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就快到傅初白他们俱乐部周年庆。
虽说一帮大老爷们对仪式感这东西算不上看中,但到底是个大日子,就定了大家一起吃个饭聚聚。
就上次那个山地赛车场。
徐云烟听说之后立刻闹着要去开开眼,她对上次没能亲眼看见傅初白用烟花告白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林衔月询问了下傅初白和陆宴楠的意见,算起来都是熟人,两人自然是点头同意。
聚会那天林衔月和傅初白先把星星送到宠物店才过去,稍晚了些,到的时候俱乐部的人都到的差不多,徐云烟是个自来熟,正坐在那和边上的人嘻嘻哈哈地聊着,抬眼看见她之后顿了下,抬手打了个招呼。
刚坐下,傅初白就和边上路过的服务生要了杯果汁。
“合着你们这是有非酒精饮料的啊!怎么,我不配喝吗?”
徐云烟明显的调侃语气让林衔月有些无奈,倒是边上的陆宴楠一句话来的直白:
“你坐下之后不到半小时已经喝了三杯啤酒,你喝什么果汁!”
“那是因为你没问好不好!”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见面就必要吵上两句嘴,林衔月和傅初白都习惯了,默契地不去理他们。
结果还没等他们两这一轮话说完,林衔月就看见从不远处的篝火堆边上站起来两个男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则不过刚成年的样子。
那两个人脚步都没半分犹豫,径直就朝他们走来,
又或者说,是朝傅初白走来。
陆宴楠显然也认识这人,一下噤了声,说不上是不满还是烦躁地啧了下。
“成总,”
傅初白率先开口:“来玩?”
坐在傅初白边上的人已经很有眼色地让出两个位置,被叫成总的男人带着男孩坐下,笑着:“我们俱乐部的小孩惦记着想你这地方很久了,不带他们来一圈不合适。”
成总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到傅初白面前。
他是傅初白的前辈,于情于理这动作都不该他来做,明显是有求于人。
傅初白看了下他手里的烟,等再抬起眼时,眼底散漫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成总,”
“戒了。”
成总的手一顿:“戒了?”
语气里满是好奇,神色也惊异,像是在思考傅初白这话是真的,还是只是不想答应自己所求之事的托词。
傅初白倒是没有他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动作利索地从口袋里摸出块糖来,等把糖扔进嘴里之后才缓缓抬起脸,是痞气十足的笑容,却偏偏落着些踏实的情绪:
“家里领导闻不惯烟味儿。”
他这两句话明明是轻飘飘说的,却好像在人群中砸了个核弹下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猛地瞪大,其中几个反应快的立刻把视线移到林衔月身上,
细看,那眼神还带着点崇拜。
唯独边上早就知道这事的陆宴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傅初白倒是坦然,迎着成总不可置信地眼神往林衔月的方向努了下嘴:“真戒了。”
林衔月没想到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喝水也能无端被cue,而且说就说呗,还非得用这种“领导”这种生怕别人不多想的词汇。
她没忍住,抬手就往傅初白的胳膊上拍了下,有些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傅初白也配合,立马转脸转了个在唇边拉拉链的动作。
这一来二去动作太娴熟,等林衔月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徐云烟表情扭曲:
“这还一大堆人呢你就在这秀恩爱,人性呢?良知呢!”
林衔月一听这话,只觉得有团火从耳廓开始烧起来,也不抬头了,就垂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恨自己无法遁地而走。
倒是边上的傅初白,从胸腔里滚出两声笑,
听起来倒是颇为得意。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成总也算是阅历丰富,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生硬地倒转回刚开始的话题:
“我来呢,主要是想问问你,方不方便和我们这小孩切磋切磋。”
话说到这,傅初白才像是终于注意到成总边上的小男孩似的抬眼看了下,很快的一眼,然后笑起来:
“瞧您这话说的,你们家小戴可刚拿了冠军,天才少年,车开的可比我好多了。”
这话说的四平八稳,成总哈哈哈笑了两声:“你这话可谦虚了,天才少年?那是你的名头,他想够上还有得练,这不也是自己心里清楚,才想着和你来一把,学习学习,将来也好有个努力的方向不是。”
“不知道傅老板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
场面上安静下来,只剩下木炭在火焰中爆裂的声音。
林衔月眼睫颤了下,转眼看向傅初白,呼吸间藏着点自己都没觉出的紧张来。
片刻,傅初白唇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眼帘只微微掀起一点,声音也是惯常的懒散:
“算了吧,我都多久没摸车了,遑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这就算是体面地拒绝了。
可明明他是笑着说这话的,林衔月心里却无端地空落起来。
她想起自己在俱乐部时看过的那张照片,十八岁的傅初白,捧着奖杯,满脸都是少年人的张扬朝气。
如果后来没有那个必须要做的,二选一的抉择的话,他现在应该还会在赛道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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