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不愿将婆家虐待自己之事告知家里,就怕爹那甚事都不惧的性子,知晓此事后,定要来鲁氏闹事,为她出头。
鲁氏势大,她怕爹因此事受欺,进而累了喻氏,自己也可能因此被婆家彻底休弃,便将这事牢牢瞒着爹,自觉疏远了与家里的联系,直至爹失踪的消息.......传来盛京。
从前的她,就是这般懦弱。瞻前顾后,沉浸在自己的遭遇里自怨自艾,真正被鲁氏‘休弃’时,也只能想到同归于尽的报复方法,犹如困兽。
左昂听到这里,却面露怪色的看了喻轻若一眼,这喻娘子精通医术,能在权王微末之时,便投效权王,倍受重用,她在当今女子中,已是佼佼者了,又何出此言。
左昂:“喻娘子何必妄自菲薄?”
喻轻若摇头:“左将军,您想象不到,我在遇见主公前,是何等狼狈的模样。”
在遇见主公之前,我只是挣扎求活,一心想报复夫家,浑浑噩噩,毫无信念可言的弃妇而已。
喻轻若与左昂作为同僚,谈着昔日旧事到中半,左昂的副将返回。
“将军!”副将返回后, 神色凝重的向左昂抱拳行礼。
“如何?”左昂问。
副将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禀道:“那管事说,每年盐场都会病死不少盐奴。既然搜遍了盐场,也未找到喻家主.......”
“按常理来说,喻家主可能已经染病身死。”
副将话音刚落,喻轻若便身体剧颤了一下,身边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耳中荡起耳鸣之声。
喻轻若身体向后微仰,似要晕倒,然而她只是后退了一步,很快又站稳了脚。
喻轻若早在亲自搜查库州治下的盐场过半时,就想过这个可能,但却不愿细想这个可能。
她不能接受有一身傲骨的爹,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不该的,爹那样的人.....
怎能在不为人知的一角,如此轻易的死去.....
左昂听到这里却皱了眉,沉声问副将:“若只是如此,刚才那管事,不该会露出那副有事相瞒,做贼心虚的模样。还审问出什么?”
左昂曾是手掌兵马超八万数的大将,在观人一途上,自有他的底气。
那盐场管事最后的神色,一看便不对,明显有事隐瞒。
他们如今要找的人,可能早在盐场染病身死的这个假设,还不至于让那盐场管事这般心虚。
毕竟,库州有十一处盐场,谁知道喻家主是在哪个盐场操劳而死的?
他们即使迁怒,也多的是人顶头,岂会只找这盐场泄愤,更于理不合,这盐场管事何至于对他的探究视线,露出惶恐之意?
“将军看人果然准!”
副将向左昂点头,抱拳继续对其回禀道:“刚才属下审问这盐场管事时,偶然发现,这盐场管事的肩臂上,有围成圆形的六点纹身。”
左昂闻言,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清平门?”
第780章 私盐场,清平门祭酒
自离仙郡那边的官场,有被清平门的门徒渗透的事一出,林知皇治下其余八郡的上下官吏,也都进行了清查。
左昂这段时日,虽领了协同喻轻若在库州境内各处盐场,搜寻喻家主的任务,但他亦是被查了的。
左昂被查无异后,更是主掌查了自己手下的大小将领,是否有被清平门的门徒渗透。
所以,左昂近来对已加入清平门的门徒,肩臂上必会烫出围成圆形的六点的这个特征,并不陌生。
副将点头:“是!”
副将神情略有些激动:“将军,我们此次偶然查出大鱼了。”
左昂才初初投效到权王麾下,又是淮氏的女婿,其副将也是为他今后是否能得权王重用,而心忧的。
如今权王在治下九郡彻查清平门,将军此番挖查出这件事,算是偶然送上门来的立功机会了。
左昂扫了副将一眼,副将立即收起脸上的激动之色。
副将肃声继续抱拳回禀道:“这暗下加入了清平门的盐场管事,还偷偷在海原郡的这处盐场附近,私建了一处盐场。”
“私建的那处盐场,据说比这处盐场大两倍。那处私建的盐场,已建好有五年时间之久了。”
“这处私建的盐场,幕后的真正主人,乃清平门门主苗杳。”
“而且,这盐场管事,还从这片淮氏盐场,谎报了盐奴的死亡数。以此向私建的那处盐场,转移盐奴。”
“所以.....”
“库州境内,还有一处盐场未搜。”
副将话说到此,语气恭敬的向左昂请示:“将军,可要现在就动身?去搜那处盐场?”
还有一处盐场未搜?
副将的这一句话,让喻轻若的耳鸣逐渐消退,双目重新聚焦,眼里再度燃起希望。
“去!”喻轻若抢先一步下令道。
左昂转头看向喻轻若。
喻轻若稳了稳心神,与左昂对上视线,目光极为冷静:“左将军,我们现在就去搜查清平门私建的那处盐场如何?”
“总是患得患失,委实太过煎熬。”
“就让这最后一处盐场,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搜完那处盐场,若还无我爹的消息,我们便回返库州州城。”
“已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是该回去向主公复命了。”
左昂对此事自然无甚异议,为防搜查的盐场提前听到风声,对他们要搜寻的人做隐匿,每至一处盐场,左昂都是做的突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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