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季随看了眼温知满微红的脸,伸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拉过少年的手把了会脉,眉心拧了一下:“我让人熬了补身子的汤药,你昨晚……今日多喝点。”
  温知满:“……”
  季随去拿刚调制好的膏药,淡淡的兰花混着药味,乳白色的膏药并不难闻。
  但温知满一嗅这个味道,昨晚的记忆涌了上来,他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散了的架子,整个人倒在床上。
  他脸色一白,瞪着这个让他苦大仇深的膏药:“你又拿膏药做什么?!”
  不能再做了!他辟谷要烂掉了!!!
  用膏药也不行!!!
  季随顿了一下,把温知满拉到身边,他略有些生涩地把温知满按在自己的怀中,手探入棉被揉着他的腰。
  “需要上一下药,我看看怎么样了。”
  上药?给哪里上药?
  温知满面色骤变,回头看了眼季随,他恼羞成怒地拍掉季随抱着他的手:“滚!”
  季随说:“我给你清洗的时候上过一次药,现在最好再上一次。”
  温知满字正圆腔地拒绝:“不行!”
  “你自己没有吗?自己看自己的去。”他说罢,就势滚了一圈,从季随的身前离开。
  季随在床边缘挡着,他正想着怎么越过季随从床上下去,那人抬眸看向他,神色认真。
  “我看着有些红肿,一定要上药。”
  温知满额头直冒热气,呆呆地坐在床榻角落里,就在季随手臂撑着床打算过来的时候,温知满猛地拍了下床。
  该死!
  他心道:温知满啊温知满,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季随的鬼话,怎么对得起昨晚挨的炒呢。
  “不准过来,我已经没事了!”
  温知满不相信季随,季随微叹:“那我让郎中再给你把一下脉,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可以直接告诉他。”
  温知满连连点头。
  找郎中把脉,总好过让季随看他辟谷。
  -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温知满喝了季随让人熬的补汤,郎中也提着问诊的箱子过来了。
  温知满坐在床上,手腕放在脉枕上。
  郎中事先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坐在旁边把了会脉,蹙眉问道:“公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他不知道温知满的身份,只知道这处的人非富即贵,眼睛也不敢多看,低着头诊完,便谨慎地问道。
  温知满飞快答道:“没有。”
  季随看了一眼他,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
  郎中沉吟片刻:“……那公子可有服用一些大补之类的东西?”
  温知满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蛊刚喝完的不知道是什么汤。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的?”
  “嗯……”郎中听他语气不善,斟酌了一下,委婉道,“中药之后,不易这么快进食大补之物,容易导致媚药反复发作。”
  温知满脸黑了:“……?”
  季随一怔,扭头看向窗外。
  郎中硬着头皮说:“此时这邪火虽然是压下了,但是药性并没有完全解除,建议两位这几日……晚上多几次……泻火。”
  他声音越来越低,不消温知满发怒赶人,自己就拎着药箱子转头跑了,连脉枕都没有拿走。
  温知满火冒三丈地拿起手下的脉枕砸入季随怀中。
  “你看你做的好事!!”
  季随冷静地借住脉枕,条理清晰地说出一二三:“是我的错。等小满身体好了之后,我去找侯爷提亲。”
  他加重语气:“身体更重要,不要气坏了身子。”
  温知满:“……”
  第56章 被捉
  多亏了盛京的雪消融不快,留宣侯没怎么催促温知满去金陵。
  于是温知满有时间在无名居厮混。
  温知满床事上又娇气,狠了喊疼,慢了不满,他说停就得停,完事还指挥季随把他收拾干净。
  比起第一次,简直不要太和谐。
  他心道那郎中是个庸医,这么几天过去了,他根本没有感觉到那劳什子的媚药发作。
  温知满良心发现,没有再折腾季随。
  间或让人去收拾给侯夫人带回金陵的物件,他离开了老宅和无名居,又听闻了盛京的一些流言。
  有两件事。
  一件是盛京都在传他温知满又在折辱季随,不少百姓目睹了留宣侯府的世子温知满当街用马鞭抽打季随。
  温知满手中的饼子啪地掉地,被墙角垂涎已久的狗嗷呜叼走。
  他愣了,他明明跟季随是滚得昏天黑地,哪能使出分身术去街上抽打季随?
  第二件事情,则是在传今科探花郎程连云突然疯了,疯疯癫癫地在街上一副泼妇作态,又是打人,又是砸了不少路边人的摊位。
  要不是身上穿的是官服,不然还真没人能认得出这披头散发的人就是程连云。
  后来庆安公主在街上遇见程连云,把人带回了公主府找太医医治,京中百姓都道一声‘菩萨心肠’。
  温知满拍了拍手上的芝麻,听完之后就去回了老宅。
  等到了夜里,他抱着枕头等季随过来。他默默地拍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把今日听闻的事情告诉了季随。
  屋里燃着炉子,暖烘烘的让人精神松弛,烛光温柔。
  季随静静地听温知满说完,解释道:“皇上身子愈发不好,康王那边动作大,我怕露馅,让人假扮你我在京中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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