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讯息是沉妈传来的,大抵的意思是他刚才带家中的狗狗小花和大花去公园散步,不知谁家的狗没系牵绳,看到他们就跟疯了一样,扑上来就是一阵的撕咬,大花被咬的浑身是血,其中脖子和腹部的伤最深最严重,目前已紧急送到动物医院手术急救中,但医生告知要有心理准备,沉妈想如果有什么万一,沉四季一定会想陪在大花身边,所以才会明知道女儿正在工作仍传讯息过来。
知女莫若母,沉四季果然没多作犹豫,飞快将东西收拾好,尽量不让表情太难看,走去向刚进教室的谢知序请事假。
谢知序没有马上回覆,只淡淡地看着眼前没了平时笑脸的女孩,「事由?」
沉四季咬了咬下唇,在灭绝先生清冷的注视下深吸了口气,小声地说了原由。
「你现在过去能有什么帮助?回座位上。」谢知序毫无波动地拒绝了,见她站着不动,又直白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自己不清楚吗?这种状态上路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最无辜的路人。」
沉四季不可置信地瞪着谢知序,本就强忍的情绪顿时衝破薄弱的防口,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
这狗男人!她修正自己先前的想法,如果谢知序真的拿下副教授教席一职的话,有得哭的恐怕也包括她自己……
谢知序看着眼前哭的稀哩哗啦还不停猛吸鼻涕的沉四季,脸上是一惯的面无表情,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头皮发麻,他不着痕跡地用眼角馀光扫了一眼底下,几十个人,沉四季怎么有办法在几十个人面前哭的如此坦然?
沉四季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谢知序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于是在她抽抽噎噎地说着他因太过震撼而无法细听的言语时,果断地批假放人离开。
哭的稀哩哗啦的沉四季有些懵,但半点不耽误她有如踩着风火轮离开的速度,就怕走慢了一步,谢知序那狗男人突然又反悔了。
不过她还是在踏出教室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身对谢知序说:「我会搭车过去!」
才不会害别人呢!哼!
沉四季将一教室嗡嗡地讨论声留在身后,她是怎样都没想到,从震惊中回过神的灭绝先生,就像拿着生死簿的判官,逐一点名底下窃窃私语的学生,要命的是,每点一个名,手里的笔就不知道在做着什么记号。
眾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