,暂领黑**。”
魏云裳双手托着两样武器:“我名魏云裳,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并非哪位将军亲眷。”
见谢言欢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马上喊打喊杀,魏云裳接着道:“此次我拖家带口迁居沧溟郡,便是为了将这两物献于谢家军。”
“这两样武器乃由我家传图纸所制,一是为了做为样品呈上,二是为了路上自保,绝无不轨之心,还望少将军明鉴。”
谢言欢举步上前朝魏云裳走去,他身后的谢晏忙拉住他低声道:“言欢,小心有诈,我去吧。”
谢言欢摆摆手独自上前,接过魏云裳手中的两样武器查看。
刀虽薄,却足够僵硬锋利。另一样却让他联想到城墙上安装的巨型连。弩,只是这个是缩小精炼版本。
谢言欢将两样武器递给谢晏,问道:“夫人为何舍近求远,不献给京城的陛下,反而千里迢迢赶往沧溟郡呢?”
魏云裳:……看我给你编一个。
魏云裳:“少将军此行是去了京城吧?不知少将军有没有去京郊走动一番?”
谢言欢道:“是,未曾。”
魏云裳叹了口气:“那少将军知道南方地区接连两年遭遇大灾吗?”
谢言欢眉头一皱:“略有耳闻,但朝廷似乎并无动作,想来灾情应该不重。”
魏云裳勾了勾唇角,嘲讽道:“朝廷确实没有动静,但并不是因为灾情不重,相反的,南方灾情极其严重,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仅大量灾民涌向京城,估计再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听到南方起义军的消息了。”
魏云裳掺杂着自己知道的消息,结合历史和自己的推断,半真半假的继续编。
“我家就在京城郊外,离京城不过几十里地,年前就已经遭遇了一波灾民出身的流匪冲击,险些被他们冲进了家中。”
“我找人多方打听之后发现南方的灾情和现状。虽不知朝廷为何按而不发,但是我知道京城已不是久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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