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二说完,拉起秦令羽就走。
“哎,等一下我不是坏人,我真的是内阁学士。”
裴成岭上一步,拦住他们说道。
“哦,学士大人好!”秦老二敷衍地说了一句。
他是内阁学士?
开玩笑,他哪一点像了?
裴成岭像是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看起来不像吗?”
“你看起来很像吗?”
秦老二直接反问。
“呃”
裴成岭一时语塞,这要怎么证明他确实是内阁学士啊。
难道他要往他英俊的下巴上贴一撮胡子才像。
他摸了摸身上,腰牌又没带。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友身上,希望他能帮自己证明。
可陈院长看天看地看鱼看鸟花,就是不看他。
摆明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秦老二,他们真的要走,只能从怀中掏出一大银票塞到秦老二手上道。
“我真的是内阁学士,不信你看银两,我要不是的话,我能拿出这么多银两吗?”
他本意是想让像秦老二证实一下,他并没有撒谎,确实是裴家二公子。当朝内阁学士。
可在秦老二的眼中,却是赤裸裸的讽刺。
他在拿钱羞辱他和他儿子?
想让他儿子替他卖命。
虽然他也不清楚人家到底看上他儿子哪一点了。
他愤怒地打掉裴成岭的手,怒骂道。
“把你的臭钱拿开,谁稀罕你的臭钱?”
秦老二是真的被气到了,拉个秦令羽的手气冲冲地走了。
裴成岭还想追,却被陈院长拉住了。
“陈老哥,你拉我做甚?我要把这个神童收入门中。”
陈院子此时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都拿钱羞辱人家了,你还想让人家拜你为师?”
裴成岭一愣:“我什么时候拿钱羞辱他了?”
陈院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没有拿银子出来?”
“我那是为了向他证明我不是坏人而已。”
“可你也没让人家觉得你是个好人呀,不但不觉得你是个好人,你还把人家吓跑了。”
陈院长凉凉地说道。
裴成岭这时也想起刚才的举动,确实不妥。
他又觉得郁闷,不是说泥腿子都爱嫌贫爱富,他都拿出这么大一叠银票了。
陈院长多通透啊,看一看裴成岭的表情,就知道他肚子里的蛔虫在想什么。
于是开口打击道:“你当人人都是你家隔壁那二赖子吗?路上看到一坨狗屎都要踩一脚,沾点屎回去。”
裴成岭有些心虚地开口:“我又没说阮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他们普通的农户人家看到这沓银票居然不心动?”
陈院长此刻对眼前这个内阁学士有些无语,亏他还是大年朝最年轻的内阁学士,居然也会听信谗言,而不去真正了解情况。
“是,人家是农户人不假,可你看有哪一个农户人有如此魄力,一下子供出九个童生的?”
裴成岭闻言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院长也没有去打扰他,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他们是忘年交,他比谁都清楚,裴成岭有多爱才,可正是如此,他在爱才这条道路上时常钻牛角尖。
这种旁人没法去救,只能靠自己的觉悟自己自救。
另一边,秦老二和秦令羽给授业先生送年节礼后,也没敢逗留简单寒暄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走到了与秦老四约好的地方,看到秦老四他们还没过来,就找一个小摊点了一碗馄饨,一边吃一边等。
秦老二心里越琢磨越不对劲,于是他问儿子。
“羽哥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令羽咽下口中的馄饨,回答道。
“那位公子身着华丽,虽然举止有些怪异,但自身的气息还是掩盖不了,且与院长交好,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可若要说他是当朝内阁学士大人,儿子自然是不信的。”
秦老二点了点头,儿子的看法与他的一致。
只是他莫名其妙地冲上来要收他家孩子为徒,这件事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没有道理一见面,想要收自己的孩子为徒,因为是有别的企图。
可要说有怎么企图,秦老二?却想不到,他也索性不想。
反正他提到了老四和翰林,等下回去问一下他们就知道了。
一碗馄饨还没吃完,秦老二抬头间就看到自己那个憨弟弟,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拉着媳妇的手,那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走过来。
秦老二瞬间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也想一边抱着……算了,儿子就不抱了。
他也想挽着媳妇的手去逛街,可他现在是光棍一条。
他从来不后悔休了冯氏,他后悔的是,当初他中药的时候,为什么不一头撞死了,还把那个祸害娶进家门弄得一家人都不安生。
“二哥,羽哥儿,等急了吧?”
“没有,四叔,我们也是刚到你看一碗馄饨都还没吃完呢。”
秦令羽应道。
秦夭夭看到秦令羽碗中的馄饨时,泪水从口中流了出来。
那小馄饨看起来好香啊,好想吃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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