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也觉得自己变了太多,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掐着嗓子哄人的一天,却也越发得心应手了。
纪屯也被他的声音逗笑了一下,容叙一瞬间又觉得这可太值了。
他还能掐着嗓子给纪屯唱一出戏,只要她高兴。
男人眼神迷蒙着往下落,忍不住又拉近了些,想亲一亲,又怕她不愿意,停在半路观察她的表情。
纪屯有些懵懵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容叙就叹了口气,还是退开了。
退开了拉着她的手上车,纪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身后朝他说:“容叙,你刚刚是不是想亲我?”
容叙手一顿,将她塞进副驾,自己从另一头绕过去,纪屯不依不饶扒着靠背靠过来,“你刚刚是不是想亲我?为什么不亲了?”
少女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凑过来,说话间的热气洒在他的侧脸,带着点香。
容叙简直觉得要死。
他回头,纪屯又察觉到点危险,往后退了些,可已经晚了,容叙一手卡着她的腋下,俯身又绕过她的腿弯将她一把抱了过来,纪屯短促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便跨坐在他身上。
“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了。”容叙咬牙低声说。
方才还闷闷不乐,顷刻就能抛到脑后去,容叙早该想到她不会被情绪所累,刚刚也不该忍。
掐着少女腰的手缓缓摩挲着,纪屯又有些抖,不过这次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你干什么呀?”纪屯声音软乎乎的,明知故问。
她跨坐着,双手搭在男人肩上,自上而下看着他,她没见过这么奇妙的视角,有些新奇。
“不难过了?”容叙问。
“本来也只有一点点。”纪屯大拇指和食指掐起来,比划着,“但是有人说我特别珍贵,就觉得这事真不值得难过呀。”
少女声音清脆,撑着腰故意拿捏着腔调,带着点骄矜和狡黠。
能把容叙钓成狗。
“对,宝宝最珍贵。”容叙声音发哑,压着纪屯的后背凑过去贴了贴她的脖颈。
纪屯将他往后推,推不动,容叙迷蒙着抬眼,凑到她的唇边要亲,纪屯两指压住他的唇,不给亲。
容叙眼里冒着点红血丝,呼吸也粗重得很,热气一下一下扑在少女的手背上。
“先等会。”纪屯说,容叙不明所以,但很听话,只是克制不住地蹭蹭她的指尖。
纪屯也觉得眼前人越看越喜欢,自己眼光真好。
只是有些事要问清楚。
她摁着男人的唇,耳朵有点红,直直问了:“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容叙瞪眼,气得掐着她的腰往怀里拖,纪屯一下坐在他腿上,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容叙掐着她不让她起来,在她耳边恶狠狠说:“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
纪屯咽了下口水,有些怂了,弱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如果不是我跟你结婚,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是出于责任,出于婚姻关系,还是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容叙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也冷静了些,托着她直视她的眼睛,又好气又好笑,“傻不傻?”
“你又说我傻了!”纪屯气鼓鼓瞪他,容叙就笑,“我的错,你不傻,是我没说清楚。”
他说着,伸手在外套内袋里摸索,摸出来个红本本。
是他们的结婚证。
“你怎么随身带着?”纪屯呆了,两手接过红本低头看着。
“真笨。”容叙忍不住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跟她一起看红艳艳的小本子,纪屯瞪眼看他,又要反驳,容叙弹她的额头,“可没冤枉你。”
“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骗你结的婚。”
“骗?”纪屯敏锐地抓住一个字眼。
容叙不置可否地点头:“对,骗。”
“不先哄着你结婚,综艺里那个江什么的都快把你骗走了,我可怎么办。”
纪屯张着嘴,一副呆掉的样子,容叙又觉得可爱的不行,搓搓手忍住了。
靠着他说的话,纪屯掰着手指回忆,想起来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
什么意思?他那么早就喜欢她了吗?
纪屯记得那时候容叙才醒来不久,他们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容叙怎么会喜欢她?
总不能是因为纪屯给他喂了口蛋糕吧。
但是他不是也没吃上吗?
容叙看纪屯那个表情就知道她没想明白,失笑道:“还说不傻呀?”他尾音翘着,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但纪屯的心情可不太美丽,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有些恼羞成怒地锤他,“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那时候我们都才刚说上话。”
原来容叙是这么随便的人,纪屯气愤想。
容叙拽住她的手腕,稳稳托住她的腰,无奈道:“哪里是刚说上话,是谁天天晚上在我耳朵旁念叨,说要借我的后山养鸡鸭鹅,要白手起家,还要去找爷爷问养鸡秘诀,是谁天天喊我的名字,给我擦手擦脸,推我去晒太阳,又是谁晚上睡觉不老实,滚到我怀里去。”
他一句一句细数着,纪屯眼睛越瞪越大。
如果说上次她偷吃他的果篮是容家兄弟告诉他的话,那他现在嘴里数落的话当时可是只有他们两个在场,还纯粹是纪屯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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