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当林秋秋在大街上偶然遇到夏油杰，发现对方神色不太好，再次询问的时候，这段时间林秋秋兢兢业业给夏油杰当知心姐姐的努力没有白费，夏油杰终于愿意开口透露了些自己的事情。
  那是一个乍一听充满了哲学，仔细一想又有点偏激的课题。
  问——年纪轻轻前途大好的咒术师为什么要付出性命去保护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林秋秋仿佛看到了一名少年犯预备役的新星冉冉升起。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林秋秋的知识盲区，她双手托腮沉思了一会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比较好？”
  用问题回答问题，是林秋秋最近刚发现的万金油式回答，不过比较遗憾的是不能用在考试上，如果跟老师这么说的话更会被赶出去罚站。
  “不知道。”
  夏油杰回答的很诚实，也很迷茫：“我和悟刚执行完一个任务，保护一个名叫天内理子的女孩。理子妹妹和我们差不多大，但她是星浆体，所以从一出生就注定要牺牲自己。”
  “到最后我和悟都已经决定放理子妹妹走了，但她最后还是死了。然而面对理子妹妹的尸体，那些人却在笑着给我们鼓掌，高兴的表情看起来根本不像人类，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在面对比咒灵还要恐怖的东西。”
  ……
  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遇到了这种事，不过她到是明白了夏油杰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这也是太宰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杀的原因？
  “所以你其实也是对咒术界不满吧？”
  夏油杰犹豫了一会点头：“的确。”
  “这不就好办了。”
  夏油杰奇怪的看着松了口气的林秋秋。
  “你说的理子那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世上本来就有好人坏人之分，不过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听起来其实又和风凉话没什么区别，我也没法安慰你。”
  “人心这种事情是最没办法的，不过如果是对一个组织不满比起来到是最简单的了。
  你既然对咒术界现在的这种制度不满，完全可以自己单干嘛。”
  夏油杰稍稍被勾起了兴趣，沉默着听林秋秋继续说下去。
  “只是咒术界而已，又不是整个世界，不喜欢他就改变他。你可以去找关系好的朋友和跟你一个想法的咒术师，你们自己单独组建自己的组织，废除你们不喜欢的制度，一点点吞并咒术界。世界总是向前发展的，老旧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摧毁，古罗马帝国那么强大的组织也有灭亡的一天，更何况只占了人群一小部分的咒术界。
  无论如何世界总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你口中咒术界那种陈旧的规矩总有一天会因为不合时宜消失，既然你先感到不满，不如就由你来摧毁它。”
  “而且……”
  林秋秋喝了口橙汁：“如果真的做了，你也未必会变成非法组织。”
  夏油杰：？
  林秋秋伸手比划了一下，对着高出她快两个头的少年狡黠的笑了：“我可以用我的异能力帮你，比如说强行命令高层的人表示同意之类的。”
  ……
  夏油杰恍然大悟，感觉思绪有些乱，不过林秋秋说的那些话他的确是动心了，既然你感到不满就由你来摧毁它这句话对他来说也过于有煽动性。
  “我要想想……”
  “慢慢想，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了，秋秋。”
  问：当少女漫画的场景在你身上真实上演，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答：尬到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外加地下室，并坚定了自己讨厌帅哥的人设。
  那是和夏油杰谈心的一个月后，一个平平无奇的放学时间，林秋秋和所有的女子高中生一样，拎着书包和一起参与了回家社的同学结伴走出教学楼，聊着最近新出的电影动漫，感受着青春。
  然后学校门口突然爆发了莫名其妙的欢呼，校门口以两个180以上的少年为中心，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兴奋的尖叫。
  那熟悉的白发和丸子头让林秋秋有点窒息，更窒息的是五条悟一边给误以为他是明星的少女签名，一边加人家联系方式。
  这种情况下无视就好，幸运的是和她一起的同学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看了两眼后几个人就有说有笑的出了校门。
  林秋秋只当自己眼瞎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毕竟是六眼。
  五条悟支棱起来冲着林秋秋挥舞手臂：“秋秋！这里这里！”
  林秋秋：……
  问，这种情况下她用异能力离开会不会引起骚动？
  答，一定会，别想了。
  “秋秋是你熟人？”身边的同学发出疑问。
  “啊，嗯。亲戚家的孩子，别看这么大其实是两个小学生拜托我照顾的。”
  同学：？？？？
  小学生？这个身高？？？营养好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在万众瞩目下林秋秋带着两个小学生亲戚离开了校门口。
  “秋秋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五条悟奇怪的问道。
  问得好，不如你先问问自己在我的学校门口都干了什么？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啊对了。”这时候五条悟才想起正事说到：“你之前跟杰说的那个，我也很感兴趣，加我一个。”
  “你是可以强制命令穿过九重门的人？有什么限制吗？我们决定把整个咒术高专和五条家都独立出来，不过你不需要控制所有人，我给你列个名单你和我一起去，挑几个人让他们同意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