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何叔,扯远了……”唐泽铭眼看何大海说着说着变成了埋怨,赶紧打断了他。
何大海长叹了一口气:“反正呢,就那段时间,我确实没空。我跟你说,等我回平田再约。可是呢,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快活街也拿下来了,双方家长的时间你那边也约好了,等到要见面那天,我和你妈还有你,就干等了一晚上,嫣儿和她家人都没来。”
说到这里,何大海又停住了。何秉谦焦急地看着何大海,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何大海却双手一摊,看下唐泽铭:“小铭,接下来怎么说?”
唐泽铭苦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何秉谦:“谦儿,接下来吃饭,你今天也累得够呛了。信息也很多,来日方长,不急,我们慢慢说。”
“对,对,吃饭,多吃点……”淑姨往何秉谦碗里夹了一大块肉,看了一眼何秉谦,又忍不住要哭。
何秉谦看着淑姨的样子,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干吃啊?好不容易回趟家的,陪你老子喝点儿啊。”何大海一边说着一边拧开手边的酒瓶。
“我以前酒量怎么样?”何秉谦好奇地问。
“喝一斤多点儿反正问题不太大。”何大海一边回答一边往分酒器里倒酒。
“我来。”何秉谦夺过何大海手里的酒瓶,分别给何大海和唐泽明倒了一壶。
两人接过酒壶,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敬你们,希望往后一切顺利。”何秉谦说完,直接拿着酒瓶,把头一昂就吨吨吨地往嘴里灌。饭桌上的人连忙站起来要抢,何大海一边抢酒瓶一边焦急万分地说:“哎哟你这孩子,哪能这么灌……”
何秉谦左躲右闪地灌了大半瓶,最后酒瓶被淑姨夺下。何秉谦目光呆滞的看着众人,打了一个嗝。他只觉得肚子里面烧得厉害,喉咙火辣辣的。然后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上。
“喝……多了……能睡着……睡……着……之后……我能做梦……”何秉谦耷拉着脑袋嘀咕着,最后重重地趴在饭桌上。
……
他终于开始做梦。
梦里面他回到了快活街。
还是夜幕下的快活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寒风下落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打转,路口的小面馆大门紧锁,一条生锈的铁链在门把手上绕了好几层,上面的挂锁铺满了尘埃。门口的桌椅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再往里面走去,落凤轩门口也没有闪烁的灯箱。而不远处耀眼的白炽灯光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瘦爷的花圈店。
他快步地往亮灯的地方跑去。
门是虚掩着的,他猛的推t?开。花圈店里面坐满了人。三爷、瘦爷、大松、南姨、九日都在里面围坐成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白得像纸一般,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而在他们面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是浑身赤裸的谈素素。
“是你干的!”瘦爷猛的转过头来,伸出手指指着跑进来的何秉谦。
周围的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诡笑。
谈素素突然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秉谦,没有一丁点血色的嘴唇蠕动着:“是你……都是被你玷污的……”
……
再次从梦中惊醒,何秉谦浑身是汗。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睡在整洁的卧室里。天已经亮了,有一只小鸟停在窗外的防盗网上咿咿呀呀地叫着。
卧室门还在前后晃动,何大海头发凌乱地站在门边,而淑姨正蹲在床边,一边托着他的脸颊,一边焦急而关心地问:“怎么了,秉谦。又做噩梦了吗?”
看样子是因为自己闹出的动静太大,两人刚刚才冲进来的。
何秉谦没有回答,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
床铺上的被褥带着洗衣液清香的味道,闻起来非常舒服。床边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放着一把木吉他,不远处是书桌和书柜。边上整齐地摆放着电贝斯,调音台和音箱。书柜的橱窗背后摆放着各种荣誉证书,因年代稍久而有些发黄。平田大学优秀学生干部、社团活动积极分子、优秀文艺工作者、平田市青年企业家协会优秀会员……而这些荣誉都属于他,何秉谦。
“如果快活街是一片废墟,那现在快活街里面的人在哪里?”何秉谦缓了一会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他看了看身旁的淑姨,又看了看何大海,然后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我去过快活街吗?”何秉谦的眼神里露出惊慌和恐惧:“我有没有离开过这里?”
第24章 惨案
何大海低着头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然后他停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烟。
“快活街里面的人,确实是出事了。”何大海叹了一口气:“秉谦,你自己也会慢慢想起来。你要学会面对,想起来并走出来,站起来。”
何大海拍了拍何秉谦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
“出什么事了?”何秉谦问道。
何大海没有再回应他,只是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并且走到床边把淑姨扶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用力地握住淑姨的双臂,对淑姨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在这里陪着秉谦。慕山他们还有十来分钟就到。”
何秉谦看了一眼淑姨,发现淑姨有点刻意地不敢看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每次她不经意间转头,或者目光落在除了何秉谦之外的其他地方,她都会眼神闪烁,然后下意识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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