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那里的红包,劳烦虞娘子唤一名男兵来帮本州牧抹上一些止痒的药膏。”符骁维持着沉冷的声线,小声地对虞沟生要求道。
虞沟生闻言弯下腰,仔细去看符骁那漂亮胸肌上的两颗咖啡豆,见那颗豆果然比平时看起来肿一些,了然道:“原来你被蚊子咬了这里,那确实十分难忍。我这就给你抹一点止痒的药。”
“不行!”符骁当即断喝。
正在药箱里掏药的虞沟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符骁这声音调极高地断喝吓了一哆嗦。
“吓死人了!突然高声,你是想吓死谁呢?”真被吓了一跳的虞沟生当场炸雷,回身高声斥道。
虞沟生见符骁长得少有的俊,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故而对他多有照拂,治疗他时的态度也格外的积极。
但这仅限于她没有生气时。
虞沟生若是被谁惹生气了,可不管对方是谁,那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就算对方是她最爱的亲亲师父,该吼还是得吼。
符骁这回可不管自己有没有被虞沟生吼,他只想阻止虞沟生为他的胸前两点抹药。
虞沟生再怎么样行为似男子,她都是女子。
要是出手给他胸前两点抹了药.......
符骁只要想想,就觉羞愤欲死。
“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大吼符世叔?”
吴煦正好带着吵着要见符骁的薄岩基过来探望,进帐两人便听见虞沟生的怒斥声。
吴煦知道虞沟生不是随意发火的人,只是询问。
薄岩基则不同了,他见一白发女子对躺在榻上连动弹一下都不方便的符骁怒吼,进来便为符骁出起了头。
“是他先大声讲话的!”虞沟生可没有让小孩子的习惯,见这突然进帐来的少年大声质问于她,当即就不满地辩道。
薄岩基更为不满地回道:“符世叔大声讲话怎么了,这样你就可以吼他了,你莫非是看他现在落魄了故意来落井下石的?本公子告诉你,虎落了平阳也是虎,不是什么样的犬都可以来欺的!”
“你说我是犬?”虞沟生怒瞪薄岩基。
“你难道不是吗?”薄岩基怒瞪虞沟生。
“你才是犬!”虞沟生叉腰大声吼。
“谁叫谁是!”薄岩基同款叉腰回吼。
吴煦:“..........”
符骁:“.......岩基,你误会了。是世叔失礼在先的。”
薄岩基闻言一愣,不再与虞沟生言语争执,快跑几步行到符骁榻边去查看他的情况。
刚才烛光并不明亮,又有虞沟生在榻前挡着,薄岩基并没有看清符骁的脸,这会一凑近看,薄岩基立即就看见了符骁两颊上被掐出的青紫指印。
“符世叔!您的脸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薄岩基惊呼的同时,恼怒的目光就直直地射向了虞沟生。
虞沟生被薄岩基这眼神看得只觉冤枉,大声道:“那不是被我蹂躏的!”
蹂躏一词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被这词给干沉默了。
第1225章 吴煦:真的只是殿下以为吗?
吴煦头疼道:“见雪,注意你的用词。”
虞沟生忿声道:“吴大哥,现在我的用词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带来的这小子污蔑我!”
薄岩基气咻咻道:“我污蔑你?我怎么污蔑你了!你说说,符世叔只是腹部受伤,为何现在却全身都不能动?就连抬手也不行?一定是你对符世叔做了什么,才会如此的!你定没安好心!”
虞沟生挥袖怒斥:“我若没安好心就让他去死了,还费这个心干嘛!要不是他之前不听话乱动又至伤口崩裂内出血,我费尽心力差点没将他给救回来,我能给他下药?”
薄岩基愣,侧头看向躺在榻上只能活动脖子以上部位的符骁,以眼神确认此话的真假。
符骁对看过来的薄岩基颔首,而后转头对虞沟生真诚道:“这段时日骁劳烦虞娘子费心了。岩基年幼,行事鲁莽,还请虞娘子莫要与稚子一般计较。”
虞沟生却并不准备揭过此事,瞪着脸上已现尴尬之色的薄岩基道:“稚子又怎么了?我就要计较。”
话落,虞沟生端出长辈的架子,指住站在符骁榻前的薄岩基语气不善道:“你过来,郑重向我赔礼。”
薄岩基鼓气,虽然并不想向眼前这盛气凌人的虞沟生赔礼,但他也是深受世家礼仪教导长大的,知道自己先前误会了人,无理在前,这会向别人赔礼也是应当的。
这场争执闹剧,最后在薄岩基鼓着一张小脸郑重的向虞沟生赔过礼后落幕。
虞沟生若有不爽的地方,必当场事当场了,恩怨绝不留到第二日。在收到薄岩基的赔礼后,虞沟生也偃旗息鼓了,直接收了药箱走人。
走人前,虞沟生还十分有职业道德的将止痒的药膏递给了吴煦,并嘱咐他只抹符骁的“咖啡豆”就行,这药不宜抹太多。
吴煦拿着虞沟生临走前递给他的药膏,看着榻上的符骁陷入了沉思。
符骁看着拿着药膏站在他榻前的吴煦,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吴煦:“现在抹......”
符骁:“换个人......”
在沉默中对视了良久的符骁与吴煦同时开口说了话,然后又因撞了话头而同时收了口。
吴煦清咳了一声:“你先说吧。”
符骁故作淡定地移开视线:“换个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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