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林效把注意力放回手里的资料上，“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怎么查？”
  韩章进：“只能从头到尾把这些再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错漏。”
  林效点头。
  那就要离开凉城。
  林效把这件事告诉贺升，贺升道：“正好，我也要回老宅一趟。”
  “贺家出事了？”
  “倒也不是。之前都是大哥带着我们几个小辈，现在大哥去世了，兄弟姐妹自然要在一起坐一坐。哦，对了，允琛查出来怀了大哥的孩子。”
  林效微怔，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庆幸，伤感，复杂。
  贺升：“戴家和谭家在争这个孩子。”
  谭家想把谭允琛接回去，戴家认为孩子是戴家骨肉，不愿意。
  贺升看林效欲言又止，眼神微暗，“小林是在想大哥吗？”
  “不是。我在想，贺戴人多，关系乱，alpha又多，他们很可能会欺负你，要真的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贺升表情稍霁，“为我出头？”
  “虽然家世没法比，但他们应该都打不过我。”
  林效说这话时，自信满满，明媚张扬。
  贺升深深地看着林效，“好。”
  林效熟记那一百个小妙招。
  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别能让感情更加深厚。
  他红着脸，别开眼，“我会想你的。”
  贺升亲亲他的红脸蛋，“我也会。”
  -
  陈锦添案件调查地点在荀圳。
  当时陈锦添的信息素研究遇到瓶颈，过来请教一位已经退隐了的老教授。老教授没找到，被人绑架扎了一针。
  当初的研究搁置至今。
  韩章进和林效到了当初陈锦添被绑架的地点。
  四周早已发生变化。
  韩章进：“陈所那个研究，也找专人问了，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查过，甚至有人去找了老专家，没有异常。”
  林效：“老教授住在哪？”
  “在三里乡，提前打过电话了，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林效和韩章进直奔老教授家里。
  一个精致的宋式合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潺潺的流水声。有保姆过来开门，笑着将他们引进去。
  “钱老师正和人下棋呢，两位先生这边请。”
  两个人穿过回廊，看到晒满阳光的客厅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正和一个女孩子下棋。
  那女孩子看到他们走进来，笑着提醒，“老师，你有客人。”
  钱老教授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等我下完这盘棋。”
  韩章进：“好。”
  林效不懂棋，坐在一边，打量钱老教授，又打量他对面的女孩子。打量完了，拿出手机。
  《征服omega的一百个小妙招》有云
  ——身处异地，但心不可远离。
  林效就给贺升发消息，主动问他在老宅的情况。
  贺升没有回复，估计在忙。
  钱老教授悔棋十几次，最后还是输了，闷闷不乐，不肯服输，“你不许走，吃完晚饭，我们再接着下！”
  女孩子收拾棋盘，“我什么时候下棋都行，老师你别让两位客人等急了。”
  老教授转向林效和韩章进，一番寒暄后，才切入正题。
  韩章进把当初陈锦添进行的研究递给老教授。
  “不知道教授对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印象？”
  “有，当年小陈就是想进行这个研究，还没上门，就被人绑架了。这个研究，也就一直搁置。”
  韩章进问：“这个是研究什么的？”
  “腺体，主要是研究腺体神经元和精神力之间的关系。”
  有点高深。
  林效一个beta不懂。
  但他也知道，越是高等级的alpha，精神力就越强，能够操控高端的军械，实现高精准度。据说s级alpha操控的枪支，哪怕是相隔千里，想打蚊子腿，就不会打到蚊子眼。
  韩章进：“这个研究如果成功，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提高精神力。”
  韩章进：“那是好事。”
  精神力提高，就能够操控更好的军械，军事能力也会随之提升。
  林效问：“既然是好事，为什么研究暂停了？”
  老教授看向林效，“你是个beta，自然不会知道，人的腺体上分布了多少神经元。beta的腺体退化，就是稍微敏感一点，像你身上的一块痒痒肉，但alpha或者omega大不一样，腺体上分布的神经元比大脑还要多。一旦受到损害，不可逆转。没有人能改变腺体上的神经元，对腺体进行任何的改造。”
  老教授：“之前有个人研究腺体，方向是ao之间的标记。我们都知道，腺体内所蕴含的信息素，会让alpha和omega之间有天然的吸引力，这其实是腺体基因的一种渴求，对于基因完整的渴求。”
  老教授：“alpha标记omega就会减轻易感期对自已的影响，稳定信息素和精神力，omega也是一样的道理，发情期逐步稳定。取而代之的是，ao之间不可分割。alpha会对自已的omega产生保护欲，omega会对alpha产生极大的依赖和好感。”
  林效一怔。
  标记行为会让omega产生好感？
  好感？
  好感！
  可是他是beta，不能标记啊！
  咬一咬行不行？
  他记得上次咬贺升的腺体，都没怎么用力，就被贺升掀翻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