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王鹿身边的副卫极目远眺码头后方的入口岸,凝声不解道。
王鹿亦是不解,见这动静虽是闹得突然,但却并不是太大,先是抬手示意跟在身后的这支巡逻兵待在原地勿动,而后沉声吩咐副卫道:“黄骥,你带两人先去后方看看。”
“诺!”黄骥抱拳领命而去。
不多时,黄骥带人回返,向王鹿抱拳禀报道:“王将军,是浦县当地的两名地主带着家中壮丁,上前面的驻军营营口来闹事,弄出了动静。”
王鹿此时在码头靠海的前方巡防,码头后方就是大将房述率近万余兵马驻扎的主军营。
大将房述所率的另外两万余兵马,被他分做了两股,分别驻守在另外两个码头的后方,以防海上有敌军靠岸下船来袭时,能尽早调兵应对。
但一连大半月的严防驻守,仍不见有敌海上来袭,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都已有了习以为常不会发生何事的惯性。
这时营口突然闹出动静,反是海面那边风平浪静,此地驻守的士兵难免紧张。
“地主?”王鹿面现疑惑之色。
“地主敢带家丁深夜来军营口闹事?”
跟在王鹿身边的另一副卫黄洋听说是当地的地主带家丁来营地门口闹事,原本紧绷的身体微松,跟着问询出声。
第1038章 林世叔,鹿儿得赶在你来之前,拿下此处的兵马啊
黄骥面色难看的避人对王鹿与黄洋小声道:“说是房大将军的亲卫,今日白天强抢了这两地主家,在附近山里扑蝶游玩的几个女儿......”
“这两名地主同出一族,祖上世代生活在这里,在这地算是乡里皆知的一号人物,族里有什么事,也都是族里开祠堂解决,再加上为人也守法,所以这当地的县令也不怎么管他们。”
“为免多生事端,当政的县令平日里部政时,也是会给他们几分薄面的。”
“这回好端端的,他们家的女儿出来游山,却被来此地驻守的将军亲卫给抢了,如何肯善罢甘休?”
“他们向来不惧官,所以这时带着一族的乡民,以及家中雇佣的家丁上军营里来聚众讨人了。”
“呸!”黄洋听了,当即往地上狠啐了一口唾沫。
“这姓房的,现在是在战时,不仅近女色,竟然还强抢当地百姓的女儿,致使这地百姓带人来驻军营门口大闹讨人!”
“他娘的!老子.......”
黄洋越说越怒,声音也越来越大,王鹿直接出手捣了黄洋肩头一拳,这才让黄洋的骂声戛然而止。
王鹿捣完黄洋,笑容亲和的对自己所领的那队巡逻甲兵道:“无事,刚才驻军营口传来的动静非是敌袭,只是当地村民与军营因为一些误会闹僵了起来,都不必紧张。”
“你们接着巡逻。”王鹿面色格外轻松的对跟随在身后的那队巡逻甲兵吩咐道。
这队巡逻甲兵听王鹿如此说,皆都放下了心神,收起武器向王鹿抱拳应诺,而后接着向前巡逻。
等这队巡逻甲兵走过去了,王鹿脸上的亲和笑容顿收:“黄洋!再如此口无遮拦,你便别跟在本将军身边了。”
黄洋也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露出端倪,羞愧地低下头垂首小声认错:“将军,洋知错了。”
房述再如何,都是统领他们的掌军大将,黄洋这般公然出言谩骂房述,毫无敬畏之心,稍微有点警觉心的人,就能因此看出他的不妥来。
王鹿却不是只说不罚的主,他向泰然老将军深学为将之道多年,太知只说不罚会留下的弊端了,冷声道:“去自领十军棍,领完回来复命。下次若是再犯,加倍处罚。”
“诺!”
黄洋恭声领命,转头跑去刑房自领棍罚去了。
黄洋走后,王鹿转头问黄骥道:“那两地主带了多少人来驻军营门口闹?”
“大概三百人左右。”黄骥恭声回道。
王鹿与黄骥一问一答间,驻军营门口闹出的动静已经小了起来。
“看来那边负责巡营的张将军,已经将前来闹事的人给驱走了。”王鹿听到那边动静小了,一双清透的眸子微闪,若有所思道。
黄骥见王鹿露出这神色,便知他想利用此事,小声道:“将军,您可有吩咐?”
王鹿俯身凑近黄骥耳边,轻声道:“去看看,若张将军没有安抚今日前来闹事的那两地主,反是强行抓了他们去压事.......”
“你便传信号出去,让我们人与这地主家的人联系上。”
黄骥听后眼神骤然亮起,强忍激动道:“主公....将军!”
是了!这家人被强权欺压,正是悲恨之时,他们这时出现言,要助他们报仇雪恨,如何会拒绝?
主公不忍强权欺压百姓,助百姓除恶,更替军权掌下此军,也有了正当名头。
更可借这家地主家丁的身份,麻痹这驻军营内的巡防兵,借“闹事”的由头带人接近这里,再出其不意地攻入军营,可让这驻军营先乱起来。
军营一旦乱起来,可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主公智取此军的机会来了!
“动手?”黄骥目露期待之色,侧头与王鹿对上目光,压低声音问道。
王鹿直起身颔首,面上笑的格外纯良,吐出的话却夹杂着几分森然之气:“有人赶着去死,我岂能不顺应时势?”
黄骥对王鹿重重地抱拳应诺,而后扶刀去往驻军营方向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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