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镓对林知皇的大度感激涕零,进营后听到跟随黄松秋的同僚姜枷大说林知皇霸道、粗莽、无赖之类的坏话,还持反对意见与他大吵了一架。
黄松秋是以这两名谋士的争吵声为背景音,为鲁耀鹄解的蛊。
库州州城。
护送温南方的马车刚进库州州城,林知皇生擒苗杳的消息便传了来。
温南方大喜,提前从前线战场回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当即便命人将这消息以库州州城为圆心,在林知皇治下传播开去。
并打算在这几日有空,就专门以此为原型写个话本子, 让艺演阁的人以戏曲的方式去排出来汇演,务必让所有老百姓都知道他们主公在外征战时的勇猛。
故事,是最容易让人对某个人的感觉具象化的。
温南方要让林知皇在外征战的“故事”,遍布整个治下,甚至是从这治下传播到别方治下,以此让百姓熟悉林知皇,再不以女身当权为异。
等百姓都对主公这个人有了具象化的了解,再有人拿恶意编排的“花边情事”污蔑败坏主公的名声,便少有人会信了。
温南方还在想着如何大搞舆论事业,马车就到了王府大门口,杨熙筒与管福庆正站在府门前迎他。
“温令君。”
“温令君。”
杨熙筒对温南方执平礼,管福庆对温南方执拜见礼。
“两位不必客气,近来值守后方辛苦了。”温南方下了马车,温文尔雅的对两人回礼。
久未见面的三人好生寒暄了一番,才一同进了王府。
三人到了书房后,管福庆便道:“温令君的脸色不好,可是一路赶回来太急劳累所致?可要先去休息?”
杨熙筒也注意到了温南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更在库州州城这样四季如春的地方披着大氅。
温南方为林知皇挡镖中毒的事乃密,林知皇已经命人封口,故而杨熙筒与管福庆两人都是不知此事的。
温南方还想着回来“搞事情”迷惑他方,自然也要瞒着这事,闻言笑了笑道:“览州那边天冷,而库州这边又四季如春,这般一路赶回温差太大,身体是有些受不住。”
杨熙筒与管福庆闻言倒不好今日就与温南方议事了,忙劝温南方先回去休息。
温南方也不想表现的太过于热衷于公务,便含笑去了王府内给近臣准备的临事殿内休息。
“温令君怎么了?”杨熙筒见温南方一点都不推辞的就去休息了,看着温南方远去的背影奇怪道。
“或许....真累了?”管福庆回道。
杨熙筒倒也没多想,甩袖道:“嘶......太好奇主公的近况了,想从温令君嘴中听到主公的近况。”
传回来的线报中只有公事,以及各城池的征战情况,而杨熙筒却想知道林知皇身体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与那未来王夫处的好不好.......
“杨侍中,明日再问吧。听说温令君此次一同还将战犯温南婷给押了回来,您还接了主公手令要负责此事呢。”管福庆提醒道。
杨熙筒敲了敲额头:“是,这事不能马虎,这温南婷到底是温南方的堂姐,避嫌起见,不能让他再负责看押。”
说着话,杨熙筒便风风火火地走了。与此同时,听到消息的临坊先生也风风火火的在临事殿前堵住了温南方。
“温令君,一路赶路回来可操劳?”临坊先生今日很有先生风范的与温南方打招呼,一丝顽童之态都不见。
温南方一见临坊先生这模样便笑了,问:“师伯有何话不妨直问。”
临坊先生当即就不端着了,拉着温南方就进了临事殿内的近臣房。
房门一关临坊先生就毫无形象地扒在了温南方的手臂上,鬼哭狼嚎地问:“我那逆徒是不是这段时间更会找死了?啊昂......啊昂.......”
温南方听到临坊先生这熟悉的驴叫式哭声,格外的无可奈何,但温南方是谁,论蔫坏谁也比不上他,还是很坏心地点头认真回道:“是的,师伯,您那逆徒这段时间更会找死了。”
临坊先生听了这话,哭声先是一顿,而后张着嘴哭的更大声了。
“啊昂——啊昂啊——这是要挖了老夫的心啊!啊昂——”
第1599章 临坊先生:莫要以为老夫撮合初澜与泽奣乃私心!
“师伯,现在先别伤心。”温南方安慰道:“因为.......”
“因为什么?”临坊先生抽噎。
“因为后面还会有更伤心的事....等着您。”
临坊先生控诉:“温令君,你这哪是在安慰老夫?”
自然不是在安慰您。
温南方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温和道:“您看,想想后面还会有更伤心的事,这不就好了?”
临坊先生愤愤然的用温南方的袖子擦脸上乱飚的眼泪:“我那徒儿虽然犟了点,但还达不到惹人厌的程度。怎么此次回来.....聪深你倒像是讨厌起初澜来了?”
想到之前主公对齐冠首的心思,又想到他对主公心思的不屑一顾,温南方的脸冷了下来。
“气场不和吧。”温南方随口道。
“怎么个气场不和?”临坊先生打破砂锅问到底。
“师伯究竟要问什么?”温南方问。
临坊先生算是看出来了,温南方是真不喜欢齐冠首,也不闹了,将歪了的学士冠扶正道:“主公......对初澜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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