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什么意思?]
[郁:想知道的话,来旧港找我。记得一个人来。我不希望被旁人打扰。]
[郁:明晚,午夜零点,市政厅前,逾期不候。]
留下最后一句,他便再也不回其他消息。又玩上欲擒故纵这一套了。
但这回,苏澜可不准备去。
早先就被他骗过一回,谁会这么傻乎乎地再上当啊!
何况书里也没提到过这些情节。
她现在担心的其实是……
房门咔哒一声。
复古的长柄把手缓缓转动,门后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第52章 难耐
“总算回来了!怎么信息都不回?”苏澜压着声, 等他走近了,才看清他臂弯里一件湿掉的大衣。
等他步子靠近,苏澜借着床头昏暗的光线, 才看清他冷峻的五官。
发梢是湿的, 脸上有擦伤,手背关节处殷殷渗着血迹。
“这是怎么了?!”
苏澜紧张他,立刻翻身准备下床。但被他身形拦住, 两个人僵持在床边。
“小伤。外面下了些雨。”
大衣随手挂在一旁, 闵司臣揽过她腰, 炽热的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身段。
“还不睡,是在等我?”
回到家就看见老婆娇俏又可爱, 乖乖的窝在床上等他。实在是让人兴致高涨到想要犯浑。
“下午睡过了, 现在睡不着。”
苏澜含糊念着,从腰上捉住他的手腕, 拉回眼前,摆着物证:“你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回来路上, 遇到几个惹事的,起了点冲突。”
男人垂眸, 看着自己一双手被苏澜小心翼翼捏在手心。
她在床上,半跪着,刚好到他胸口。只穿了件丝绸睡衣, 在灯光下隐约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实在叫人难耐。
他抽出手,苏澜疑惑的目光抬起来望他。视线在这一刻交汇,他沉在眼底的心绪与欲念逐一沦陷。
鼻尖碰在一起, 苏澜重心往后,跌坐回床上, 男人的吻不由分说覆了上来。
他刚回,身上还带着雨夜海岸潮湿的气息,随呼吸一点点渡与她,克制、隐忍,又张扬。
苏澜扶着他肩,呼吸随心跳一起升温。闵司臣手受了伤,她不好乱动,更是给了他胡来的机会。
“别闹……”
苏澜推开他的动作很轻,闵司臣却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指腹游走在她细腻肌肤,表面柔柔慢慢的,力道却愈发强势。
继续下去,她也要受不住……
“先等一等,你伤口还要处理!”
姓闵的什么时候性子这么急了?
“没关系。”
他一路浅吻,任自己陷得越来越深,“不会弄脏你。”
换用小臂撑在她身侧,带血的双手不再碰她,呼吸随着话音深浅落在她肌肤。
“今晚只用嘴。”
……
足足折腾了她一个小时!
说什么不会弄脏呢,明明弄得她一塌糊涂的!
苏澜喘了半天才缓过神,气鼓鼓地伸手掐一把他腰。
见他吃痛才解气!
“好了,现在认真讲事情。”
苏澜手指比在他眼前,调整好睡衣肩带,不许他再继续胡来,“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闵司臣随手取过医药箱,自行处理起伤口,“回来路上,遇到几个闹事的。”
“是不认识的人?”
国外的治安这么差吗?
“是闵司郁的人。”
他涂着酒精,轻描淡写道。
“闵司郁?!”
苏澜心下一惊,书上没提到过这一茬啊。
完蛋完蛋……怎么觉得这故事走向越来越不对劲了!
“是他,你很意外?”
闵司臣没有抬眼,只是挑了挑眉。
“倒也没有。”苏澜怕他不高兴,便哄着,“现在敢跟你作对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可是,按照书里写的,最近这几天,他应该躲着你才是……”
而且还给她发了那种信息……闵司郁到底想做什么?
越是细想,苏澜心中的不安便愈是浓郁。
快要凌晨两点。
闵司臣进了浴室,苏澜一个人坐在床头,圈着膝盖,焦虑得睡意全无。
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绝对不能在最后出现意外……
苏澜用力拍了拍脸颊,保持清醒,一点点捋清现在的关系。
书中写道,得知他们一行人抵达法国,闵司郁先是保持蛰伏,在暗中布好了所有的局。
他不是张扬的性格,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一切就绪。
他计划其实并不复杂。
明面上,他会在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上,直接提案免除闵司臣职务。
根据集团规定,免除董事长职务,只需要半数以上的股东投票通过。
闵父死后按照遗嘱,分给闵司臣的股份是30%,闵司郁只有5%。闵诚蔚虽不任公司董事,手里却仍有16%的股份。
如此一来,闵氏总能在集团占有51%的股份。只要一家人不闹矛盾,集团的控制权永远落不到外人手里。
偏偏这矛盾就没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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