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之喜欢听摇滚,车内的喧闹音乐与车窗外的山林静谧呈鲜明对比,程安之从后视镜里看徐清宴的车,又问程静之一次:“他真的没机会了吗?”是的。”程静之也再一次表态。”那他呢?”程静之指指前方那辆车,问程安之。
程安之偏头看向窗外,不吱声。纪司北的机会不该是她给,得看她的命运是否愿意馈赠。”我听说隋唐有个交往八年的前女友……”程静之点到为止。”平白无故提他做什么?”程安之回了头。”他没追你?”
程安之笑道:“你哪儿看到他追我了?”最近你们俩总是在一块儿。”程静之说,”换换口味也不错啦。还能数十年都只有一个纪司北吗?”
程静之换过不少男朋友,谈不上专情,却也不滥情。细算起来,跟她纠缠时间最长的徐清宴,却不是她的男朋友。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都很唏嘘。
她曾偷偷摸摸去找算命先生算过姻缘,大师说她良人到的晚,且有的等呢。她问是陌生人还是旧人,大师说”天机不可泄露”。
听到这七个字,她觉得自己被骗了。”我跟徐清宴只是比较投契罢了。”程安之顺嘴解释道,提到纪司北,又说:“暂时不太想谈感情,认真搞钱比较开心。”其实……你要是搞到纪司北,也等同于搞到很多钱……”喂!”程安之被气笑,干脆开起了玩笑:“现在就看我想不想搞他,不存在搞不搞得到,ok?”
程静之比了个”ok”,”总之你自己权衡吧。长辈们那边的心结,总会有解开的一天。关键是你们俩得对一些事情和解。”早着呢。”程安之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先愁赶稿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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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坐落在半山腰,设计如一间茶社,质感清朗。
今晚宾客稀少,他们占了赏山景的最优位置。光鲜亮丽的四个人,看似成双成对,实则客气疏离。
本就是一个奇怪的硬凑和出来的饭局,所以无人对诡谲的氛围产生过多的尴尬情绪。”驾照带了吗?”这话是席间纪司北问程安之的。
他怎么知道她自己考了驾照?”没带。”程安之撒谎。”有就行。”纪司北喝掉桌上”误上”的红酒。
这是纪司北在这里的存酒,是他事先跟老板说好的,根本不是误上。”徐先生要喝点儿吗?”他客气问徐清宴。
徐清宴决定也喝几杯,”叫我名字就好。”
程安之和程静之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些理不清的烦闷。
山中夜晚深沉幽静,一只黑猫跳上窗沿,高傲打量临窗而坐的四个人。
它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四个人,不熟的样子像拼桌客,深情的目光又入戏。
程静之去洗手间之际,徐清晏去到院子里抽烟。
“你不去?”程安之问纪司北。
她知道他如今是个烟鬼。
“怕你不喜欢。”男人静静道。
程安之努努嘴,“我也去洗手间。”
待她回来,无人在席。
一偏头,纪司北手指捻烟立于窗外,满身的请举风流,眼中却只有她一人。
她怔了一瞬,移开目光。告诉自己真正心动只有一次。
所以必然不是这一次。?
第45章 以爱人之名
◎别喜欢别人好不好。◎
回市区的绕城高速一路冷寂。
程安之车技一般,不敢开快,没过多久就被载着徐清宴的程静之甩远。
她开得聚精会神,让身旁的男人全然成摆设。
纪司北半倚在靠背上,酒后有些倦。想着为程安之看路,眼神是清亮的。
看着看着,目光落在她紧绷的指节上,一念悬心,伸手触了过去,刮了下程安之的中指顶端,那儿有一个长期握笔造成的茧。
只是一丁点突出,并不影响这双手的美感,又有几分可爱。”做什么?”程安之专注开车,反应很慢。微乎其微地将手指缩回两寸。
纪司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也是开过德国高速的人,至于这么战战兢兢的吗?”
他怎知她到过德国,还在德国开过车……”能一样吗?”程安之蹙眉淡淡瞥他,”雾这么大,我能安全把你送到就算是我有本事了,你就别激我了。”那我睡会儿?”纪司北半闭上眼睛。”嗯。”
安静了三分钟后,程安之静声道:“也没见你喝几杯,这就醉了。”我醒着你嫌我碍事,我睡了你自个儿又无聊。”纪司北低笑出声,坐直身体,摸了盒提神的糖,吞下一粒。
程安之朝他摊开手掌,讨了一颗。
她昨夜画画到黎明,今天白天又没有补觉的机会,此时的倦怠并不比他少。
糖含进嘴里,她便后悔了,薄荷味道直冲脑门。
她是排斥薄荷的人。
她皱着眉头抽了张纸巾吐掉,胡乱往衣服口袋里一塞,责怪他:“你是忘了我不吃薄荷味儿的糖吗?”
他没忘,只是今天车上,他没准备别的糖给她。
忽然想起大衣口袋里似乎还有一块黑巧来着,急忙翻找,最终没找到,但像神来之笔,竟被他摸到个小铁盒,里头是青柠味的小糖粒。
他甚至忘了是哪天去便利店鬼使神差地付了款。
像是赔罪般,急急拆了铁盒,把糖送到她嘴边。
谦卑之态,让他全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程安之”扑哧”一声,”真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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