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观众还未进场,但工作人员和其他节目的表演人员凑起来也有不少人,难保其中没有几个品行低劣好事的,若今天徐云烟真的走光了,谁知道这些人会说什么做什么。
社长虽然这次在c位这件事上站在周淼淼这边,但在台上走光这件事涉及女生的隐私问题,也就和个人立场无关了。
“衔月,”
徐云烟的声音发着颤,显然是被吓到:“什么情况?”
林衔月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遵从内心本能地抬起眼,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视一圈。
她的视线平缓,像片安静的湖,可偏偏落在心虚的人眼里,这片湖却蕴着巨大的能量,若不挣扎,恐怕就要被淹死。
于是,
“你看着我干什么!不是我做的!”
周淼淼急切的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显得凄厉渗人,原本娇丽的面孔也因为光源的照射变得有些扭曲,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林衔月,像是要冲上来将她活剥生吞了一般。
林衔月没说话,看向周淼淼的眼神依旧平静淡然。
礼堂的气氛骤然安静下来,谁都不敢率先开口打破面前诡异的平衡。
可偏偏——
“哼。”
毫不掩饰的轻笑,
是从观众席上传来的。
众人的视线陡转,林衔月也不例外。
这一刻她才发现,站在舞台上时,是能将台下观众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
比如现在,她就看见那个坐在第三排坐席最边上的男生,
眼尾慵懒上挑,唇角微抬,表情明明是透着漫不经心的放浪,却不让人觉得冒犯。
林衔月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视觉信号集中在那张脸上。
神思混乱间,她听见徐云烟的声音:
“傅初白?他怎么在这?”
傅初白。
林衔月呼吸空了一拍,四肢发麻,整个人像是被扔进冰窖,五脏六腑都泛着冷意。
这个人原来就是,
傅初白。
第4章
傅初白轻笑一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之后便没再有动作,只一手支着下巴,身形懒散地窝在位置里,
倒真像是个观众,只不过看的不是舞蹈节目,而是尴尬至极的小品。
舞蹈社社长的脸上青白一片。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原本算是炸场的节目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她作为社长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眉头拧着:“行了行了,有事儿咱们回后台说!”
边说着,边抬手虚揽着众人从通道上走下去。
林衔月扶着徐云烟走在最后,在即将走进帷幕的最后一秒,她的眼瞳往观众席上斜了斜,
光源方向改变,已经看不清傅初白的神情,只隐约能看见对方的身形。
依旧是那么懒散地坐着。
林衔月想,
看来在台上众人离谱的闹剧,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等众人一一在后台休息区落了座,周淼淼便率先开始发难。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有点不打自招的嫌疑,这会儿冷静下来,双眸凝着看向林衔月:“你说是我做的,有证据吗?”
林衔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是你做的了?”
女孩的声音清亮平缓,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
众人面色微滞,紧接着,一片恍然——
对啊,根本就没人说是周淼淼做的啊!
好在林衔月点破这件事,不然大家指不定真的要别周淼淼用强势的语气把记忆给篡改了!
周淼淼神色僵滞,脸部肌肉跳动。
林衔月不卑不亢,接着道:“我没有证据,所以我不会去随意怀疑谁。同样的,如果你想质问我,也请你拿出证据。”
她的瞳孔是一片寂然的黑,看的周淼淼有些心慌,神色躲闪间不免落了下风。
旁边的社长连忙出来打圆场,说是要把小房间留给徐云烟缝衣服,其他人就先出去随便找地方休息休息,其他人倒也是配合,立刻跟着社长出门。
等人乌泱泱地一出门,狭窄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徐云烟找了件t恤套上:“说吧,什么情况?”
她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自然是要把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
林衔月边顺着纹理起针落线边开口道:“我是真没证据,冲上台也是心里发慌,我只是大概猜测周淼淼要对你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是在衣服上做手脚,不然我连台都不会让你上的。”
徐云烟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林衔月停下手上的动作,长舒一口气,眼底蕴着一片暗,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是她的眼神,太明显了。”
无论在宿舍楼梯上,还是刚才在后台里,周淼淼的眼神闪躲、逃避的都太过明显,恨不得要把心虚两个大字刻在脸上,明晃晃地告诉别人——
我要做坏事,或者说,
我马上要去做坏事。
徐云烟似乎是从林衔月这短短的一句话里脑补出了周淼淼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一声:“不过她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这点心思手腕,还想着去追傅初白?”
林衔月手指微钝,针尖在指腹上留下一个浅痕。
她垂着眼睛:“不一定吧,傅初白又不知道前因后果,光凭台上那两句话,说周淼淼是不想被冤枉也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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