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车开下高速,收费站排队等待的片刻,章纪昭没事找事:“聊会天吗?”
解平好像就等他这么一问,转过头温和地对他说:“喜欢吵架分手还是和平分手?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在酒店分个手你再走。”
--------------------
没谈上,但提前体验和单恋对象恋爱+分手的感觉,超过99%单恋选手
第9章 主场游戏
解平提出分手意味着他们的假性亲密关系即将破裂。
于章纪昭而言,解平和他的感情就像一扇模糊的窗户,他拿干报纸拼了命地想擦掉污垢,但他需要直面的事实异常残酷——这扇窗根本擦不干净,它本来就面目全非。
解平对他真的没有感情。
章纪昭坐在副驾驶座上,精神几近一蹶不振。
“傍上摇钱树的人会轻易善罢甘休吗,不让你脱层皮也会刮掉你一层油水吧。”
他尽可能平静剖析自己的角色,感觉自己是个割裂的疯子,一面歇斯底里在坍塌,一面还在谨小慎微的保证自己不要在解平面前失态,吐字异常清晰。
“我已经过惯了好日子,你让我回去当没人爱的三陪,这种情况下我该恨死你了,不发生情杀都算你命好,和平分手,怎么可能?”
不是没可能和平分手,是对象是解平所以没可能和平分手。
章纪昭没法想象自己有天和解平在一起后,怎么还能有分手这种选项,分手就算了,居然还有和平分手这个选项。
解平对他的小心思一概不知情,提供选项就说明他两种分手方式都能接受,和平分手更加省时省事,但吵架分手的感染力与可信度更强,章纪昭说的不无道理。
时间一晃而过到第二天早上,解平照常早起做了早餐,与平日不同的是他没做章纪昭那份。章纪昭彻夜未眠,昨晚解平按照他们的剧本逻辑仍然揽着他睡,但是不像之前那样热络,并且没过多久就把他推开,自己换了隔壁的房间睡。
解平演的太好,演的他还以为他是对方曾经爱过的妻子,这会是离婚的前奏,自己还在焦灼,对方已经抽离干净。
解平走后,章纪昭挪到了他的位子上,借着枕头上熟悉的味道好不容易小憩一会天就亮了,他洗了个澡,披了件浴袍往外走去。
解平已经吃完早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看爱兰的那本杂志,米色长袖和休闲长裤的家居打扮,高挺的鼻梁上佩戴了一副不知道有何作用的无框眼镜,整个人焕发着一股冬日阳光的动人气息,面前的茶几上还摆了杯热可可。
章纪昭最近才发现解平会在没人的时候给自己准备一些高糖的食物,但应该是在队里遗留下来的习惯让他只会浅尝辄止。
他路过解平往厨房走,从刀架上拔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冰箱里没有水果。”解平抬头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食材也没了。”
放在前几日,倘若章纪昭想要什么,解平会即刻帮他办到,哪怕现在没有章纪昭想吃的水果,解平会先帮他做些可口的点心垫肚子,现在章纪昭已然失去了那种特权,连基本的早餐他都没份。
章纪昭没仔细和解平商量过这个分手戏码究竟如何演,所以是随机应变,但他没告诉过解平,他本人代入感有点太强了,现在被解平分手,他实在委屈。
有些人委屈会哭,有些人委屈会转为愤怒,章纪昭属于后者。
他拿着水果刀冲解平去了。
“你拿刀做什么?”解平瞳孔中一晃而过的讶然,他放下杂志,“别冲动,先把刀放下,你不高兴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看来解平以为他要演勒索,可惜不是。
刀刃淬光,章纪昭的面容在寒光之下冷冽,他缓慢逼近解平,语气之中裹挟着决算的意味:“玩腻我了,解平,我好玩吗?你最喜欢我哪里?”
赤脚站在解平身侧,抬高男人的下巴,抹奶油般将冰凉的水果刀在解平脸庞上剐蹭着,章纪昭面无表情道:“还是哪里都不喜欢?”
这个动作只要解平稍微一侧脸,刀锋下就会渗出血丝。
解平果真没动,他手无寸铁,坐在沙发上任人拿捏,却没有落于下风的气势,置身事外的平静让章纪昭觉得他手中的刀都是软弱的。
“前段时间我们相处非常愉快,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解平的表情柔和中带有庄严,他高仰起脸看着章纪昭,右手向前摊开,温声劝阻道:“刀很危险,把它给我好吗?”
章纪昭正儿八经干了十年特工,头一回觉得自己业务能力太差,做不了一点情绪劳动,“不好。”
他把解平按在沙发靠背上,刀刃起了震慑作用,解平只好引颈受戮,男人的脆弱叫人着迷,不过多久这种着迷就被委屈和空虚的愤怒所吞噬,章纪昭不解释,骑到解平身上挥刀落下,没收力,因为他知道解平会拦下那把刀,解平总比他快,也确实是这样,两人扭打在一块,最终还是搏斗起来,解平夺下他的刀丢到几米开外的地板上,咣当发出震颤的响声。
他咬在解平的肩颈,脖子上,留下血紫的印,解平没动他,只是想把他从身上扯下来,看样子是这样,但解平越这样,章纪昭越是来劲地往他身上贴,以至于两个人搏斗也没个重点,中途章纪昭看见解平费解的眼神,章纪昭单是在他身上咬一下,黏着,没有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