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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提前把孩子送走了?”
“金玉公主这么多年竟然是忍辱负重?”
……
……
含凉殿内,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家三口,脑子还有些乱纷纷。
适才他正在看拟好的诏书,回忆当初他作为皇子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日子,忍不住落泪。
旁边高十二忙说些好听的话劝慰“外边都传遍了,都在夸陛下。”“陛下惦记着长兄,为父兄正名。”“是前所未有的圣明。”
这些话是几个内侍从外边打听到要来陛下跟前讨好,被他截住抢了过来。
皇后出事,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跟杨家走的很近,现在要想尽办法在皇帝跟前讨好。
皇帝听了这些话果然高兴。
“那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啊,不管先前如何,我是不能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正哭哭笑笑开心,金玉公主一家三口来了。
皇帝立刻让请进来,还没夸赞金玉公主此次功劳,金玉公主一家三口就跪下了。
“我有罪,有件事一直瞒着父皇和世人。”金玉公主俯身叩头哽咽说。
这是又惹了什么祸了?就知道贤良淑德的姿态做不了几天,皇帝心想,自己这个皇姐什么性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好了,有什么事起来说吧。”他无奈说。
金玉公主抬起头:“当初,我私藏了太子的儿子。”
皇帝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跪在金玉公主身后的上官小郎呜咽一声叩头。
“陛下,您还记得我吗?”年轻人抬起头,衣袖用力地擦脸,似乎擦掉了一层粉霜,然后眼泪汪汪看着他,“我是李余,月郎。”
……
……
“先太子的儿子生在八月十五,先帝起了小名叫月郎。”
听到这里,白锳没好气地打断张择:“我才不管他叫什么。”急问,“真是先太子的儿子?那个皇长孙?”
张择点点头:“金玉公主胆子再大,也不会做出假冒皇室子弟的事来,应该就是他了。”
说到这里又一笑。
“当初突然爆出驸马养外室,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果然是假的。”
“不过,金玉公主无情无义,又胆小怕事的,会冒这么大的险去藏匿先太子的儿子?”
“这肯定不是她干的。”
“是上官驸马!”
“你知道上官驸马曾经的心上人是谁吗?就是先太子妃。”
“所以一定是上官驸马为了心上人,护下了这个孩子。”
白锳打断他:“我对这些死人的过往不感兴趣,我就想知道,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又活了,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张择的视线落在白锳的肚子上,说:“那影响可真不小。”
看到他的视线,白锳也反应过来了,竖眉冷笑:“痴心妄想!不过是恢复了李姓,又不是恢复他爹的太子身份,他也不过是个长孙,这大周的天下还轮不到他。”
话虽然这样说,但…..
“这小子本事不小啊。”张择说。
一直藏着身份,直到恢复了先太子的身份才跳出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恢复身份跳出来,他可算不上是什么皇室子弟,而是贱民庶孽,当年先帝问罪先太子,可不是只问罪一人,而是全家满门。
“原来他就是金玉公主背后的人,而金玉公主本想用身份拿捏他,来找我合作,结果还是被这小子解决了。”
嗯,那个刑部的书令史也是这上官月的人,不,现在应该叫李余。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择说,“没想到我们倒是为他做了嫁衣。”
原本是藉着杜氏要除掉皇后,没想到借杜氏这一步,是给他人方便,不对,借杜氏这一步,应该也是他人早就算计好的。
余庆堂。
张择摸了摸下颌,眯起眼。
“娘娘,娘娘。”王德贵从外急急跑进来。
他被派去盯着皇帝那边了,白锳忙问:“怎么样了?”
王德贵说:“金玉公主说自己无能只能保住这个孩子,又说当初陛下被贬的时候,她无能为力,身为皇室子弟,只能看着兄弟姐妹们受尽磨难……”
白锳懒得听金玉公主这些废话:“陛下呢?认了吗?”
张择在旁笑:“陛下已经被捧为仁君了,亲侄子怎能不认?”
王德贵点点头,看着白锳小声说:“陛下认了,还跟那上官小…..小郎君抱头痛哭,还说小时候还抱过他。”
白锳冷笑:“胡说八道,先太子眼里都没有其他兄弟,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很少让他们见,哪来的抱。”说罢看向张择,“现在怎么办?莫名其妙蹦出一个侄子来,还有那个金玉公主,我说怎么洗心革面,果然是不安好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这么倒霉?一个皇后还没解决,又冒出这些人来势凶猛虎视眈眈。
她不由扶着肚子哎呦一声。
王德贵忙扶着她“娘娘,你可千万别动气,小心孩子。”
张择也皱眉:“你沉稳一些,他们蹦出来就蹦出来,不过是个侄子,而且蹦出来也好,要是一直在背后反而麻烦,现在他们在明处…..”
他冷冷一笑。
“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白锳深吸几口气:“我知道,我不会乱了阵脚。”她低头看着肚子,再看张择,“那件事,必须万无一失。”</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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